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被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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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魔，指是殺戮，殺盡世間一切作惡之人，講的是不問事非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無道正好相反，不與理採放任自流，通俗的講就是世人欺我、謗我、辱我、笑我、輕我、惡我、騙我；我自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待日後你且看他，定自食惡果。

這是兩種理念，也可以說是兩種信仰，是不可能放在一個人身上，如同佛道之爭，永遠沒有誰對誰錯，有的只是血鮮和白骨。

跟這兩位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看他們如何選擇。

“陽光，你是如何得知《屠魔》與《無道》是分開的？又如此肯定不能出現在同一人身上？”徐天秀不信，瞅著眼前四肢胳膊的妖怪問道。

“你是不是想問它為何能集於一身？”安子一指妖怪。

徐天秀點頭沒坑聲。

“沒看到它長了三隻眼四肢胳膊？除非你也有！”

“我還是不懂！”顏長青道。

“詩文裡有哇！別看字眼凌亂，但寫得很明白。”安子侃侃而道：“二目代表日月，象徵邪神；憑藉著中間那隻眼便能分辨兩者；而後兩句說的是屠魔者只看生死不問對錯，只要與我有仇之人或認為該死之人全部滅殺；‘天眼洞穿夫道子’說的是無論兩者誰對誰錯，在第三眼看來都是人的私心在作怪，無所謂對錯；簡單的說就是這樣。”

儘管不知安子講得是否正確，至少說得兄弟倆無言反駁，眼神中透著不甘和猶豫。

“大哥，咱們~”顏長青想放棄。

“不，我選擇《屠魔》！”徐天秀決然。

“陽光，在下看得出來你是位高人，能否為我們選擇？”面對決定命運的時刻顏長青不敢冒然行事。

“與其說選擇功法，不如說是選擇信仰，若半信半疑或不信，我估計你們會被功法反噬；而這又是兩種極端信仰，所以我建議你們倆想透一個問題，到底是看重情義還是實力，僅此而已！”

“不用說了！我選《屠魔》！”徐天秀的答案沒變。

“顏兄！”安子瞅著有點不落忍，兩個在底層扎掙了大半生的散修能有此造化不能說與自己沒關係，說實話已顏長青的個性來看確實很適合《無道》，勸道：“無論你選擇與否，我都希望你慎重，若是將來你大哥自食惡果，你就親手了結了他吧！以免為禍一方星域，否則將是慘絕人寰、暗無天日的人間地獄！”

“大哥~”顏長青重情義但性子較軟，這事他哪幹得出來，瞅著徐天秀眼神絕望。

“二弟，待我大仇得報，真要有那一天，我不會還手！此生有你這個兄弟，足矣！”

“大哥，我們放棄吧？有命在就不怕報不了仇！”

“不可能，這是大哥千載難逢的機會，也是咱們倆的造化，你知道我不可能放棄！”

“陽光~”

“別問我，我只是局外人。”對於徐天秀將來會變成什麼樣的屠夫安子是心有餘季，但他無力改變，誰讓他是個凡人阻止不了。

“陽光，在下先行謝過！”凡是重情義之人都知道感恩，徐天秀作揖道：“雖說認識時間不長，但徐某知道，你是咱們兄弟的貴人，在下就此立誓：若將來徐天秀所作之事人神共憤，我二弟和陽光可盡取徐某性命，天秀絕不還手！”

“為了報仇值得嗎？”安子問道。

“值！”

“呼~~~”安子無奈，嘆道：“萬惡的舊社會！草~”

“舊社會？”顏長青。

“顏兄，將來只有你能制止他作惡，所以你沒得選！我說完了。”安子懶得解釋。

“我們應該怎麼做？”走途無路的顏長青閉眼默許。

“看見那廝的左右兩眼了嗎？用你們的血去選擇你們各自的信仰，讓妖怪去決定你們的命運。”

“二弟！我先來。”徐天秀說完彈手就是一滴鮮血打出，準確命中左邊那隻眼。

顏長青不在多話，依次命中另外一隻。

“咻~~~~~~”

只見妖怪兩眼各射一道紅光正中兩人眉心，五息之後消散，一切恢復正常。

“咔咔~~~”傳承得解，四支胳膊妖怪龜裂，很快轟然倒塌，於地面出現兩把造型怪異，色澤黃金的法器。

“怎麼會這樣？”徐天秀看著兩手瞪眼不明所以。

“我~~我選的怎麼是《屠魔》！怎麼會這樣？”顏長青也是如此。

“陽光，這……”

“看樣子是我理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