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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繾的親筆手書值錢麼?
答案是值的。
真正說來, 值錢的實際是溫解意的溫體, 可惜這位天縱奇才的大家在活著的時候就離經叛道, 流傳在外值得收藏的真跡並不多, 畫作就更少了, 晚年客居王家時倒是有心留下些什麼, 可惜事後王家大宅一場大火,燒光了留給老友和學生的全部東西。
所謂物稀為貴, 不外如是。
楊繾作為他唯一的弟子,是這世上溫體寫的最好的人之一。
如果說前些年因為年齡、閱歷、心境的緣故,楊繾的字雖稱得上好, 卻仍少了點什麼, 那麼三年後的今天, 經歷了心境上的極大變動後, 她已大有不同。這也是為何近兩年她的字被一路叫好——那已不再是單純的“溫體復刻”, 而是實在地融入了自我風格。
多可怕?她還不到二十歲,有著令人恐懼的進步空間, 若再給她二十年, 誰知那時又是個什麼光景?
這個世上,有眼力、還敢賭的人永遠不缺。說出來雖有詛咒之嫌,但有溫解意這個慧極必傷的前車之鑑在, 人人都知惜才。話說回來,如若楊繾平平安安壽終正寢, 那她勢必成為當世大家, 大家之作的珍貴, 是不分什麼年輕不年輕的。
“……我原只知姐姐的字值錢,沒想到會這麼值錢。”望著樓下熱鬧的一幕,楊緒南咋舌之餘,滿心滿眼都是對自家姐姐的敬佩。
楊繾也是第一次見,羞得臉頰飛霞,“其實沒多好……再說這本《誡訓》也不值錢。”
“字還是好的,別妄自菲薄。”楊緒塵笑著拍拍她的手背,“但叫賣價格的確虛高了些,這裡頭原因複雜,但與你無關,不用心虛。”
“這個我知道。”緒南舉手示意這道題他會,“姐姐是溫師唯一傳人這個名號就值千兩,險些成為楚王妃也是價格走高的原因之一,畢竟多的是人想討好季珏嘛。當然,也因為先前一直有人高價求字的緣故,連帶把字價炒了起來。”
楊緒塵冷笑,“那個高價求字的蠢貨就是季景西。”
楊繾:“……”
北境王果然腰纏萬貫、富埒陶白。
“人比人氣死人。我明明打小臨的也是溫體。”緒南嘆氣,“大哥不也曾得過溫師指點嗎?咱們家怎麼就只出了姐姐這一個。”
楊緒塵氣笑,“你若也能同你姐姐一般數十年如一日堅持練字,也不會差。自己偷懶還不自知。”
緒南:……我錯了,我不該說話。
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他一下,楊緒塵嘆,“只能說天時地利。溫師年輕時雖叛逆,遇到阿離時卻已暮年,不僅技藝爐火純青,也是最有耐心、最想將自己一身絕學教於弟子之時。你姐姐幼時的每一張描紅都是溫師親筆寫的,後又陪伴溫師左右直至其仙逝,豈是你我能比?會寫,和寫得好是兩碼子事,況且你我兄弟心思都不在此,自然學不到精髓。”
想到恩師,楊繾也低落不少,“我自不會辜負老師,必不墮其名。”
“你能如此想最好不過。”楊緒塵笑,“古往今來,任何一位流芳千古的聖者皆有其堅毅品格,你既有此志,萬不可中途而廢。”
楊繾愣了愣,“怎麼會……”
楊緒塵冷靜回看她,“過去三年你是如何度過,如今又是如何重新振作、走出陰霾的,你我心知肚明。你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全數繫於一人之身,雖至情至性,卻也令父母親人不忍。季景西棄你三年不歸,你便如走肉行屍,那倘若有一日他先你一步而去,你是否也會選擇就此一了百了?”
“我……”
“我希望你不會。”楊緒塵淡淡道,“今日這雲水閣裡的情勢你也看清楚了,太子即將起復,楚王緊隨而至,康王自有打算,瑞王獨善其身,誰都不敢保證自己會是最後的贏家。而觀季景西的所作所為,他要做什麼,不難猜。政治的可怕便是你根本無法預測下一個死的是誰,倘若季景西敗了,你當如何?還會記得你仍有父母親族,有未竟之志?”
“……”
廂室裡寂靜如死,楊繾呆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氣氛在這一刻陰沉粘膩得彷彿要滴出水。緒南被自家大哥突如其來的強硬嚇得臉色微白,頓了頓才強笑著試圖打破僵持,“不、不會吧,大哥別危言聳聽啊,怎麼就說得好似小王爺輸了就會死一般啊哈哈……”
“旁人輸了不會死,他若敗,必死無疑。”楊緒塵面無表情。
楊緒南:“……”
室內更靜了。
楊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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