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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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珞一臉惋惜的望向紀瓔的手指。

“你看下喜不喜歡？”紀瓔從白子桃手中搶過一面小鏡子，鏡子倒映出傅珞的臉。

傅珞沒等紀瓔拿到鏡子就說：“喜歡。”

等他看見鏡子裡的自己，眉眼彎彎地再一次重複表達喜歡之情。“我真的很喜歡。”

紀瓔看了一眼露出幸福笑容的傅珞，她右手指尖輕輕敲擊著口紅的外殼。她靜靜地看著口紅沒有說話。綠芽在外面的叫喊聲音此時自門口傳來，打破了室內紀瓔與傅珞有些僵死的氣氛。“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白子桃與何夫郎甜膩的氣氛同一時間被打破。白子桃探頭朝窗外看了看，說道：“一時不察竟然是這個時辰了。”

“白掌櫃、何姐夫謝謝你們幫我找宅子，還有——”紀瓔撥出一口濁氣，她經綠芽提醒注意到快到回家的時間。

白子桃打斷紀瓔客氣的話語，她兩眼一眯，賊兮兮的對紀瓔說道：“阿瓔啊，你別急著謝我。如果你真要謝我就把明日留出來給我。”

紀瓔敏銳的發現事情可能不見得那，她匆匆向與白子桃、何夫郎行了一禮告別。就在她帶上手中的口紅往門外走去，對綠芽說：“馬車在外面候著了?”

綠芽：“是的，主子！”

白子桃：“阿瓔你別——”

傅珞見紀瓔轉身就往門外走。他著急地起身去追趕紀瓔，幾乎要撞到桌角，又要被凳子絆倒。“瓔姐姐……”

紀瓔眼疾手快地把傅珞扶穩，用責備的語氣說：“走路要看路，萬一摔傷了，你過年真要躺著過了。”

傅珞聽到紀瓔在關心他，臉上的害怕很快被浮現出一抹微笑代替。“有瓔姐姐在，我不會摔倒的。”

“你倒是很信任我。”紀瓔露出了意外之色。她和傅珞隔得不遠，並不代表著她能夠很及時的扶住傅珞。

“我相信瓔姐姐。”傅珞抬手安撫地按了按在急速跳動的心臟部位，“靛藍在嗎？”

靛藍急忙走到傅珞身邊，他代替紀瓔的位置攙扶傅珞。“表少爺，靛藍在這。”

白子桃還要說什麼話，她被何夫郎攔下來了。她的手在何夫郎的手背上按了按。“行，等明日看看情況如何再說。”

紀瓔在離開白子桃家前，回頭看了一眼搓手掌的白子桃。這個真掉進錢眼裡的白掌櫃沒有再提起的事情想來不會很著急。

她幾乎不會乘坐馬車出門。因為坐在馬車裡很難把路線記清楚，這次為了能夠順利出門，紀瓔不得不聽從古氏和許氏的安排坐上馬車。

紀瓔坐在馬車裡思考回到家中要怎麼應付古氏、許氏要給她選夫郎一事。古氏、許氏不對紀瓔出門多加阻攔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這個。

紀瓔當然可以選擇叛逆的不管不顧大咧咧走出紀家大門，大不了玩夠了回到家再被拎去捱罵。她考慮到古氏和許氏的身體狀況，真擔心這兩位長輩會被氣暈過去。

她能夠明白長輩安排親事的良苦用心。尤其古氏從姻緣廟回來以後，他和許氏兩人因紀瓔的婚事建立起來的聯盟越來越堅固。

傅珞在回家的路上一直看著紀瓔。他不知道紀瓔在苦惱著什麼，又不敢貿然出聲打擾對方，唯有用一雙眼睛代替說話的嘴巴去表達對紀瓔關心。

馬車的速度慢下來，傅珞掀起車簾往外看，紀家就在眼前。他看向面色沉重的紀瓔，心頭無端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傅珞：“瓔姐姐。”

“嗯？”紀瓔掀起車簾的動作一滯，“怎麼了？”

“我要去給叔祖父請安，瓔姐姐要一起去嗎？”傅珞眸色有些晦暗，他不安地看向紀瓔，手指指著唇色問道，“瓔姐姐我有點害怕。我就這樣去見叔祖父，這顏色會不會太紅了。我要不要把口脂擦掉？”

“你要是擔心可以用手帕擦一擦，把顏色擦得淡一些。”紀瓔率先跳下馬車，她的手還沒有把車簾放下來，“我正好要去找祖父。”

傅珞聞言，心中的不安立刻消失。他在手帕上用力抿了兩下，將鮮豔的色彩印在帕子上。“我與瓔姐姐一起去找叔祖父？”

“嗯。”

傅珞正因為可以和紀瓔同行而高興。他在馬車上就捨不得這麼快回到紀家。因為回到家中，就意味著要從這樣狹小的空間裡離開。

夜間的涼意在侵蝕著面板，紀瓔目不斜視地大步邁向古氏所在的院子。她不動聲色地用餘光看向傅珞，到了嘴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