第978章 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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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一次。他不認為易天是那種做無謂事情的人，既然易天會這麼問一定是有依據的。

吉安點頭，表示自己確信。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他只想威廉早點給自己一個痛快，好快點解脫這種痛苦。他能夠感覺到被毀去的四肢的存在，但是他已經無法再動用四肢了，這個樣子就算回到聯盟也會被處理掉的吧，就像過期的食品一般。一絲悲涼的情緒竟是出現在心頭了。

“一點印象也沒有？”

吉安仍舊只是點頭，就算能夠說話，他也不想說了。他實在太累了，累到什麼都不願意去多想了。

得到了答案，威廉扭頭看向易天道：“他可能真的忘記了。”這話說的很輕，因為他怕易天會再次發起瘋來。結果易天並沒有發瘋，而是突然之間失去了所有氣力一般跌坐在地上，臉上的怒色也迅速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迷惘神情。原本他還以為能夠早一點知道白蓮的訊息的，結果到了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得到。終究是時間太過殘酷了些，以至於將那些人關於白蓮的記憶都給抹殺掉了。

“既然是如此，我就送你一程吧，免得你再受這無謂的痛苦了。”威廉淡淡的說著，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情緒存在，冰冷的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般，沒有一丁點的情感。

這一次吉安睜開了雙眼，他想在死之前再看一次這個世界，儘管此時周圍漆黑一片，儘管他看到的東西都是模糊一片，但是他還是想看看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眼。

天上厚重的雲層不知道什麼時候散了開來，慘白的月亮顯露出來，散落下慘白的月光，冷的就像冰一般。白濛濛的給這個世界也是蒙上了一層慘白的色彩。原來死之前看到的世界是這樣的啊。眼前模糊的世界裡似乎有各種畫面在閃動，那些畫面是如此的熟悉，就是他生前所做過的各種事情。

人死之前真的能夠看到生前所做之事，還是僅僅是幻象而已？吉安已經沒有多餘的氣力去思考這個問題了，他只是看著眼前的畫面，已經重疊在畫面之中的威廉。那個為自己解脫痛苦的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存在，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存在，就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是冰冷到了極點，就如落在身上的慘白月光一般。

驀然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和另外一人的身影重疊到了一起，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少女的身影。這一刻，吉安想起了被塵封的事情，可是卻已經太遲了。

“原來是他。”留下最後的話語，吉安便再沒有聲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