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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就把成績單帶過去了。
“你是故意要看我笑話的嗎……過分……太過分了——”白晨聽到孟蘇的喃喃自語，回過神，她一邊著話，身上的黑焰越來越濃郁。
白晨忽然意識到那張絕望的臉是怎麼回事了。
本來已經足夠矛盾的家庭，成績單這種東西，是點燃火藥桶的導火線。
“我知道。”白晨緩緩道，“我知道這種感覺。”
“你知道？你真的知道嗎？”孟蘇聞言忽然抬頭，這句在她眼裡完全沒有申辯作用的話——也就是狡辯，“你知道個屁——！”
水果刀猛地朝她刺去——
白晨向後退了一步，下意識抬手阻擋——
孟蘇，或者boss的攻擊很快，那幾乎就是一個瘋子的捨命攻擊，白晨這個玩刀的新手，此時就顯得很侷限——
尤其是背後還是樓梯。
清脆的金屬敲擊聲在樓道里響起，少女之間的戰鬥也兇得讓人咋舌。
當——！
白晨手腕用力，抵住了劈砍而來的水果刀——孟蘇瞪著眼睛，在她近前，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吞下去地兇狠。
她對孟蘇的關注不多，但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表情——即使這很可能不是她本人。
誰知道是不是呢？
錚——！
白晨手腕一扭，巧妙地將孟蘇甩開，她伺機後退了兩步，拉開了距離。
很奇怪，作為灰燼世界的boss，孟蘇的力量和真人不一樣可以理解，但白晨全程並沒有支撐不住的跡象，甚至可以……遊刃有餘。
“為什麼不擊敗她呢，你能擊敗她。”白晨站在原地，忽的聽到那個虛渺聲音——貳號不知道什麼時候立在了她身後，看著她，“為什麼？”
“我不知道。”白晨回答。
孟蘇身上的黑焰更濃烈，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完全包裹。
“我不知道我是對的或是錯的。”白晨緩緩道，“我明明知道那份成績單對她的影響很大，會加深她家裡的矛盾，明明可以理解這種心情……”
白晨眼睛閉了閉。
暗色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她當時站在孟蘇的家門口，表情一直很平靜。
平靜地看著孟蘇那個難得清醒的父親接過成績單。
那眼神裡也沒有什麼色彩。
孟蘇當時縮在角落裡，滿臉恐慌，並朝著自己瘋狂搖頭。
“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耳邊有孟蘇尖叫和奔跑的聲音，白晨看著氣勢洶洶衝向自己的人，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雖然我有種別的感覺。”
白晨雙手握刀，舉起，電光石火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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