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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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這一個詞的份量在成吉言心中不輕。以她的個人經歷來說，能夠可以體會到沒有得到養母、養父關愛長大的孩子是何心境。

“□□？阿瓔你想要孩子了？”吉言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動搖了紀瓔的想法，紀瓔先前大放厥詞說不娶夫郎的一幕還歷歷在目成。

“阿瓔是不是有心上人要準備成親了？”

紀瓔搓搓手發寒的掌心，挑起眼尾，笑吟吟地看著成吉言說道：“直接說收養不太對，我說錯了。成親不成親的事我們下個話題再聊。”

成吉言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事來做。她只是因為這個人是紀瓔，才硬著頭皮去聽要幫什麼忙。“阿瓔需要我做什麼？”

“要做的事也不難。是給那些孩子一個遮風擋雨的落腳地方，供孩子們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吉言你可以教孩子們讀書識字……”紀瓔對這個未來的暢想，越想覺得越可行，“我不想被一群小孩子圍著喊娘。換成那群孩子喊吉言孃親，喊我做姨姨是可以接受的。”

“我不行的。”成吉言聽了紀瓔要幫的忙，第一個反應是否認自己的能力。“阿瓔你去找子桃吧，她肯定樂意幫你的忙。”

“這個因為子桃很容易答應，我才要努力說服你啊！”紀瓔很肯定地對成吉言說道，“我相信吉言可以做好的。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吉言！”

成吉言不知道紀瓔為什麼這樣信任她，僅僅因為朋友關係所以給予這一份信任嗎？

她有很多秘密沒有告訴紀瓔。這樣的她值得紀瓔這般信賴嗎？

紀瓔給成吉言解釋道，“再有就是想拉上吉言一起做一件從前沒有做過的事情。等我們老了還可以跟孫女說：‘看！這是你們祖母一起探索發現的風水寶地，在此地打下了一片龐大的產業！’”

“……阿瓔是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想法？”成吉言每每和紀瓔接觸都認為這個人多數時候讓人摸不清她的性格。

紀瓔是什麼的人？

她好像上元節燈會擺攤售賣面具的商家，隨時隨地能給客人選出一副合心意的面具。成吉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紀瓔對朋友是真心的，是一個善良的人。

“我啊。很早之前就有要幫助同為女孩子的異父異母的姐妹啊，資助她們上學什麼的。”紀瓔說完朝著成吉言笑了一下。“我其實很擔心方才和吉言說的話會讓你感到不高興。我尊重你的想法，我和吉言你說那個故事並不是逼迫你要違背自己的意願去做同樣的事，勉強去做你現在還不能接受的事情，而是希望你可以明白我們要走的路不是隻有一條。”

“我沒有不高興。阿瓔說的那個人……我很羨慕她可以獲得自由。”成吉言不想去聽旁人說什麼大道理之類的話，她不敢和別人說太多心事，怕她們覺得麻煩，情緒反覆無常，從高興到不高興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她更害怕被人開啟心非，不能把成喜言與那名沉入水中喪命的僕人的事告訴任何人。這是成吉言久久鬱在心中的結。

“我們要一直承擔那些被孩子們一生所需的費用嗎？從出生到……”

成吉言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從尚在襁褓裡的嬰孩開始算起，算到孩子壽終正寢，她應該進土裡了吧。

紀瓔瞧成吉言真的沒有生氣的跡像，鬆了一口氣。

“我們不會一直承擔孩子們的費用呀，姑且這種舉動叫做資助吧。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資助那些孩子從小小個的一團成長為大人，教她們謀生的手段，有一技之長傍身不會餓死自己。若是身體有殘缺的孩子，我們要另外考慮。”

成吉言若有所思，點頭。“嗯……”

“成喜言與你一般都是被成家收養多孩子，吉言是因為這個才會在這樣照顧成喜言嗎？”紀瓔大膽猜測成吉言從小這樣照顧弟弟的原因，“現在只要你加入我們，我們可以一起拯救很多個從前的你、成喜言。”

成吉言有所意動。“我努力試一試。”

紀瓔聽見成吉言答應試一試的話，她放心了。不管怎樣，先把成吉言的心情和精神狀態給穩住再說。她握緊成吉言的手繼續說道，“我們嘗試做一下從前沒有做過的事情，希望能讓你高興一點。如果你覺得不開心要和我們說。當你真的需要我們幫助，你要來找我們把話說出來，我和子桃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我知道吉言你已經很努力了，作為長女和長姐你能做到這種程度很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