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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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瓔看著傅珞一會傷心難過一會異常高興，她上下細細打量傅珞，沒有發現對方再出現明顯的情緒波動也就不管了。

“瓔姐姐你能幫一下我嗎？”傅珞不知道怎麼回事給披風的繫帶打了一個死結，他的平平整整的手指甲在解開死結時有些許外翻。

傅珞說著話就把身體向紀瓔所在的地方靠近。因著天氣冷，他說話時緋紅的唇色在哈出來的白色水蒸氣。紀瓔聞聲看過去，傅珞的嘴唇位置有些許霧濛濛的，她沒有讓下人提著燈陪她在院子外面喝西北風。

傅珞這個做法和紀瓔一致，所以此時照亮她與傅珞兩個人的只有月色。

紀瓔面無表情地看著傅珞慢慢向她靠攏，她能看到他清晰的面容和感受到披上披風暖乎乎的身軀。只要紀瓔微微抬起手就能點到傅珞的鼻尖

傅珞還在繼續靠近紀瓔，他的呼吸卻是在這個短短的距離中變得急促和沉重，呼哧呼哧地呼吸聲在安靜的環境映襯下格外清楚。他甚至聽見了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聲音，跳動地他快要受不住了。

尤其是紀瓔身上的香氣那樣的濃郁。這味道越來越濃。

紀瓔眼睜睜地看著傅珞靠近她，兩個人的鼻翼尖都要戳到一起了。傅珞長大以後頭一次這樣靠近紀瓔的臉，他不由得看呆了。

紀瓔手撐在她的膝蓋上，垂眸落睫不知道在看什麼地方，她眼角一處的淚痣就像點睛之筆，清冷又嫵媚。她不說話時候就像冷眼垂眸觀看人世煙火的仙人，細長的眉毛和眼角的目光輕飄跑掃過傅珞的眼睛過去，傅珞身體禁不住這一看。

她就這樣看過來，傅珞的身體就控制不住歪倒下去。

不就是打了個死結嗎？紀瓔做好解死結的準備了，她就等著傅珞靠過來再出手解開死結。只是，傅珞靠過來就靠過來，嘴巴有點撅起來是要做什麼？

紀瓔想看看傅珞要做些什麼，她只看到對方什麼都沒做，就說了一句話，身體還在靠過來的時候歪了。

紀瓔如夢初醒一般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將傅珞推開了些，問道“你這是什麼情況？”

“是……”傅珞不敢把他看紀瓔看呆了的話說出口，他的眼神有些漂移，“我……身體凍僵了。對，太冷了，所以沒穩住。”

“哦。既然太冷的話，你先回自己院子吧。”紀瓔把傅珞推開一些，等他站穩了之後才鬆開手，“你去讓靛藍幫你解開。”

傅珞愣了一會，他眨巴著眼睛不知道做什麼反應。他愣是在紀瓔的目光注視下眼裡含住淚光，身姿柔若拂柳之風，平白地添上幾分惹人憐惜他的心疼。

紀瓔看到傅珞這個樣子並沒有多餘的感受，只覺得傅珞身體比她還虛，還是儘早回去休息吧。

她剛剛才想起這個時代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大晚上的在這看星星實屬不妥當。她剛剛忘記了這一點，現在意識到這一點還是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

傅珞想要緊靠著紀瓔。他的臉頰像是塗了一層厚重的腮紅，桃紅桃紅的，雙眼溼漉漉的含著水光看向紀瓔。“瓔姐姐不能幫我解開嗎？”

你不幫我，我就當場哭出來！

傅珞雙目氤氳出的水霧像是會說話一樣表達出這樣的意思。

紀瓔：“……”

“你在這別動。”紀瓔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要是讓傅珞這樣哭著回去。古氏要是發現了還查起來，紀瓔難逃一劫，

紀瓔的手指壓上傅珞脖頸前的繫帶，她一面認真的解開繫帶，一面在想這個世界與傅珞年紀差不多的男性在做什麼。

十八歲的男子好像多數都定下親事，快一些的已經成為別人家的夫郎了。

長大以後這個的確是要注意了。

紀瓔的上半身又向後靠一下，她憑藉自己優秀的視力和解開死結的優越本領利索地解開第一個結繩。

傅珞在紀瓔伸出手幫助他的一瞬間，壓在肩頭地愧疚感一掃而空，他整個人都輕鬆下來，眉毛高興得揚起來。“瓔姐姐你想知道何哥哥今天來家裡何我說了什麼話嗎？”

“不想知道。”紀瓔的手指在繫帶間翻轉，解開下來的帶子在她的指尖翻轉逶迤，又像是蝴蝶在花叢中翻飛不停。

傅珞的睫羽濃密，睫毛在上下眨動時落下一點點陰影。他的面板白皙更顯得五官精緻。紀瓔的手指在冷風中吹的發亮，還會

在不經意間如蜻蜓點過湖面一樣貼著飛過傅珞領口上的脖子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