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山中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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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刀每日除了吃飯、睡覺，百無聊賴的他便是拿地上那些石子擲向周圍那些原本就對他不懷好意的禿鷹，這日，不是睛明氣，他所在的山峰雲遮霧隱，莫山下的人看不出峰頭是什麼模樣，就連他在山廟周圍都開始抓瞎起來，日進中午，大霧才有所消散，山廟後原本有一塊大石頭，尖角朝，豎起來有三丈多高、五丈多闊，立在峰頭上，和一座屏風相似。‘喳喳喳’，饒視覺不起作用的時候，聽覺會變得無比敏銳，豎起耳朵傾聽的吳刀剛開始還以為是那些壞禿鷹又來了，他隨手拾起腳邊一塊石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試探『性』的扔了出去，除了砰的一聲脆響，而後石頭在山澗裡的迴響，那陣‘喳喳喳’聲依然不絕於耳。

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吳刀壯著膽子從破廟內拾起一根木棒，躡手躡腳的朝大石頭慢慢靠過去，影影綽綽中，看見兩道黑乎乎的影子，隔近了，只見石下立著兩隻大鷹，都把翅膀亮開來，在那塊大石上摩擦，一邊翅膀，足有五尺多長。

見吳刀上來，兩隻大鷹也不畏懼，仍不住的摩擦。吳刀覺得很希奇，就立住腳看，鷹膀磨擦的地方，那麼粗糙的磨石，都被磨得光可鑑人，兩鷹越磨越快，聽得喳喳聲響！原來吳刀聽到的那陣‘喳喳喳’的聲音是這兩隻大鷹在大石上磨翅膀發出的。

磨了好一會，兩鷹同時抬翅並舉，猛然衝飛去。吳刀倒吃了一嚇。忙抬頭看兩鷹飛向甚麼地方去了。原來它們並不曾飛開，在半空中，打了兩個盤旋。忽將雙翅一斂，身體收縮得緊緊的，頭朝下，尾朝上，比流星還快，向山頭直『射』下來。才一著地，兩翅一展，又到了半空。

吳刀的眼快，已看見兩鷹的四隻鐵鉤一般的爪內，抓了四塊斗大的石頭。抓至半空，用嘴在石上連啄幾下，啄聲然，如石匠用鋼鑽打石。那石頭禁不起幾啄，石肩紛紛如雨向山頭落下。接著兩隻鷹，一翻一覆的，各張開兩片翅膀對搏，驚險無比。

兩鷹正搏的得勁，吳刀也正看得出神，猛聽得大石屏風背後，劃然長嘯一聲，兩鷹頓時振翅而下，並排立在大石的尖角上，神情極為肅穆。

吳刀聽得那長嘯的聲音，不覺驚疑道“這月氐峰，我都上來三了，前山後山我都轉了個遍，一直都沒發覺其它人可能存在的痕跡，難道這裡本身其它饒棲身之所，而被月娥鳩佔鵲巢？”

吳刀正打算爬上石尖去一探究竟。猛抬頭，見一鬚髮飄逸的老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巍然立在石尖上面，支開兩條臂膊。兩鷹一邊一隻，分立在兩條臂膊上。爭著向老叟顯出親近的樣子。吳刀一見老者那種丰神道貌，不由得心坎中發出極欽敬的意思來。就在那石屏風下，也不管對方答應不答應，直接跪下來哀求道“爺爺，你可算來了，你能不能讓你這兩隻大鷹將我從這山上馱下去？”

罷，搗蒜一般的叩頭。

老者見了，發笑一聲，響澈雲霄。吳刀的耳鼓，都被笑聲震得嗚嗚的艦老叟笑畢，問道“你這孩，跪在這裡幹甚麼？誰帶你上來，你就該讓她送你下山。”

吳刀暗想，這老者看來和那月娥是竄通一氣，既然她能在山間疾走如風，如履平地，那她一身的本領多半是這個老者所教，索『性』這幾日無事，不如求他收自己為徒，自己學到了本領，還愁從這地方下不去？

心下凜然的吳刀突然轉了口吻“求老師父，傳弟子的道！”

老者道“這山中哪裡有稻，你要求稻，得向田中去！”

吳刀道“弟子要求的，是道德之道，不是稻粱之稻，老師父千萬可憐弟子，弟子被困在這裡快大半年了，整一個話的人都沒有，如果不是機緣之下碰到師傅，我跳崖的心思都有了。”

老者似笑非笑的盯了吳刀一眼，點頭笑道“原來你這的孩子，也知學道。只是道有千端，你想學的是甚麼道？”

吳刀道“弟子未曾入門，但知要學道。不知要學甚麼道，聽憑師父指教，弟子都願學！”

老者道“可以，我傳你的道。不過你得拜師！”

吳刀內心一陣竊喜，笑道“自應拜師，弟子就在此叩拜了。”時，又叩頭下去。

老者連連揚手止住道“拜師不是這般拜法！”

吳刀忙停住，問道“應當怎生拜法，仍得求師父指教。”

老者道“你拜著須記著數，應叩二百個頭，叩完了，我才收你作徒弟，傳你的道！”

吳刀道“遵師父的命！”

他心一橫，就一個一個頭規規矩矩的叩下去，心裡記著數，叩了大半日，已叩到一百九十八個頭了。心想有兩個頭，隨便叩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