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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火，卻落不得一個好字了。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我知道你不會放棄救言笑姑娘的，可甄拾的命，你也不會捨得不管的吧？”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在乎甄拾的命了？我有催著沈老伯他們找解藥，也有在外面，試著重金求解藥呢，可就沒有一點用，我也頭大得很啊？魚和熊掌，兩者不可兼得啊？”
林依依很想假裝壓根沒有這種事，她也就不用做選擇了，可事實證明，她不能，牧俊安不能，誰都不能。
“你說，這陣子，他宮裡發狂的時候，是不是都得你來控制啊？”
林依依看著牧俊安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她為了保住言笑的性命，就不管甄拾，那甄拾就肯定會發狂的，這時就只有牧俊安能幫得了甄拾恢復理智了吧？
“也不全是，他有時的自控能力很強，實在控制不住了，我又不在皇宮裡，那就是死幾個人的事情吧？”
牧俊安說著他最近在皇宮裡，看到的大致情況，碰巧看到洪公公從甄拾的寢殿裡面，抬出了兩具屍體。
林依依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看見沈老伯站在門口，顯然也聽見了牧俊安剛才說的話。
如果，以言笑的命換十幾個人的性命，這其中還包括了甄拾，甚至是他們的性命，那他們又該做出何種選擇呢？
“依丫頭，你喝湯吧，還有一點飯菜，讓安小子餵你吃點吧。我回房去看小麵條，就不跟你們一起吃了。”
沈老伯的這話說的很慢，沒了以往的精氣神，一下子就老了十歲似的。
“沈老伯，你，記得要吃飯啊。”
“好。”
林依依看見沈老伯這樣子，她的心裡，就有說不出的堵心和難受。
“牧俊安，我想，我想通了，如果一定非得有人要做出一點犧牲的話，那就應該是我們，我們得到的太多了……？”
牧俊安端起裝有豬蹄湯的碗，他的手一頓，豬蹄湯差點就灑了出來。
這是他曾經希望林依依做出的決定，以至於如今，他竟然有種想反悔的衝動了。
“娘子，我們先不說這個了，你先喝湯，好嗎？”
“牧俊安，這事，我不跟你談清楚，我是沒臉喝下沈老伯燉的湯，請你再聽我做出的決定一回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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