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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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蛇神在英雄的***戰士面前都將被徹底地消滅！同志們，衝啊，消滅這牛鬼蛇神！”有狂熱的紅衛兵喊起了口話，帶動了更多的紅衛兵狂熱起來。槍聲越發地密集起來。

卓拉感到愛人的身體頓了好幾下，迅速也明顯地慢了下來。

“昆，你受傷了？”

“沒事，長生天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給我降過神諭，我是不會死這麼早的！”昆拉邊說邊繼續抱著愛人向前跑，不過步伐卻是越來越慢，喘息聲越來越粗重。

“放下我吧，不然我們都跑不掉的——”卓拉哭道，她能感受到愛人身上淌出的血溫熱了她的後背，她的手臂。

“不！我不會放棄你的！哪怕是死！”昆拉怒吼一聲，轉到一處大岩石後，將卓拉輕輕放下，從懷裡掏出一塊獸皮，蘸著自己的血，在上面急速地畫起符來，同時口中唸唸有詞，一陣陰風在兩人的身邊升起，然後隨著昆拉的手指一指，迅速地向追兵的方向而去。

昆拉做完這一切，臉『色』一下子暗淡下來。卓拉想起了族中的傳說，顫動著問道：“昆，你是在透支生命下咒嗎？”

“恩，我得到獻祭之術的時間太短了，根本沒修出多少獸力，也只能透支生命才能畫出這最簡單的詛咒術，但願能起點作用吧。”

似是在回應他的話，一陣激烈的槍擊聲響起，同時響起數聲慘叫：“啊，你這混蛋怎麼朝自己人開槍！去死吧？你這個異族神棍！看看是你的巫法厲害還是我們***小將的機炮厲害！”

激烈的槍響和慘叫聲嘎然而止。

昆拉和卓拉相擁而座，兩個身上沾滿了昆拉中彈流出的血。

“他們，他們都死了嗎？”許久，不聞動靜的卓拉擔心地問道。

“不知道，我的咒法只是最簡單的『迷』魂咒，只能讓他們短暫地『迷』失目的。是不可能殺死他們的，不過他們手中拿著的槍卻會要了他們的命！但願這群狂熱的異族信徒自己殺光了自己。哼，可笑那些漢人還自稱不信鬼神，卻實實在在地自己造了一個神！還弄出了數以億計的狂信徒！”

“我們最好還是先離開這吧。”昆拉說完試圖再次抱起愛人，卻打一個趔趄。

“不，你獻祭的時間快到了，又受了傷，流了那麼多血。不要再抱我了，我能自己走！來，我扶著你走——”卓拉扶起昆拉，說道，似乎在一瞬間變得堅強起來。

“好，這才是我們昆吾族的好姑娘！不要再學那些漢人所謂的淑女了。”昆拉身體晃動，精神委靡，神『色』卻卻很興奮。讓卓拉扶動著艱難地向山那邊走去。

昆吾山。昆吾族的聖山。昆吾族的發源地。昆吾族的希望之地。

昆拉與卓拉相扶著終於走出小山坳，站在遠處昆吾山的山腳，仰視前民族的聖山，山勢猙獰挺拔，如桀驁的蠻荒古獸屹立在神州大地的西北邊陲。

昆吾族最後一個掌握了獻祭之術的祭祀同他千辛萬苦救回來的愛人沐浴在聖山的神恩中，然後一顆子彈飛了過來。

“不——”昆拉用盡力氣疾呼，卻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那顆如慢動作一樣的子彈一寸寸地飛近，一點點地『逼』近愛人的胸膛。

所謂的神通，所謂的詭異巫術，所謂的洪荒古述，都敵不過億萬民心所向。億萬民眾不再信神，再強大的古神也黯然褪『色』；億萬民眾意圖屠神，神也只能引頸等戮。

“這，就是命嗎？”心臟已經被無情的子彈擊穿，卓拉卻奇蹟般的並未立即死去。她顫抖著試圖用手指去觸『摸』那無形的命運，卻無力地頹然倒下。

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無力倒下的她的手，“不，我不相信這就是我們的命運！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

一聲受傷野獸般的嘶吼響起在巍峨的昆吾聖山腳下。

“昆，是你嗎？是你在握著我的手嗎？”

“這是哪？是冥界？還是天堂？”

“不，都不是。這是醫院，精神病院。”

一個煞風景的聲音將耿雅潔從溫情的美好中吵醒。她睜開眼，沒了巍峨的昆吾山，沒了悽美的悲劇愛情，沒了重情堅貞的愛人，有的只是一個皮發蓬『亂』、眼眶深陷的消瘦的男人的臉，以及刺鼻的酒精味。

“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兒？”耿雅潔再次不確定地問道。

“這是醫院，精神病院，你一直就在這兒。”男人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卻透著一絲淡淡的愧疚。

“我，我想起來了，你是左子寒，這是市第一精神醫院，可是，可是那，那到底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