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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讓籠子裡的人以極慢的速度死亡,正常人不吃不喝被泡在水裡,挨不了多久就沒命,可這個人,就算是渾身上下的皮全都被泡下來一層,也死不了,直到潮氣侵入心肺、泡爛了經絡,他才會死,而這樣的過程,至少要持續兩個月以上。”
說到這兒,老左先是一頓,隨後他也提到了泅水蕩底的暗房:“還記得鬼陰山的暗房嗎?”
“當然記得。”
“我懷疑,這裡很可能也是個類似於暗房的地方,建造這個水牢的人,比成化年間的錦衣衛更沒人性。”
水牢,我覺得老左口中的這個詞彙實在是貼切無比,這座四面環水的地下建築,的確是一座水牢。
之後我們又朝水面下掃了掃光,果然發現孤島兩側的水中擺滿了同等規格的青銅柵籠。
每一個籠子的高度都只有一米二,直徑非常窄,正常人被塞進去以後,只能蜷縮著大半個身子,並用力將腿伸出柵欄間的縫隙,才能勉強保證脊椎不在短時間內被壓斷。
光是蜷著身子,一動不動地坐在柵籠裡,就夠難受的了,再加上被潮氣漸漸泡爛心肺和經絡的感覺,遭受這種痛苦的人,簡直生不如死。
也難怪這地方的怨氣歷經數百年不散了。
本來老左讓我們檢視水下的情況,主要是想看看這一帶還有沒有其他的特殊佈置,可查探了半天,我們的發現也只有那些個青銅柵籠,這未免讓老左有點失望。
那個佈置屍陣的人,似乎沒有走上孤島。
我心中有個很大的疑問,不吐不快:“羅浮山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水牢。”
老左搖了搖頭。
梁厚載則開口道:“這確實是個天大的疑問,按說如果有人在羅浮山下建造出這麼的水牢,一定會弄出很大的動靜,羅浮山的人一定會有所察覺。山上的宗門都是名門正派,如果門中弟子發現了這麼一座水牢,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止施工,再不濟也會設法讓水牢封閉起來,可從眼下的種種跡象來看,這座水牢不但造得十分結實,而且投入使用的時間也很長。”
老左可能是覺得現在討論這種事毫無意義,於是端起手電,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朝孤島盡頭的樁橋走去。
他有時候就是這樣,突然想起一件什麼事情來,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動手幹,我和梁厚載也算是見慣不怪了。
眼看老左前腳上了樁橋,我也招呼大家跟了上去。
這條樁橋本來就是由一根根扎入水中的石樁連線而成的,樁子與樁子之間的間隔距離沒什麼規律,而且石樁的大小也不固定,我們必須時時看著腳下,才能確保自己不落水。
有些石樁似乎不太穩固,腳踩上去的時候,會有輕微的搖晃感,但不管你怎麼搖擺,它也不會斷、不會傾倒,彷彿腳下的東西不是石樁,而是一根做過硬化處理的橡膠柱子。
整條樁橋的長度大概在一公里左右,走到橋中間的時候,我已能借著鬼眼看到橋對面的景象。
那裡有一座浮在水面上的石臺,面積有三分之一個足球場大小,在石臺盡頭的土壁上,鑲著扇半開的青銅拱門。
與此同時,我也留意到老左正用力蹙著眉頭,也不知道他心裡頭在想些什麼。
一直到所有人都登山石臺,老左才迅速走到石臺邊緣,俯身敲了敲離臺子最近的一座石樁。
他敲打樁面的時候,發出一連串“嘭、嘭”的悶響,那聲音,不太像是從石頭中發出來的。
老左自然也聽出了問題,就見他手指猛地發力,竟將石樁表面捏崩了一條口子。
單論指力,老左比我都要猛一些,但不管手指的力道多強,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將石樁給捏崩啊。
片刻,老左開口道:“這些樁子,都是用骨粉壓制、粘合而成,有些樁用膠太多,才呈現出類似於橡膠製品的彈性。”
我說:“骨粉?用死人骨頭製成的嗎?”
老左搖頭道:“應該不是人骨,人骨的話,顏色會更深一些。骨樁上殘留著一些精純無比的陰氣,推測應該是用邪物的骨骼製作而成的。”
說著,老左就將他手裡的粉末塞給了我。
藉著這些年接觸各種古器的經驗,我也試著辨別了一下骨粉的成分,從顆粒感上看,這些骨頭的質地和千年玄甲有些類似,但細膩度不如玄甲,從華潤的程度上看,又有點像沒有完全磨細的珍珠粉。
一時間,我也推斷不出這些骨粉究竟是用何種動物的骨骼研磨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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