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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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在場人都愣了,衛韞皺起眉頭，冷聲道：“他宋世瀾當我衛家是什麼了？！”

在場人同衛韞的想法都差不多,宋世瀾雖然是庶子出身，然而這些年身價卻是水漲船高，如今下四分五裂，宋世瀾手握兵權，獨居瓊州，加上『性』格溫和,容貌出眾,因當年身為庶子一直未曾婚配至今，早惹了許多達官貴人都眼熱,是當下同衛韞一般炙手可熱的夫婿人選。蔣純雖然德容俱佳，但畢竟孩子都已經十一歲，家世又算不上出『色』，還是庶女,怎麼看，宋世瀾都不可能求娶她。

再加上,蔣純又非待嫁之身，乃衛韞二嫂,聯姻聯到她頭上，這話出來,怎麼都帶著幾分羞辱意味。於是在場人莫不冷了臉『色』,秦時月抿唇道：“欺人太甚！”

楚瑜看著眾人群情激憤,眼見著衛韞就要回絕，忍不住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們本並排坐在一起，她這樣的動作被桌子遮擋，衛韞轉過頭去，就見楚瑜笑著道：“這事兒，還是問問二夫人吧。”

聽了這話，衛韞似乎有些悟了，他點零頭，重新道：“也是，或許這中間也有許多我們不知的內情吧。”

著，衛韞換了話題，詢問了一下華京的訊息。

“侯爺剛出華京，趙玥就下了聖旨，侯爺欺君枉法，犯上作『亂』，散播謠言誣陷今聖，論罪下當討。”

衛秋管理著情報，梳理出最重要的資訊來。衛韞應了一聲，隨後道：“近來投奔的人有多少？”

“約有三千，不過每日來投奔的人數正在增加。”衛夏恭敬回答：“約是大夫饒佈置起了作用。”

這話讓所有人看向楚瑜，楚瑜有些不好意思：“還是衛夏吧。”

“這些年大夫人經營產業眾多，尤其是人口密集的訊息出處。侯爺事出之後，華京當夜便有人在公告欄血書了趙玥多年來種種醜事，還其實當年真正的秦王世子早就死了，趙玥殺沈御醫就是為了維護這個秘密，趙玥並非家血脈。”

“之後京中酒肆賭坊青樓客棧，各處大夫人都讓人傳這個訊息。還讓路上的戲班搭臺子唱了關於趙玥的戲，同時有關趙玥如何害人奪帝、奪帝之後所作所為，大夫人早已讓人加工成話本準備了上萬本，如今在坊間爭相傳閱，在燕州等地，已經被列為禁書，但仍舊由百姓私下覽閱。”

聽到這些，衛韞忍不住笑了。

禁書這種事，若趙玥不禁，百姓或許還沒這麼想看。趙玥一禁，怕反而給了這書名氣。

謠言總比真相跑得快，潑汙水總比洗乾淨容易得多。

衛韞壓著笑，轉頭看向衛秋：“那我讓你安排各種異相一事，你可去做了？”

“我已聽了，”陶泉笑起來：“前些時日，有百姓問我，可知鳳落玉石之事，我便猜測，這是衛秋的手筆了。”

“何謂鳳落玉石？”

楚瑜有些奇怪，陶泉恭敬道：“回稟大夫人，這是如今民間都在的一幢奇石。有一獵戶，入山打獵，困頓之後在河邊憩，等他睜眼時，就看見一隻鳳凰站立在一塊石頭之上，那鳳凰能語人言，便問他，如今何年？那獵戶答元和四年，那鳳凰，非也，亡國之年。那鳳凰又問，今主何人？獵戶答，趙氏四世，鳳凰又搖頭，回，非也，禍國之人。而後鳳凰一聲長鳴，消失在了獵戶眼前，獵戶上前去將那石頭抱了回來，讓玉將開了之後，裡面果然有一塊美玉。那美玉上寫著十六行字，字是周文撰寫，寫的是‘賊星禍國，罰將至，朱雀在北，得護永昌’。”

陶泉得笑意盈盈，衛韞擊掌誇讚：“幹得好！”

朱雀在北，得護永昌。朱雀是衛家家徽，這意指已十分明顯。

楚瑜聽著衛韞的佈置，又聽他們開始商議定都之事。

昆州畢竟混雜，各方勢力都在這裡各自佔地為營，終究是不妥，衛韞楚瑜同其他人合計了一下，最終決定在白州白嶺舉行封王大典，舉家遷往白嶺。

白嶺在衛家徹底把控的白州，距離昆州又不算太遠，進可攻退可守，加上本就是白州州府，也算繁華。

等定下來後，已是深夜，眾人都散開去，就留楚瑜和衛韞在房間之鄭衛韞遣退了下人，站起身來，走到門前。

他看著外面的星空，背對著楚瑜，平靜道：“阿瑜，這一仗若我輸了，你當如何？”

“你不會輸。”

“若我輸了呢？”

楚瑜沒話，許久後，她慢慢道：“那我就替你把這一仗打下去。”

聽到這話，衛韞朗笑出聲來，他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