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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由擔憂——這副模樣,真能撐得住這一整日辛苦?
季英親自帶人進正堂,堂中等候多時的馮側妃、季琳、季靜怡三人皆緊張地繃直了身子。季英卻是連多餘眼神都沒分給三人,只示意季景西向蘇王妃的牌位請安。
馮側妃眼底一暗,面色發僵,卻仍努力擠出笑來讓一對兒女上前,陪著季景西完成拜禮。
“時辰到!”禮部官員掐著時辰提醒,“郡王爺,該進宮了。”
季景西輕輕頷首。
卯初,至承乾宮。早已等在外的李多寶得了季景西賞,笑眯眯地一邊說著恭喜,一邊將人迎進殿內。
承乾宮內殿裡彌散著濃重的藥味,李多寶將人帶進去後便退到一旁,只由季景西上前,對著龍榻上精神萎靡的老人認真地跪拜,“給皇伯父請安。”
榻上的老人勉強睜著眼看過來,渾濁的眼珠裡有著幾縷不太明顯的血絲。魏帝好半晌才認出來人,在看清他今日的穿著後先是一愣,繼而忽然激動起來,喉嚨深處發出艱澀的“嗬嗬”聲,手臂揮舞著,掙扎著要起身。
李多寶在季景西看過來的一瞬間,按下了上前的衝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走到榻前,輕而易舉地把龍榻上的人重新按了回去。
“皇伯父。”季景西的聲音堪稱溫柔,“您看起來不太好。”
魏帝自打病倒後,昏迷的時間多過於清醒,鬼門關走過一趟,他整個人已經很難保持清晰理智,多數時候都迷迷糊糊的。經由太醫院悉心照料,已是比最初時好轉,卻再不能與過去威嚴時相比。
堂堂一代帝君,萬萬人之上的至尊,風光了一輩子,臨老卻狼狽起來,這無疑令他極難接受。在得知自己生病期間竟是由季英監國後,更是大受刺激,醒來後便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眼下見到季景西,也不知是不是憤怒刺激使然,腦袋竟恢復了些清明。
“季……珩……”他瞪著眼前的年輕人,艱難地開口。
“在呢。”季景西笑得很溫和。他體貼地替老人家掖了掖被角,“看到侄兒還活著,您是不是也很高興?”
魏帝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
季景西輕輕拍打他的後背幫他順氣,直到對方咳嗽漸歇,才又道,“今日乃侄兒大喜之日,按規矩,要給您磕頭,之後您會給侄兒聖諭,讓侄兒得以去宗廟祭祖。侄兒心疼皇伯父病重,不忍您操勞,這些都已提前備好,只需您在手諭上蓋下季氏宗印即可。”
“皇伯父恕罪,侄兒借您宗印一用。”
他聲音柔柔,眼底卻毫無溫度,娓娓道來的語氣猶如九幽之下冰涼刺骨的潭水,魏帝顫抖地抬起手,指著他,憤怒之情溢於言表,卻始終說不出一字,氣急之下,連眼眶都被怒火燒的通紅。
他根本無法阻擋季景西,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放肆地從自己身上搜出季氏宗印。李多寶捧著擬好的聖旨上前,端端正正地展開,由著季景西將宗印蓋在其上,而後重新退到一旁。
“李……多寶……”魏帝對著角落之人怒目而視。
李多寶低著頭,假裝自己是個聾子。
季景西蓋完宗印,卻並未將印還給魏帝。他如玉般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這方墨玉小印,片刻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又道,“是不是還未跟您說,今日與侄兒結親的是誰?對啦,您猜的沒錯,是楊繾,弘農楊氏嫡女,您親封的明城縣君。”
他不由分說地將指尖捏著的宗印隨手收到了袖籠之中,抬頭對上老人家燃燒著怒火的雙眸,“侄兒明日帶她來給您請安,皇伯父,好好歇著,好好養病,景西……願您萬安。”
說完,他轉身離去。
在他身後,魏帝哇地吐了一口血,整個人重重摔回榻間,徹底昏了過去。
“快傳太醫”的慌張聲於承乾宮內響徹,季景西懶得回頭看一眼,徑直出了寢殿,往慈鳳殿去。
從宮裡出來,時間已經走向巳時。
他抬頭看了眼天色,豔陽高照,初夏的風夾跳躍地拂過臉頰,是個好天。
如果說宮裡的流程還算可以接受,那麼接下來,來自大魏傳承千年的第一世族的規矩,可以說是給關注著這場盛世的所有人好好地上了一堂禮儀課。
巳時,聘禮從燕親王府出發,自東城出,繞四街,轉九道,入青石巷。盛京城今日全城戒嚴,鎮北王府世子袁錚親自開路,康平郡王季琳代表燕親王府,親手將禮冊遞到楊家人手中。
午時,楊家嫡女出,信國公世子楊緒塵執嫡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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