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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
楊繾愣了愣, “我本就有回京的打算。”
“這樣最好。”楊緒塵甚是欣慰,“打算何時啟程?”
“大哥認為呢?”
“自然越快越好。”楊緒塵道, “你已近三個月未在京中露面, 再不出現,恐流言四起。你出京的藉口是去崇福寺祈福,如今壽寧節將近,是時候從香茗山下來了。”
他意味深長,“祈福不能替代……這可是大不敬。”
楊繾心裡默算了下日子, 不得不同意自家大哥的說法。下個月便是壽寧節,楊緒塵的身子和季景西的傷勢都註定了他們不能急, 最快也要走半個月。這樣一來,留給她的時間就極少了。
“大哥的意思, 是讓我即日動身?”她不由蹙眉。
楊緒塵不置可否。
“是否太急了?”楊繾覺得自己還能掙扎一下。如今漠北災情未消,隱患重重, 新任太守又病著,漠北軍與北戎敵寇之間劍拔弩張……她雖只是幫靖陽公主與季景西打下手, 可也早已對北境事務上了心, 就這麼走了, 著實放心不下。
“要不……我對外稱病?”
楊緒塵好笑,“怎麼,崇福寺是什麼邪崇之地?信國公府世子與嫡女入寺便一病不起?”
“……”
青年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袖擺,“大哥並非在與你商議, 是通知。儘快回京不僅是我的意思, 也是父親的意思。如今新太守已至, 又有七皇子以天子特使身份全權負責賑災事宜,齊孝侯世子身背聖命,也會從旁協助,北戎敵寇那邊有漠北軍掣肘……阿離,你沒有留下的理由。”
楊繾沉默。
“給你三日交代此間事宜。”楊緒塵不容拒絕地開口,“三日後,我們動身回京。”
……
所以,她家大哥還真是來捉她回京的,親眼確定靖陽殿下的傷勢,不過是順勢而為。若非如此,他大可來信催促,而不必自己跑一趟。
不過是怕她一拖再拖。
即將離開漠北,楊繾一整日都無法安心在政務廳坐著,處理事務也有些急躁,好不容易熬到夜幕星垂,匆匆用了膳,便去了季景西“靜養”的偏院。
被勒令隔離的景小王爺此時正百無聊賴地癱在庭院裡賞星星,請脈的大夫前腳走,後腳楊繾便至,季景西一見到她便樂,招招手示意她近前。
景小王爺今日又換回了一身紅裳,如墨的發被規規整整地束在腦後,露出那張奪目攝人的俊美臉龐。他懶散地倚在軟靠上,支起一條腿,紅衣鋪了一地,神色輕鬆,眸中帶笑,彷彿並非身在情勢嚴峻的漠北,而是醉臥在盛京朗月清風下的溫泉行宮。
他手邊的矮几上孤零零放著一壺清酒並一盞玉碟,楊繾走近便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醇香,上好的秋露白,十年陳釀。也難為他能在這苦寒的漠北尋到這等好酒。
想到他傷勢未愈,楊繾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探手拿過酒壺掂了掂,半瓶晃盪,居然沒喝多少,心下這才稍安。
“見著楊緒塵了吧?”季景西拖著不緊不慢的語調開口,“是不是嚇了一跳?”
楊繾放下酒壺老實點頭,“你今日感覺如何?可有發病的徵兆?”
“好著呢。就跟你說是溫喻之小題大做,你不信。”季景西還保持著看天的姿勢,胳膊一倒,瘦而血管分明的手腕大咧咧遞到跟前,“自己瞧。”
楊繾搭脈半晌,只得出這人氣血虛的結論。他傷勢未愈,這樣的脈象的確是正常的。
她放心不少,也學著身邊人的模樣靠上軟靠,抬頭看起星空。
“我記得你與溫師學過觀星的皮毛?”季景西眼角餘光瞥見她的模樣,唇角洩出幾分笑意,抬手,“看得懂嗎?”
“不懂。”楊繾搖頭。她跟隨溫師學的是書法,觀星方面僅背過星象圖和天官書,照本宣科都有些勉強,溫師也不願教她許多。
季景西輕笑著斟了杯酒遞給她,“世人信命,曰人生而有定數,星宿斗轉皆蘊其中。曲寧溫氏因此千年不倒。我在認識溫子青之前,聞他‘觀一眼而知天下’,當時便覺可笑,與人說既然這位溫家少主這般厲害,怎麼曲寧溫氏還偏居在那窮酸之地,以至於天下人只知五公二侯,卻不知溫家也是世襲封侯的人家。”
少女意識到那是他用過的酒盞,悄悄紅了耳根,卻還是小口小口地喝完,乖乖放下空盞後才道,“溫家人的權欲之心比之其他世族小得多。”
“可溫喻之學的卻是濟世治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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