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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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是暈了頭了，這一段看來是太順風順水了，都忘了最初在奶奶廟的遭遇了。連奶奶廟那樣的山裡小鎮邊上的寺廟都有人佔了，自己居然還幻想著佛光寺這樣座落在大都市鬧區的大寺會是無主之物！真真是暈了頭，還好這佛光寺的主人可能是受佛法影響深了，只是出手輕微地警告了下自己，沒下重手，要不然可夠自己受的。象上次自己不就差點被奶奶廟的主人給搞死嗎？”葉高飛越想越覺得後怕。

算了，看來那些有名的寺廟、道觀、教堂都不用去了。葉高飛沮喪地想到，步行往回走，居然不知不覺來到一家古玩市場的門口。說起來在朝陽市上了四年大學，沒少聽有關這個古玩市場一夜暴富的傳聞，但還真一次沒進來過。葉高飛如此想著，腳步不自覺地向在裡面走了進去。

古玩市場里人倒真不少，倒真是應了那句“亂世黃金，盛世收藏”。一家家店看下來，各種商品琳琅滿目，有古玩陶瓷、玉器、古籍、字畫等等，來往的人大致可分幾種：單身只挑貴的買的大都是買來送禮的；不進大店只在路邊小攤上流連挑揀的大多是沒什麼錢的年輕情侶；至於那些滿臉精明在各個店裡和地攤上都仔細挑揀的則是那些專門準備撿漏的；另有極少一部分一副鄉下農民或民工打扮揹著一口蛇皮袋形跡可疑的人，則是絕大多數都是騙人的託，專門吸引那些存著撿漏心理的初入行者。

懷著一夜暴福心理的撿漏者與精明的店老闆攤老闆勾心鬥角，裝作倒鬥者或破敗戶的騙子老神在在地在市場裡不緊不慢地來回走動，一幅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姿態，不過願咬鉤的蠢頭魚還真不少。不過葉高飛也只是懷疑，他可看不出那些看似上當者是真的蠢人還是騙子的託。

前面一對小情侶在一個賣玉石翡翠小配件的攤上挑揀了好久，攤老闆老闆都有些不耐煩了，正想法用語言激陪在一旁的小男友趕緊出錢，買了走人。葉高飛正想繞過他們，眼睛一瞥卻發現了什麼，咦了一起，向被小攤擋了大半個門面的小攤後面的那個小店面裡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又小又冷清的店面，正是古玩市場生意紅火的時候，別的店都人來人往的，而這家店卻用門可羅雀來形容都有些抬舉，看店的是一個乾癟的老頭，眯著眼坐在櫃間後面的靠椅上，見葉高飛進到了店來，也只是眼角微微眯了下，連打聲招呼都欠奉，更別說起身相迎了。

葉高飛也不在意，而是直奔店裡靠牆貨架，挨個快速地看去，眼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原本不在意的店老闆見狀倒是微有詫異，不過仍大樣地躺在靠椅上也沒起身，只不過把眼稍微睜大了點，留意著看放在櫃檯上的監控器。

那個一看就不會是自己店潛在客戶的年輕人一直挨個看著貨架上的商品快速走到店深處，這倒有些奇怪，很少會有年輕人對自己店裡的東西感興趣的。一般自己的客戶都是那麼幾個固定的上年輕的老傢伙，以及他們介紹來的同樣老的掉渣的老傢伙們，像眼前這個奇怪的年輕客戶自己開店這長時間以來，還真沒碰到過。

想到這，店老闆倒有了點興趣，看了下監控，發現那年輕人正皺著眉站在店最裡面發呆，於是出聲道：“小夥子，怎麼沒找到喜歡的老物件？”

沒錯，這家店裡賣的都是些夠老卻不希罕的老物件，賣相極差的鼻菸壺，缺角且花樣無奇的舊茶壺，色澤黯淡、非玉非翠的舊玩石，雕工拙劣且看不出來歷的怪誕根雕，發爛發黴造相古樸的木刻神相，以及眾多賣古舊卻絲毫讓人生不起購買慾望的不知名不知用處的雜物。

“呃，有沒有更——更老一點，被更多人收藏，呃，不對，玩過，或者說看過——的東西，不論樣式、種類？”那皺眉的年輕遲疑地說道。

原本神情隨意的店老闆聞言卻神色突然變得凝重，原來微眯著的眼也一下子放出逼人的精光，“咦，原來是行內人，倒是失敬了。看小友的樣子應該是剛入行還不太懂行內規矩的吧？”

年輕人臉上的茫然證實了他的猜測，“老丈說什麼？我聽不太懂。”

“呵呵，不懂沒關係，多來幾次老朽的店就什麼都懂了。其實我們這行的規矩很簡單，就一句：千萬別撈過界！記著這一句就行了。現在不比以前了，大家都是抱團取暖的，只要手不要伸的太長，撈過了界，行內人是沒人找你麻煩的。不過行為要低調，引起官府的注意可就不太好了，畢竟現在官府提倡無神論。。。。。。。”

聽他半遮半掩地說了一通，特別是最後提及的那個敏感詞，對方似乎有些明瞭的神色，這更確定了他的猜測。

“好了，外面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