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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引入梁山軍後展露手段,輕易便折服了舊有的那些獸醫。可說到底他也是一獸醫,便是神醫安道全的名頭現今也大不如從前時候。當年他“開膛破肚”,是何等的驚天地泣鬼神啊。但現如今的梁山軍何等顯赫,光芒早就把他遮掩了去,就更休說皇甫端了。
“齊魯雖大,卻實難尋到這等佳地。卻是海東的耽羅島。彼處雖是海島,地處汪洋之中,然其上水草豐茂、氣候適宜,以我之見,恐是一處養馬的上佳之地。”
“彼島上之民,據高麗官宦言,亦養有一種矮馬,高難及三尺,即漢唐之果下馬也。”
到濟州島養馬,似乎是後世的歷史穿越小說中貫見到的一個情節。然不可否認,彼處真的很適合養馬。溫暖溼潤的海洋性氣候將廣闊的高山草甸和遍佈全島的小山丘滋潤得土肥草茂,使得濟州島的放牧環境得天獨厚。即使到了後世,棒子手中的濟州島依舊有著多達八萬公頃的牧場,飼養著兩萬多匹棒子特產矮馬。
是以,這就產生出了一個難題。如何將足夠多的馬,安全的送到濟州島上。這可不是遼東到登州,後者一日就可抵到,前者卻要七八日,甚至更長。
可就陸謙所知道,閩南之地的宋時海商,造就有萬料大船,內中可養牲畜。此時的福建乃是中國海貿最為繁盛之地,本處所處海船亦據全國之冠。——福建沿海四個州軍皆產海船,其質量、產量都為東南之首。
其所產“木蘭舟”,乃是最大之遠洋之艦,從大宋駛往木蘭皮國——即非洲西部的穆拉位元王國。舟如巨室,帆若垂天之雲,柂長數丈,一舟數百人,中積一年糧,豢豕釀酒其中。
宋時海船遠航至後世的中東、非之地,陸謙便不信沒人眼饞那裡的好馬,沒想過帶回中土的。
這等事,許呼延慶亦有經驗。
大堂右手處,懸掛的便有一副巨大的海圖。呼延慶看了眼便笑道:“這個簡單。海路運馬雖是不易,可只需有港口能停靠,備足清水,用以清理馬圈,則縱使千里海路奔波,亦折不了幾匹。”
“高麗既已奉我國為上,想來甕津、碧瀾亭,皆可為我所用。”甕津緊挨著江華灣,但與禮成江處的碧瀾亭相比,還是向北了些。“其與山東直駛甕津,順風順水,三兩日便可抵達。日常亦不過四日航程。到碧瀾亭須要多添上一兩日。如此時日,足夠船載清水之用。”
海路遠航運載馬匹的死亡率高,說到底便是飲用水不乾淨,馬圈骯髒,細菌滋生。戰馬可是一種很嬌貴的動物。但現在只是三五日時間,自然不在話下。於高麗港口補充了足夠清水之後,沿著高麗海岸一路向耽羅島駛去便是。
“好也。小將軍之言叫我輩茅塞頓開。”陸謙對將濟州島變馬場是最為急迫的,可他對嬌貴的戰馬能不能經得起千里海浪波濤的摧殘卻始終心有餘悸。
這不是說他就真的懂得長途海運對戰馬健康的摧殘,而是純粹的外在印象,潛意識裡就覺得這般長久的海路運輸,對於戰馬的健康會造成極大的傷害。一度,他都想這從陸路將馬群趕到高麗的最南端,而後再轉運到濟州島。但這樣做也不容易不是?
可現下聽呼延慶這麼一說,卻是他杞人憂天了。
解決了心頭煩事,陸謙於午宴上亦放開酒量,喝的好不暢快。“聽聞你少時候曾隨海客萬里揚波,精通多國之語,堪稱見多識廣。是也不是?”
宴中,呼延慶隨呼延灼前來向陸謙致酒,陸謙一口滿飲,而後對滿臉歡喜的呼延慶說道,這呼延慶今日裡都把呼延灼的風頭給蓋下了。
“少時輕狂,不曉得大洋之厲害,幾番遇險,至今思之尤感後怕。然,行萬里路見萬里奇事。小子走遍南洋,交趾、占城、真臘、泥勃、麻逸、三齊佛等,南洋諸國皆有踏足,其文其事,藏納於胸,思之亦覺有趣。”呼延慶說起當年事來,臉上隱隱散發著一股神采。
卻也聽得陸謙好不驚喜。這呼延慶竟是一南洋通麼。
“哈哈,誰人無少年輕狂時候?且當年之輕狂,未必不可為日後洪福。我且問你,那南洋諸國是否富裕,是否有可取之處?”
山大王出身的陸謙,忽的詢問這般話來,呼延灼、呼延慶盡數張大嘴巴。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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