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風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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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聰明的哄著婆婆，還不知道會挨多少磋磨呢。

連這樣還被張氏那兩個兒子比的受了不少數落。幸好她後來也生了兒子學仁，才能揚眉吐氣起來。

可是，老二家就不對！她這個做大嫂的沒生兒子，她憑啥生那麼多兒子。讓他家學仁沒當上長孫……

感情這麼多年，趙氏一直記恨張氏。自己生兒子晚還怨別人。

所以想讓她幫著說好話，那是不可能的。老二家越倒黴她心裡越爽快。

所以她根本無視張氏對她懇求眼神，而是落井下石的說，“還小，你家十月都已經老大不小的姑娘了。說話得自己負責任。”

“說的對！是她自己說喝風就能飽的。又不是別人逼她的。這樣省的飯，別人多吃點還能多幹活。”王氏說。

她倒沒真狠心餓死十月，畢竟是自個孫女，再不喜歡也不會想她死。可是借這話餓她兩頓倒是可以。丫頭片子省一點是一點。

王氏是經歷過饑荒的，晉國初定七年戰亂，又接連六年災荒。她僥倖沒餓死，也是吃足了苦頭，所以養成她如今刻薄的性子……

“奶奶，你不想管我飯，省我一人口糧能省多少？應該把我家爹孃和哥弟們的飯一塊省了，那才省的多呢！你說是不！”

十月又接連曝出讓全家人吃驚的話，這孩子今天莫不是熱過頭，腦子不清楚了吧！？

“當真！？”王氏臉上帶著驚喜，“能省這麼多口糧那感情好。”

不過她復又覺得不對，雖然說她不怎麼喜歡木訥的二兒子家，可是，不得不說他們這房卻是一大勞動力，他們家不只老二兩口子，就是阿禮阿義兩個力氣都頂上大人了。哪能不給飯吃，主要是用處大了。

趙氏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她看著張氏。

好像對她說，看吧，這可不是別人逼你女兒的，是她自己主動說的。這下樂了，你們二房要是都沒飯吃，那才好看。

全家人的表情各不一樣，十月瞧得出來。原來男人們都沒注意她們這邊，現在也都轉過頭來。

大哥學禮曬得黑紅色的臉上是錯愕不解，二哥是著急的表情，其他人有面無表情的，估計也是知道奶奶王氏不可能真餓二房全家。也有如大伯母趙氏一般暗暗高興的。比如春惠母女。

就這麼一個家，爹孃綁著哥哥們給他們累死累，當一輩子免費長工值嗎？

雖說種田的產出自家也吃，可這樣一點不自由，凡事全聽王氏的，一如她隨意餓自己和小弟，爹孃雖心疼卻也麻木了，連為她們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再入鄉隨俗，十月也不想在這個雜亂的屋簷下，隱忍下去了。今天好運得了陸北淵的銀子，她已經有了分家的打算！必須分！一定得分！

拼著淨身出戶她也得掙出去，老楊家就是一個腐爛的泥潭，呆一輩子爛一輩子。五十兩足夠她們一家安家了。

“我是說真的！”十月無比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