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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楊繾也沒聽靖陽公主將去嶺南的事說完。
她回府了。
季景西的一發直球直接敲碎了她心底最後一絲妄念, 所謂的‘誤會’和‘玩笑’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把戲, 那個人不願給她任何機會欺瞞自己,是什麼就是什麼,將事情攤開了放在她面前,讓她不得不直面這一切。
楊繾做夢都沒想過季景西會心悅她。
說句妄自菲薄的話, 季景西有權有勢又有貌,想嫁的人能從朱雀大街一路排到香茗山,而她楊繾, 拋開身後家族, 事實上一點都不與他相配。
兩人性子南轅北轍,自打相識就是冤家, 即便中途有著一段共同的經歷, 那也是情非得已命運所為, 幾乎不用問, 單看靖陽公主的反應, 楊繾就知道這件事對旁人來說有多匪夷所思。
她也覺得匪夷所思。
誠然, 在她心中, 不可否認季景西的確有著特殊的地位, 但是否關於男女之情,楊繾真的從未認真想過。
她生於世家大族, 自小便知季楊二氏從不聯姻, 她的婚姻, 受制於家族, 受制於朝堂形勢, 受制於一切,唯獨不屬於她自己。因而對她來說,兒女私情不過自尋煩惱。她需要做的,只是在父兄為她挑選好了未來與她共度一生之人後,慢慢地、循規蹈矩、按部就班地喜歡上對方,若是實在不喜也沒關係,舉案齊眉過日子即可。
換句話說,哪怕有一日她喜歡上旁人了,那個人,也不該姓季才對。
楊繾知道季景西也是懂的。他比楊繾更成熟,瞭解自己,也瞭解她。他將心意攤開,卻將困難攬走,告訴她不用改變,不用想太多,唯一逼迫她的只有讓她接受有個人喜歡她,那個人叫季景西。
燕親王府的小王爺,風風火火而來,宣告一聲,再利利落落地走開,留給她一個困惑的問題,卻沒有規定回答的時限,彷彿壓根不在意她的想法,也不給她任何機會反駁。
說實話,這太季景西了。
他很清楚這件事楊繾做不得數,但同時也吃定了她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楊繾不是那種會枉顧他人心意之人,她對所有事都認真以待,一旦發現無法自欺欺人,她就會慎重考慮。
那麼需要考慮什麼?
當得知有人心悅自己時,第一反應大約是反思自己是否也心悅於他,再後來才該考慮其他,比如,該不該喜歡,該不該當做不知,該不該拒絕,等等。
如果喜歡,那就是兩情相悅;如果不喜歡,那就是郎有情妾無意,本質上來說,無非就這些。至於其他問題,那都是在此基礎上的事。
然而對於近十五年來第一次被人表白的信國公府四小姐來說,光是上面那個問題就很為難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季景西是這樣告訴她的。楊繾覺得這答案太偷懶了,可當真等她毫無頭緒時,突然就發現,興許季景西早料到她會是這樣。
玲瓏和白露這兩日裡也都惴惴不敢亂說話,自家主子自打上次從景小王爺的京郊別院回來開始就心情微妙,原本瞧著已經沒事了,誰知走了一趟公主府,反而症狀更加嚴重。眼看著小姐再一次突然停了筆,眼睜睜等著一大團墨汁滴下,正在磨墨的白露動作一頓,抬眼看向了同樣抽嘴角的玲瓏。
兩個錦墨閣的一等丫頭眼神交流了一番,玲瓏輕咳一聲放下手中的空白畫卷,“小姐,玲瓏給您換一張吧?”
“……嗯?”楊繾愣愣抬頭,見玲瓏正尷尬地對她眨眼,這才慢半拍地發現自己又毀了張畫卷。
錦墨閣書房裡安靜至極,楊繾蹙眉盯著眼前那一大團墨看了又看,似是想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可惜墨團再看也看不出花來,她有些煩躁地扔了筆,起身出了書房。
白露朝玲瓏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上,自己則迅速收拾起書房。玲瓏一出門便先遣退旁人,接著熟門熟路地拿出一個軟墊來鋪在階上。楊繾默默看了一眼“貼心”的丫頭,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我有沒有暗衛?”她望著玲瓏,玲瓏則望向身後慢一步出來的白露。
白露怔了怔,“哦,有的。”
“男子還是女子?大哥派來的?是暗九嗎?”
“呃,我把人喊出來給小姐瞧瞧吧。”白露抬手打了個呼哨。下一秒,三人眼前閃過一道暗影,來人木著臉半跪在楊繾面前,啞著嗓道,“暗七,見過小姐。”
暗七身量頗高,一身男子的貼身短打打扮,聲音聽著比鋸木還粗糙幾分,聲線卻很奇異。楊繾好奇地打量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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