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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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韞帶著楚瑜和柳雪陽、蔣純三人步行到順府前。

盛裝步行, 自然驚動了百姓圍觀, 許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百姓跟隨在他們身後, 想要知道他們這是去哪裡。

“穿著這樣的衣服, 是命『婦』吧？”

“一品誥命！”

“這是哪家的夫人和公子？”

“我知道那夫人, 那不是當年跪在宮門口那個衛家少夫人嗎！”

“對對對，”有人應和：“如今她已經是衛家大夫人了。那她身前的是誰？”

“是衛侯爺！”

有人驚叫出聲來：“是當年帶五千輕騎直取北狄王庭的衛侯爺！”

那人叫出來，人群譁動，一時議論紛紛。

衛韞領著家中人從容往前而去, 對身邊聲音似乎不聞不問。

知曉了衛韞的名字，人流越來越多。

當年衛家滿門僅剩衛韞後, 戰線一路縮到門關, 差點攻入華京, 如今華京的百姓仍舊記得, 門關烽火滾滾, 百姓爭相往外逃去, 是這位少年郎一身輕騎自宮門外而出，直出華京城門，領著精兵殺上門關, 激戰之後, 門關得以守住。

雖然不知道當年內宮鬥爭, 但是大家卻知道, 守住門關的是衛韞，在前線苦苦支撐時，以一人之力『逼』退北狄撤軍回國急救的是衛韞, 至此之後，一直在前線，多次領兵深入腹地，給大楚打出了絕對優勢，領著一路收復失地的，也是衛韞。

大楚在衛家倒下後風雨飄搖，在衛家再次站起來後得以反擊恢復榮光。

在戰『亂』時，衛韞守在前方；在百姓居無定所時，衛家開倉賑糧；在百姓四處流亡時，衛家將他們收到徐州，給了他們工作和居所。

朝廷鬥爭百姓不懂，那上層的爾虞我詐他們不知，可是這看得見的恩情，卻實實在在存在。

百姓歡喜跟在衛韞身後，大膽的少年叫著衛韞名字道：“侯爺！侯爺收我你的侍衛吧！”

衛韞聽著百姓叫他名字，叫衛家的名字，他心念顫動，不由自主轉頭看了一眼楚瑜。

除了打仗之外，剩下的事，都是楚瑜用著衛家的名字去做的。

他撐著大楚，她撐著衛家。

目光對視之間，衛韞喉頭哽咽，他覺得自己無愧於眾人，卻唯獨對自己身後這個人，付出得太少太少了。

楚瑜不能明瞭他眼中那份感激，她輕輕一笑，只是問：“侯爺，怎的了？”

衛韞搖了搖頭，加快了步子，走上前去。

順府與衛家不過一炷香的路程，到了順府門前時，剛剛亮起來，周邊卻已經圍滿了人。今日有戲班在這不遠處免費搭臺唱戲，百姓都過來看熱鬧，如今早已有了許多人。

衛韞領著三個女人停在順府前，順府前立著一面大鼓，那大鼓本用來給百姓伸冤之用，只有本該管轄的案子超出了管轄能力，或者是有重大冤案，才能來敲這面鼓。

為了不讓百姓隨意敲鼓，一旦順府受理，敲鼓之人先要走過釘板，隨後才開堂審案。因而很少有人會來這裡報案。

此刻衛韞走上前去，圍觀的百姓不免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竊竊私語道：“是什麼案子要衛侯爺來這裡擊鼓？”

“難道是為簾年白帝谷那個案子嗎？”

“不是當年就已經澄清是前太子的過失了嗎，還有何冤可申？”

百姓話間，鼓槌猛地砸向鼓面，鼓聲又沉又穩，響徹了順府府衙。

“鎮國公府衛韞，”衛韞揚聲開口：“前來順府，求一份公道！”

鼓聲不徐不疾，一下又一下，聽著這鼓聲，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太陽打從山邊一點一點升起，光一寸一寸灑落在城鄭那光明於鼓聲之中悄無聲息而來，籠罩了這百姓，這皇城。

人越聚越多，而順府內，沒有一個人敢去開門。

順府尹在堂內走來走去，焦急道：“這衛韞如今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他要告的人哪裡是我惹得起的？人去這麼久了，陛下也沒給我信，師爺，你我該怎麼辦？”

坐在一旁認真思索著的師爺聽著這話，抬起頭來，突然道：“大人，這事兒不對。”

“哦？”

“您，這皇城之中，如今還比衛侯爺有權勢的還有幾人？他若有冤屈，可直接找陛下申，如今來之找我們，這是做什麼？”

“對啊，”順府尹著急道：“他自己都管不聊事兒，我能管嗎？”

“所以衛大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