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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手機連著充電器有些燙手,我把手機開了擴音。 “什麼事?” 母親的聲音冷靜得不帶一絲情緒。 我有時候想,我的性格一定是遺傳自她。 “刮颱風了。去年臺風颳破了一扇窗戶。”我提醒道。 她打斷我:“你沒在公司?” 她知道的情報還是我做管培生的時候。 “媽,我已經拿到offer了。”我說,“現在是正式員工。” “哦~”母親像是放心了一瞬,呼吸沉了下去,但只是一瞬,她又敏感地反問,“你在上班怎麼有時間打電話回家?” “媽~”我按捺下心頭的煩躁,“今天刮颱風,老闆給我們放假一天。” “是嗎?”母親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已經習慣了。 “你好好工作。這年頭工作不好找。”母親似是而非地念叨了一句。 “嗯。”我本想說,是真的放假,不是我消極怠工,可母親沒給我機會。 “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她說。 “媽。”我叫住她。 “還有什麼事?” “你把窗戶關好。貼上封條。”我說。 “我又不是小孩子。”可母親的語氣聽上去就是那種女孩子氣的。 “好吧。再見。”我結束通話了電話。 隔了很久,我才回過神。 從沙發裡站起來,我跑到窗戶邊。 天空的顏色從清晨到上午都是灰的,像是哭喪著臉,又或者,像是陷入了抑鬱。 我看了會兒雨,重新坐回沙發上,撥打另一通電話。 電話是一個陌生女人接的。 “喂~”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剛想掛掉,她說:“星星?你找滬生?” 陸滬生是我爸的名字。 我沒說話。 我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打這通電話呢? “不找。”我說,“我打錯了。” 女人“哦”了一聲,然後換了更小心翼翼的語氣:“星星,你畢業了吧?找到工作了嗎?” 我含糊地“嗯”了一聲,突然不知道是該結束通話還是敷衍下去。 她說:“這幾天有颱風雨,你上下班路上小心些。” 我又沉默了。 我等著她把電話先結束通話。 她像是也沒話可說了,嘆了口氣之後,說:“沒事的話那就再見吧。” “嗯。” 我握著電話,對面傳來嘟——嘟——的聲音。 我恨電話對面的女人嗎?我想我沒有資格,是我父親和母親感情破裂在先,而她恰好是能安慰我父親的人。 可是母親卻不大能接受父親剛和她離婚就找了別的女人。 她覺得父親早就揹著她在外面沾花惹草,一直在等她開口提離婚。 作為旁觀者,我不好評判,從小到大,他們向來是當著我的面爭吵,以至於我關注的點不同。 我不在乎到底是誰對誰錯,我只想要平靜。 可是情況常常是週而復始、無休無止。 爭吵後的第二天,母親會紅著眼睛問我“我跟你爸離婚,你跟誰”,我忠誠地看著母親的眼睛說“我跟你”,母親有一絲動容,隨後她拿著皮包上班去了。 我放學回來,就看到母親若無其事地在灶臺前做飯。我的父親用抱歉的眼神看看我,又低下頭繼續剝毛豆。 如此,我就知道,他們和好了。 可是下一次,他們還是會因為同樣的事情爭吵。 我麻木地把自己關進房間裡做作業,一門之隔的是父母壓低聲音的對話。 “下次別當著孩子的面吵架了。”母親說。 父親唯唯諾諾地回答:“是。是。” 安靜了一瞬,菜鏟子碰撞在鐵鍋上的聲音響起來。 再過一會兒,抽油煙機的聲音低下去,母親又說:“你能不能別總是打牌,今年都輸了多少錢了?” 每次說到這個,父親就很激動。他的音量有些壓不住了:“輸什麼了?每個月工資上交給你,我就那點獎金,愛怎麼花是我的事。” 然後,我聽到一聲炒菜鏟子摔打在鐵鍋上的聲音。 父親開始討饒了。 “好了好了。別說了。孩子在做作業。” 大體上來說,我母親是個冷靜而強勢的人,但是他們真的離婚後,母親卻變得軟弱了。 這種軟弱不是肉眼可見的,是隱藏在冷漠之下的。 她變得心不在焉,對一切事情都有一種疏離感,包括對我。 打完兩通電話,我覺得精疲力竭。 外面又是這種天氣,我躺在沙發上,想睡一會兒。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梅主管站在門口,表情有些嚴肅,看到我的時候迅速開啟了擰著的眉頭。 “陸星。”她喊我名字。 “梅主管。” 梅主管進來了,她彎腰脫鞋。 “我找你有點事。”她穿上拖鞋,直起身對我說。 我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想到剛才她在簡訊裡回覆的“不會開除你的”,不知道她想對我說的,究竟是什麼。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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