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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出去,聞言表情也是一抽。
能推遲的話,他還至於在這兒喝茶?
要說楊繾與季景西這門親事,楊家上下早已是預設了的,可一月不到的婚期他們著實膈應。實際上,倘若完全按弘農楊氏嫡女出嫁的規格,婚期至少得在明年八月,中間無數禮程彰顯的不僅是楊家的底蘊,更是楊繾這個世族嫡女的臉面。
可誰曾想,季英大手一揮,直接砍掉了十五個月……如今流言甚囂塵上,連楊繾是給季景西衝喜的說法都有,哪怕楊家上下再欣賞季景西這個東床,只要一想到這一月之期,就哪哪都不舒暢。
可偏偏又反駁不得,因為季英乃是徵得楊繾同意了的。
自家嫡女都鬆口了,為了給她捧場,其他人當然也得裝作一副“我們早商量好了”的模樣。
“孃親。”楊繾不得不開口。
“他既愛重你,何至讓你嫁得如此匆忙?”王氏依舊想勸。
楊繾搖頭,“是我不想等。”
她曾兩次直面季景西的生死不明,第一次,她遠赴漠北,第二次,她追出小青山。
沒有第三次了。
真正承受不住的是她。
從松濤苑出來時夜已深,楊霖良心大發,親自送女兒回錦墨閣。父女倆一路無言行至半路,楊繾到底沒忍住詢問起小青山刺殺的後續來。
楊霖自然知無不言,“我兒想知的是所有細節,還是隻問舊友?”
楊繾默了默,答,“舊友。”
“司凌五日前已交出徵西軍虎符,接下來會被直接押解至北疆,不再回京了。”楊霖口吻平淡,“謝彥之因未參與刺殺景西一事而倖免於難,在知季珪大勢已去後,為求自保,他於廢太子一事上出了不少力,也算壯士斷腕。至於楚王……”
“不必提他。”楊繾搖頭。
“依你。”楊霖從善如流,頓了頓,繼續道,“據宗正司報,河陽王妃蘇襄幾日前小產,醒來後同河陽王大鬧一場,隨即欲悄然離開靜園,返回忠國公府,可惜被守衛發現。遣返途中蘇襄偶遇義安郡王,許是惱羞成怒,亦或只是洩憤,以‘頂撞主母’之名重罰了義安郡王……你回來前,小郡王沒挺過,歿了。”
楊繾“啊”了一聲,驚訝地掩唇。
義安郡王……是那位前太子妃生前唯一的血脈,季珪的嫡子,因自小體弱多病而鮮少露面,據說身子骨極差。雖說季珪從未將其視作過繼承人,東宮上下也看人下碟,時常輕視小郡王,但好歹是皇長孫,就這麼……沒了?
“是在亭邊跪得太久,失去意識摔進了湖裡。”楊霖多說了兩句,話裡話外甚是唏噓,“稚子何辜啊。”
不到三日,痛失兩子,換做任何人怕是都要瘋了。可據靜園看守回報,季珪聽聞噩耗後,甚至連看都未看一眼義安郡王的屍身,便繼續沉醉在醇酒美色之中。這些就不值得說出來汙阿離的耳朵了。
楊霖問,“還想知道什麼?”
少女沉默許久,搖頭,“沒了。”
蘇襄也好,謝彥之也好,她並不在意。儘管小郡王的悲劇令人齒寒,可比起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她更在意司凌。
“爹爹可知,司統領臨死前,想以昔日情分從景西口中為阿凌討一句承諾。他沒應。”她聲音微啞,目光平視著前方某處虛空。那裡曾有一幅錦繡圖景,卻被命運悲涼的手撕得粉碎。
楊霖問:“我兒可想為他求情?”
楊繾沒有說話,只難過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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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吉日,信國公府上下每個人都忙成了陀螺,作為當事人的楊繾更是僅在回府後僥倖得了一日清閒,之後便被無數接踵而來的繁雜瑣事壓得喘不過氣。
好在比起萬事都要張羅的宗子緒南,不用自己繡嫁衣的待嫁女所幸還有空閒,或是同小姐妹喝杯茶,或是聽大哥彈個琴,或是被年輕的國師逮到國師塔去行針治病……
總之日子雖忙碌,卻也充實。
來自涿縣的書信每日不斷,儘管楊緒塵調侃季景西氣色比他還好,但到底是真的重傷在身,又兼之醒來後一直在勞心耗神未曾歇過半日,他的身體狀況著實算不得太好,從字裡行間便能看出,想要徹底康健起來,臨安郡王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楊繾本就不放心他,臨走前特地私下叮囑季琳一定要好好看住他按時睡覺,可惜沒多久,康平郡王便在書信裡大哭自己辜負了楊夫子的期望,言曰自打她離開涿縣後,他家大哥睡得一日比一日少,而他攝於自家大哥的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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