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夜深聞犬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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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勿入。

“獵人，能看見目標嗎？”孫波面沉如水，透過專用頻道向部署到位的狙擊手詢問道。

得到一致的否定回答之後，孫波的臉色更加難看——怪物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隻怪物明顯仍然擁有作為人類時的智慧和經驗，唯一對警方有利的是，對方的舉動顯然也是對狙擊槍有所顧忌，否則哪還用站在醫院裡面觀察，直接衝出來把他們殺光就是了！

“Sir！”負責協調聯絡的警官大聲報告：“上面回覆，已申請駐軍支援，武裝直升機10分鐘後入場。”

“10分鐘……”孫波知道眼下最穩妥的方案當然是等待駐軍到來，將事件移交給他們，這樣自己不會承擔任何責任，也不用直面危險的怪物。

可是那隻怪物會傻站在那裡等到駐軍到來？看樣子它只是下來觀察警方佈置，若是讓它回到其它樓層，醫院中無法疏散的眾多病人和醫護人員將成為它最好的盾牌，即使駐軍火力再兇猛，投鼠忌器之下能夠發揮出幾分就很難說了。

身為一直負責追捕林克的總指揮，孫波自然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略一思考便有了決定，向身後頭戴黑色面罩的男人問道：“老白，還有空閒的獵人嗎？”

被稱為“老白”的男人和孫波的關係顯然超過了平常的上司下屬，聽到孫波的問題，他放下觀察怪物林克的望遠鏡，緊皺的眉頭在面罩額頭的位置擠出一個“川”字，看起來像是老虎額頭的雲紋。

“獵人全都按照安排就位了。”老白彷彿知道孫波接下來要說什麼，開口打消了他的僥倖，“距離最近的獵人四號離開位置趕過來也需要五分鐘，來不及！”

五分鐘！那隻怪物隨時可能退回樓上，哪可能站在那裡五分鐘等待狙擊手就位！更何況不是說狙擊手就位就可以開槍，瞄準、消差、尋找對方破綻……一系列準備工作做下來，武裝直升機繞香港一圈再趕過來也許都比這樣快！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老白不知從哪裡拎出一個銀灰色的槍盒，咚的一聲丟在孫波面前的警車前蓋上，啪啪啪乾淨利落地解鎖開盒，一把在警燈照耀下閃爍著漆黑光芒的PSG1靜靜躺在同樣黑色的天鵝絨上。

“這是……”孫波臉色有些激動，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伸手輕輕摩挲著槍身。

“這是你的老夥計。”老白拍拍孫波的肩膀，伸手指向醫院大廳中的怪物林克，“現在能抓住機會的只有你了……”遲疑了一下，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零號！”

零號！好久沒聽到這個代號了！孫波面露掙扎，可是手卻像是有自己意識一樣將槍從槍盒中取了出來，熟練地校準、開保險、上膛，等到他反應過來，狙擊槍已經架在了警車上，瞄準鏡的十字準星正套在怪物林克的頭上。

幾乎沒有人知道，憑藉幾起重案中的傑出表現從重案組脫穎而出的孫波督察曾經是飛虎隊的一員，而且是狙擊手中最優秀的“獵人零號”！

可惜在一次解救人質的行動中，孫波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罪犯身上，沒有注意到之前犯人開啟了廚房內的煤氣閥，於是在他開槍擊斃罪犯的同時，整座房子爆成了一個火球，被劫為人質的一對母女葬身火海……

那次行動過後，孫波就向飛虎隊隊長老白提交辭呈，儘管老白再三挽留，還是阻止不了他離開的決心，無奈的老白只好把孫波推薦進了重案組，沒想到幾年下來，自己倒成了他的下屬。

時隔多年再次接觸到自己的“老夥計”，孫波的手有些顫抖，可是很快就穩定了下來，俯在警車前蓋上的身體如同水泥雕像一般紋絲不動——這是已經成為本能滲入骨子中的狙擊動作，又豈是數年荒廢就能抹消的？

所有在場的警察都注視著他們的上司，什麼零號什麼老夥計他們聽不大懂，但是行動總指揮親自操刀狙擊罪犯這種事絕對是第一次見到，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大聲呼吸，警車的警報器更是早在包圍完成時就已關掉，一時之間醫院正門外鴉雀無聲，靜到連警用通訊系統中偶爾傳來的沙沙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是一瞬間，輕搭在扳機上的手指猛地收緊，一聲沉悶的槍鳴在樓宇間迴盪不息……

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上的六子一身冷汗，表情茫然，臉頰上火辣辣的刺痛都無法讓他回過神來，此時此刻他腦海中只有一句話：“靠！這幫條子還真敢開槍啊！”

林克絕對比六子更有資格說這句話，他始終將六子舉在自己面前，為的就是防備警方正面狙擊，可是他千防萬防，還是在準備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