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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與燕親王府門不當戶不對。勳貴?倒是可以,但季琳本就有個一等勳貴宣平侯馮琛做親舅舅……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魏帝。
……你說你沒事撩撥燕親王府幹什麼?
季景西對這些全無所知,直至慶功宴尾聲才堪堪露面。他先去皇帝面前晃盪了一圈,得了幾聲遷怒也不在意,脫身後便去磨袁錚,後者被他整得不厭其煩,只得答應送了他一整隻熊掌。
景西得了熊掌,開心地回去找媳婦邀功,好似來慶功宴的主要目的就是這隻熊掌似的。皇帝氣不順,在他走後又斥了幾句,然一想到正主又聽不見,更是憋氣,勉強笑顏撐到宴席散場,二話不說甩袖走人。
他前腳走,楚王季珏後腳便招呼賀家父子一道離開,想必是要細說白日裡的事。今晚的慶功宴不僅皇帝氣不順,他也因賀玥連累楊繾受傷之故被楊家兄弟倆從頭甩臉子嘲諷到尾,又反駁不得,整個人氣場極為壓抑,走的時候連陳壁都忘了。
陳壁倒是不在意。他雖未在京任過職,其名卻如雷貫耳,知道的都想上去攀談一二,身邊倒是熱鬧極了。
好脾氣地一一打發了攀談者,陳壁總算得以脫身。彼時他與季景西的賞月之約時辰已近,但看起來並不著急,回程路上還繞了個路,先去了另一處,之後才老神在在地趕往約定之地。
陳壁的營帳並不在楚王府帳群附近,與陳家也不挨著,而是單闢一隅,低調又僻靜。他與人約在營帳後方不遠處的涼亭,涼亭地勢偏高,因靠近林子而天然隱蔽,登上去,能將絕大部分營地收入眼中。
他刻意算了時間,卡著點抵達約定之地,本想故意晾晾人,卻意外發現亭內空無一人,對方竟是比他還遲。他尷尬了一瞬,隨即便自然地將帶來的酒擺上石桌,自己端坐一方,愜意地邊喝邊等。
眼看約定的時辰將過,才見另一位慢悠悠地揹著手拾階而上。
季景西踏月而來,冷月光輝在他身上鍍出一層微弱的光暈,將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映襯出幾分刀削斧鑿的冷漠。他換下了白日裡的紅白騎裝,暗紅色廣袖長衫飄逸如頭頂無形無根的雲,墨色長髮用長簪半束,腰間僅有一枚造型別致的繩紋佩,整個人從裡至外透著散漫。
這人好像只是來赴一個簡單的約,對方是誰,是何身份,在他眼裡並無不同。他甚至沒有鄭重打扮,只一身常服,彷彿在家中會客,說落拓不羈也行,更嚴厲些,說是失禮也夠得上。
卻不知為何,落入陳壁眼中,令他無端凝重了幾分。
“臨安郡王。”陳壁起身行禮。
季景西隨意地嗯了一聲,瀟灑地在對面落座,不見外地拎起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何酒?”
“自家釀的,手藝尚可,下官取名為‘雲遮月’。”陳壁眼帶好奇地觀察著他這副做派。久聞臨安郡王季景西是個不拘一格的人物,今見其人,當真不負傳言——果然是無論在哪都自成一道景緻,舉手投足,自有風流。
季景西揚眉,“是個雅名兒。”
名字好,品之也醇香,難得的是醇中有綿,綿後透冽,入喉醇厚,細品又豁然開朗,不負“雲遮月”之名。
“好酒!”季景西不吝讚美,“帶的多不多?給本王留幾壇?”
陳壁不動聲色:“王爺都是這般直接向官員索要東西的?”
季景西不緊不慢地斟酒,“又不白要你的,按筆墨閣鑑寶會的上等拍品價來。”
筆墨閣鑑寶會的大名陳壁也聽過,聞言搖頭,“貴了。”
“不貴。”季景西答得漫不經心,“本王誇過的酒,不出三日,便能在盛京賣上千金價。”
“還是貴了。”陳壁語重心長,“王爺,太過驕奢淫逸不好。”
這回季景西不答了。他慵懶地倚上隱几,掀起眼簾,平靜又坦蕩地對上他。
陳壁生生從這副模樣裡品出一句話:你是不是對“驕奢淫逸”四個字有誤解?
好個囂張人物!
但細想來,興許……對眼前這人來說,旁人眼裡的“驕奢淫逸”於他不過日常。
季景西慢吞吞開口,“陳郡守是以何身份對本王說教的?”
陳壁頓時一哽,隨即笑道,“談不上說教,有感而發罷了。下官所處會稽,雖勉強算得富饒之地,也有過艱難時候,前些年水患、旱災、饑荒接連不斷,治下不少百姓食不果腹,下官日日熬心,陡然聽此‘何不食肉糜’之言,確有不適。”
季景西不語。
“當然,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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