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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讀詩書……
就差被人說像楊相公之子了。
為什麼沒人敢說這話?
不過是因為還有一個驚才絕豔的正牌楊相之子——塵世子擋在那裡罷了。
“既然阿離都這麼說了,煜行可覺心安?”楊緒塵望向蘇奕,“教阿離識人的是我,我的眼光,煜行不會不信吧?”
蘇奕苦笑,“怎會?放眼京城,沒人敢質疑塵世子的眼光。”
出自京城第一才子的讚美,楊緒塵毫不客氣地大方認下,“那為何煜行還是一臉苦悶?不滿這門婚事?”
這話卻是萬萬不能認的,不然便是質疑聖上。蘇奕素有分寸,當即便搖頭,之後卻略微猶豫地解釋,“只是太過突然罷了……還以為會再過一兩年才輪到我。”
這次的指婚,處處透著稀奇。五皇子、六皇子倒也罷了,七殿下和景西居然能逃過,楊家兄妹能逃過,靖陽公主、裴青、袁錚都能逃過,沒道理單單落到他們蘇家頭上。
本朝上流貴族子弟成親晚已是屢見不鮮,蘇奕本以為他即便要議親,至少上述那幾人也該到時候,卻不曾想,皇上似乎忘了他們一樣。
信國公府就算了,楊家人素來與皇族維持著井河不犯的距離,既不聯姻,子弟後輩婚配也都是各自操心,可季珏和季景西又是怎麼回事啊!
真的是……怪不得無論哪家都羨慕信國公府。
他們家的後輩們,真是活得太輕鬆了。
“早一年,晚一年,不都還是要有這一遭麼。”楊緒塵說的輕描淡寫,“還是說,煜行其實心裡有人選,皇上這步棋打亂了你的計劃?”
“……”面色複雜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蘇奕嘆,“緒塵,別試探我。昨日承德殿上是我考慮不周,造成了誤會非我所願。既已叩禮謝恩,我自是認下旨意了。”
他用了“旨意”一詞,而非“恩典”、“良緣”,顯然是將賜婚當做聖旨命令來辦了。楊緒塵聽在耳裡,心中洞若明火,懶得揭穿他,只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他是好奇為何那時蘇奕要看楊繾,但見他今日態度已和昨日不同,心思也早已捋平,怕是這個答案是問不出來了。
“繾妹妹可還記得牡丹園說過的話嗎?”蘇奕抬眸望向楊繾。
後者怔了怔,歪頭思忖,“是說我回頭找你‘算總賬’?”
蘇奕點點頭,看住她的那雙眸子平靜而專注,明亮如星辰,“我今日來便是想告訴繾妹妹,此一諾,不論何時你想找我兌現,都儘管來,我隨時都願意應你。”
“……”
這算是個重諾了。他說的極為誠懇,彷彿還夾雜著一些楊繾分辨不出的情感,聽在耳裡,無端地令她不敢輕易應下,總覺得這番好意太過慎重。
當日之語,對楊繾來說只是隨口的調侃,連她自己都未放在心上,不過是覺得每次見到他,他都是在為旁人收拾爛攤子,著實太巧了。他們二人相識多年,蘇奕妥協過的軟幾乎全集中在了前些日子,光是致歉就有三遍,實在讓人啼笑皆非。
然而她一句無心之語,如今卻被對方這般認真以待。
不知為何,楊繾竟生出了一股子愧歉之意。
“楊四也並非心胸狹隘之輩,不過小女兒亂語罷了,煜行實無需如此。”楊繾不得不斟字酌句,“你我除了是同窗,不還是能一起酣暢淋漓論學的知己嗎?說這些,豈不生分?”
她迎上他的視線,目光平靜而溫順,釋放出的善意幾乎令蘇奕心頭悸動。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驀地笑開,近乎慶幸地嘆道,“沒錯,你我還是知己。”
楊繾頓時甜甜地漾出笑來。
“不過既是答應過的事,總要兌現才行。”蘇奕慢悠悠地補充,“本就是我對你不住在先,無論是紅葉亭之事也好,襄兒與夜兒的失禮也罷,賬還是要賠的。”
他溫潤地說著,眉眼輕彎,清鴻一般,卻又石竹般堅韌,“繾妹妹,我蘇煜行也同樣不是狹隘之人啊。”
楊繾微怔地看著他,張了張嘴,一時居然找不出話來。
靜靜望著眼前一左一右兩人,楊緒塵眼底墨染般渲出了一抹複雜。他默不作聲地垂下眼眸,密而長的羽睫將幽幽眸光遮掩得不露分毫,好半晌才又恢復清明,優哉遊哉地斜靠上椅背,閒適散漫地觀起了雨。
可惜了。
撇開他身後的家族、立場、利益,除了性子上軟一些,蘇煜行真的很好。
其實他不介意有這麼個妹夫。楊家人各個強勢,反倒是蘇奕這種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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