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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但兵貴神速的道理她多少懂些。季珪能耐,將盛京守成鐵桶,至今無一絲訊息漏出,京中留守的百官、以及以太后為首的宮中眾人至今生死不明。未知帶來恐懼,鳳棲山近來已然暗潮湧動,皇帝所在的主帳每日都熱鬧得如同大型集會。
“我今日又請戰了。”靖陽洩氣,“結果你也看到了。我是不懂,就算父皇不放心我,宣平侯馮琛總可以帶兵的吧?他也是昔日與燕皇叔不分伯仲的良將,有他助陣豈非更好?卻是也同我一般被迫留守後方,浪費啊……”
有些話不能說得太透,但眼前的事實騙不了人。而事實就是,老皇帝不準靖陽、馮琛等一干手握兵權的武將率先入京。
他不僅在怕這些人擁兵謀反,更怕沒有了這些人在身邊,自身安全失去保障。他將兒子侄子派去前線,不論誰奪回盛京,首先季氏江山不丟,其次也是料定了他們會相互制衡、趁機內耗。
一場大病,令他們這位皇帝陛下的心態變了許多,若說從前他還願意穩坐高臺看季珏他們爭個勝負,願意為這個王朝好好挑選一個繼承人,那麼現在,在經歷了重病臥床、季英監國、大太監李多寶背叛、燕親王府信國公府聯姻等一系列糟心事後,他反而更願意將權力緊緊握在自己手裡。莫說立儲,單是想一想自己或可能分權,他都難受極了。
這一轉變起先無人發現,可自從“立儲”的摺子被三番五次壓下,敏銳些的,多少都覺出了幾分。
“此乃皇上重視殿下。”楊繾道。
靖陽笑了一聲。
楊繾將她唇邊那抹諷意收進眼底,沉默片刻,閒聊般開口:“殿下似乎並不看好此戰。”
靖陽沒聽出她話中深意,“倒也不是。老七雖沒帶過兵,但兵力上我方佔優,加上有裴子玉協助,且出師有名,打下盛京應該沒問題,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區別。”
“既是必勝之戰,殿下急什麼?”楊繾漫不經心,“少見您像這般沉不住氣,可是有何憂慮?”
靖陽道,“還不是景西……”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楊繾彷彿沒聽清她說什麼,還在慢條斯理地整理文書,“嗯?不是什麼?”
靖陽這一刻安靜得像個沒開封的河蚌。
楊繾不疾不徐地將手中的活計收拾妥當,之後才轉頭看她。兩人視線相對,不知為何,在對方平靜清澈的眸子注視下,靖陽公主只覺無所遁形。
大帳裡著實靜了好一會。靖陽乾笑著開口,“怎麼了?”
楊繾收回目光,淡淡道,“我在想季珩此時在哪。”
靖陽表情微僵,“他不就在下安鎮麼?你沒收到他的手書?”
“收到了啊。”楊繾語氣緩和,“就是收到了才這麼問。”
“……”
“他答應我每兩日一封信,每封我都收到了。”楊繾道,“正如此我才知道,他根本不在下安鎮。對吧,殿下?”
靖陽心虛地避開女子的目光,“怎麼會,你想多啦。”
“殿下也不必瞞我,是他自己告訴我的。”楊繾搖頭,“他的確在下安鎮停留過,這沒錯。可之後那些親筆信,都是他提前寫好的。”
她緩慢道來,“季珩很瞭解我。他為了瞞過我,故意在寫信時更換不同的紙張、筆墨,隔開了每封信的間隔時間。可他還是小瞧了我。一個人出門在外,尤其戰時行軍,每一次落筆,力道、筆觸、墨跡的滲透程度、甚至是字裡行間的情緒都必有不同。”
“也不知你們在想些什麼。”楊繾停頓了一下,似是有些為難,“天下人皆知我楊又謹以擅書立足,為何你們會覺得這些小把戲能瞞過我?我真的……怎麼說,遠比你們想的更擅此道。”
她定定望進眼前人的眼睛,“想用這種法子騙過我,皇姐,很難的。”
靖陽怔愣著,心中震驚如驚濤駭浪。
“不僅如此。”楊繾信手從那一堆文書裡抽出一本遞給她,“我甚至一眼便看能出這份來自下安鎮的軍報,是出自我親弟弟楊緒南之手——不是他親筆寫的,卻絕對是他授意或口述的。”
靖陽下意識看向面前的白紙黑字。這是一份普普通通的軍報,甚至很無聊,她反覆看了幾遍都看不出破綻。
“我可以當場挑出三份這樣的下安鎮軍報,殿下只管拿給兄長過目,他想必也看得出。”楊繾神色淡漠,“緒南接手宗務這些年,處理事務已形成了獨有的規律習慣,殿下請細看面前這份,其所言是否由重及輕,每段最後必落在‘令’或‘策’上,且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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