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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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珞站在房門外邊，他聽得見綠芽和紀瓔的對話。他手指甲用力到發白，緊張地等紀瓔的回答。

紀瓔被傅珞的問題問倒了。她剛剛真的是隨口一說，謝禮還得需要認真思考才可以得到答案。

她對綠芽怒目而視，壓低了聲音責問綠芽。“綠芽啊，怎麼不告訴我啊！”

綠芽低低的垂下頭，她不敢直視紀瓔失望的眼神，小聲說：“我只顧著告訴您收到了什麼禮物，當真忘記了表少爺還在等您。”

紀瓔：寒心，真的寒心qwq

“……綠芽啊，現在最重要的是我還沒洗漱。”

“我馬上服侍您洗漱！”

紀瓔啞著聲音對綠芽說：“重點不是把傅表弟這個人溫暖的地方嗎？傅表弟來了我不能在房間裡喝魚湯吧？”

雖然紀瓔還真的想過在被窩裡吃東西，但是人前不能夠這樣做。

綠芽：“奴馬上按二小姐說的去做！”

這不是紀瓔第一次和傅珞一起吃飯，卻是她第一次和傅珞兩個人吃飯。她覺得外面的風很大，一來一回的怪冷的。紀瓔念著傅珞風這麼大還親自送湯過來，她收了湯就讓人回去，不留一個飯好像不太好。

尤其是傅珞還說他沒有吃早飯。紀瓔又做不出讓傅珞餓著肚子來，又餓著肚子走的決定。

就、只好留飯了。

以往她和傅珞都是一起在祖母那吃早飯。忽然的兩個人坐在飯桌上，紀瓔感覺到傅珞今天的依賴性特別強，這讓她很不習慣，她很想讓傅珞的頭腦稍稍冷靜一下，別這麼激動，可是紀瓔一看到傅珞溼潤的雙眼什麼狠話都不得不嚥下去。

紀瓔對有過相似經歷的傅珞給予很大的包容心，即使傅珞今日的情緒特別外露，她還是忍住了冷處理的方法。

“瓔姐姐會回什麼禮呢？”在勺子和碗碰撞出來的輕微聲響中，傅珞忍不住又問一次紀瓔。

“對不起，瓔姐姐我有些心急。我真的很想知道。”

“呃，我還沒有想好。”紀瓔給出來的反應有些冷淡，她眉眼都像結出一道冷霜，她緩緩的把勺子放進碗裡舀起一勺魚湯喝了。

紀瓔的細微表情和動作都讓傅珞感到很不安。傅珞很不習慣、很不喜歡紀瓔表現出來的距離感。自紀瓔和古氏說只把傅珞當弟弟那天起，傅珞每天晚上都剋制不住自己去想紀瓔，滿腦子都是紀瓔。

又加上何夫郎勸傅珞，如果真的喜歡紀瓔，如果傅珞真的離不開紀瓔，他要儘早為自己做準備，最起碼傅珞要讓紀瓔知道，知道他對她的感情，而不是這樣藏著掖著。

傅珞就在想，如果紀瓔知道他的心思，會不會把他推的很遠很遠。

現在，傅珞感受到了紀瓔為他建立起的高牆。

“沒有關係的，我可以等……等瓔姐姐想好送我什麼禮物。”傅珞忐忑不安地摸著勺子柄，“沒有也沒關係。瓔姐姐已經送我一個很珍貴的東西了。”

傅珞是指紀瓔送給他的釵子。

“……嗯，”紀瓔抿了一下雙唇，“我會給姐姐、妹妹送東西，自然不會忘記你的那份。”

傅珞強顏歡笑。“那真是太好了。”

這一頓早飯吃的沒有什麼滋味。傅珞的手藝很好，這個紀瓔不否認。只是在這樣的氛圍下，她食不知味。

紀玹曾與紀瓔說過一句話。

——你怎知他不是非你不可？

這一句話真的把紀瓔從自己的小世界裡叫醒了。

——連小妹都能看得出來，你看不出來？

……

紀瓔站在室外望著傅珞和靛藍離開。

她還是覺得……

北風在呼呼的吹著，紀瓔把紀珺雕刻的小木偶拿在手裡，手指摸過小木偶的五官，感受一刀一刀刻出來的痕跡和木製品本來的紋路，

這個小木偶是笑著的。

當紀瓔沉浸在自己的傷春悲秋的情緒中，思考自己何德何能得到這麼多人的關心。她從一開始的驚愕、溫暖刀現在的慌亂、懷疑。

紀母雙手揣進袖子裡緩緩走過來。她見到紀瓔凱瑞院外面站著，她直呼母女情深，緣分匪淺。

紀瓔：？

紀母一把拽住了紀瓔，她拉著紀瓔在紀家行走，順勢表明自己對家中每一個女兒都懷有同等的愛。

紀瓔懵懵的問紀母：“母親您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