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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令得褚季野也預設了她這個女兒,直到死也未揭穿她的身份。
在她垂簾聽政做了太后之後,褚季野更是以“皇親國戚怕受人忌憚”之理由請奏退出了中樞臺城,以兗州刺史鎮京口,後又被桓澈派去北伐,因戰事不利失敗而死於病中。
至於是真死於病中,還是其他原因,顧鈺也就不得知了。
其實回想起來,褚季野這個人為人敦厚,對她也算頗有善意,前世有好幾次見面,她都感覺這位老人看她的眼神,並不像是看一個作為他女兒代替品的陌生人,而是真正的將她當成女兒來看待。
此時的褚季野也將目光投向了顧鈺身上,起初那眸光先是一亮,旋即竟然有些黯然的失神,最後便是面帶微笑,對顧鈺問道:“剛才便是小郎在此一嘯?”
顧鈺點頭。
“那又是誰的琴聲?”
顧鈺指了一下桓澈。
褚季野便又朝桓澈望了過去,自然看到桓澈的容貌時,他也呆怔了好一會兒神,才嘆道:“嵇琴阮嘯,不錯不錯,以前我只聽聞琅琊王氏子弟聚在一起如琳琅珠玉,不想今日所見皆是玉人!”說完,他又轉向了琅琊王以及另一位身著白衣頭戴幃帽的少年,“陛……郎君,今日群英薈萃,少長鹹集,郎君應不虛此行。”
那男子點了點頭,也似將目光投向了顧鈺,問道:“小郎郡望何處?”
顧鈺拱手施了一禮,答道:“吳興沈氏,沈黔。”
“吳興沈氏?”少年的聲音似有些驚訝,又似在忖度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剛才便是你在此與人辨難?”
“是!”顧鈺答道。
“那好,你繼續與人辨,我也想聽聽所謂的正始之音。”少年說道,然後拂袖坐在了上首的一個席位上,就連琅琊王也只站在一側,對其十分尊敬。
顧鈺心下暗驚,她已十分肯定這名男子一定就是這一次微服出巡的天子,天子不過比琅琊王大了兩歲,因一母同胞,二人無論從相貌還是身形上來看都十分相似,如今皇室衰微,朝中有瘐氏與桓氏掌權,很多事情都輪不到這個年輕的天子做主,但顧鈺知道這個自九歲起就登基的少年天子也是極有野心之人,他並不甘於在門閥士族的壓迫下生存,前世若不是他死得早,極有可能會重振皇權。
他這一次微服出巡到晉陵來參加清談雅集,莫不是想從這些後起之秀中挑選出一些可以為他所用計程車族子弟?
正在顧鈺這般想著時,琅琊王也將好奇而審視的目光投向了她,眸中似閃過一絲饒有興趣的光芒。
看到琅琊王並無大礙,顧鈺心中也稍稍安了心,但願這一世,他不會如前世一般英年早逝,可轉念一想,只要桓澈還活著,這一場陰謀算計便永不會停止。
想著,顧鈺抬手向天子、琅琊王以及褚太傅各行了一禮,道了一句:“請郎君出題?”
少年思慮了一會兒,便道:“子曰:君子不器,就以《論語》為政以德來論。你可以選擇與在場的任何一位名士來辨。”
竟是以為政以德這麼敏感的話題來論,看來這天子果然是在考驗她的心性和應辨能力,他是想將吳興沈氏也拉入到司馬皇室這一邊嗎?
沉默了片刻後,顧鈺便開始引經據典,大談起了為政之道,因為她所說的觀點太過新奇,在場的諸名士皆是眼前大亮,紛紛與其辨論起來。
這其中便有顧鈺的叔伯和祖父們。
這場辨論也不知持續了多長時間,直到日已西斜,方才停止,而停止之後,依然有人在感慨:“這位沈氏小郎可真是奇才,便是王弼,夏候玄在世,也不過如此!”
在顧鈺舌戰群雄時,桓澈的目光便一直未從她身上離開過,等辯難結束後,他才突地問道:“沈氏小郎如此博才,不如由我向父親舉薦,讓你入我父親的西府,如何?”
這便是拉攏她在桓溫手下做事了!
在他這一問提出來時,琅琊王的臉色便是一變,天子也似有些駭異而將身子繃直。
彷彿連空氣都凝滯了一刻,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中,顧鈺含笑答道:“我還是嚮往‘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生活,多謝!”說罷,便似拂袖欲離去。
琅琊王與天子皆鬆了一口氣。
桓澈神色一黯,在顧鈺走後沒多久,立刻便叫了一婢女到身旁,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去跟蹤她,想盡一切辦法將他抓回去,我需要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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