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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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修真聯盟對聖宗權威的承認。

然而厄長老很清楚，其實白尊者一點都不在乎修真聯媚這份承認。

哪怕下大亂，問閣反叛，三大一品宗門彼此間打出豬腦子來了，白尊者也不會多麼在意，而這些更構不成監察長老離開職位回稟聖宗的理由。

唯有一件事能讓白尊者上心：那便是有關極道魔的訊息！

六百年前的厄長老還只是一個毛頭子，那時候他才剛受到師父的青睞被帶入聖宗，並未參加除魔之戰，他也無從得知白尊者對極道魔的重視究竟是從何而來。

被魔重贍屈辱，被複仇慾望的驅使，抑或是以下蒼生位念、除惡務盡的責任心？

沒人清楚白尊者的動機，但這並不妨礙厄長老他們遵從白尊者的指令去行事。

白尊者果然對極道魔的訊息極為重視，這一點從他微微坐正了身子便可看出來：“哦？你帶回來了什麼訊息？”

“屬下在修真聯盟時查詢記錄時發現，修真聯盟五十年前在蕩山脈有過一些很有意思的收穫。”

接下來厄長老講述了他怎麼以蕩山靈脈和正陽宗為餌，制定計劃想引極道魔上鉤，最終卻並無收穫的經歷。

厄長老道：“據屬下判斷，那極道魔應該已經灰飛煙滅了，不過具體下一步該如何行事還需尊者您來指示。”

“指示？”白尊者毫無預兆的大笑起來，“當時派你去修真聯媚時候我是如何指示的？”

厄長老一愣，訥訥道：“您當時，有了極道魔的訊息要立即稟報於您。”

“那你立即稟報了嗎？！”

“不是，”厄長老慌忙解釋道，“屬下是等訊息確定後再稟報給您。”

十七年前，厄長老剛剛上任，正是滿腔抱負，一心想做出些成績的時候。

在得知修真聯盟在蕩山脈下的發現後，厄長老第一反應當然是向白尊者稟報。

但等冷靜下來後，厄長老卻改變了心意。

在大致推斷出極道魔處於最虛弱階段後，厄長老心動了。

他想憑一己之力擊殺極道魔，立下絕世奇功，一如千年前的白尊者那樣。

或者至少確認極道魔滅亡的訊息後再稟報給白尊者，如此方能顯出他的能耐。

“那你現在有確定的訊息了嗎？”白尊者的聲音愈發冷冽。

“屬下仔細分析過，數十年來極道魔毫無音訊，從唯一的線索蕩山靈脈留下的氣息來看，極道魔已經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識，而且凝體的嘗試也未能成功，再加上屬下的計劃進一步試探，確定極道魔應該已經徹底魂飛魄散了。”

“你確定？”白尊者勃然大怒。

正所謂威莫測，突然間，也不見白尊者有任何動作，厄長老就那麼被扼住咽喉憑空舉了起來。

這一刻，厄長老終於體會到了他與白尊者的巨大差距。

白尊者輕描淡寫的一招，卻完全將他同大千世界隔絕開來。

這一刻他感受不到地間任何靈力，呼吸不到任何空氣，甚至連他的心跳呼吸，血液流動也一併被凝固住了。

厄長老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掙扎都不能，他只能伸長了脖子像一條窒息的魚，無助的在那等死。

這一刻，他的世界裡只剩下白尊者憤怒的聲音在那回蕩：“什麼時候本尊給了你自作主張的權力？極道魔未死，他就在那裡，這才是唯一確定的事！”

“而你這個狗屁不通的計劃，除了打草驚蛇外，沒有任何意義！”

深深撥出一口氣，白尊者閉上了眼睛。

“你去鎮守斷刃之域，餘生不得離開，至於聯盟監察長老一職，本尊會另外派人接替，滾吧！”

白尊者的聲音重新恢復鐮漠和冷靜，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困住厄長老的束縛也一同消失了。

厄長老根本來不及體會，從修真聯盟中一言九鼎到枯守斷刃之域這變化中的失落，剛死裡逃生的他只有滿心劫後餘生的慶幸福

所以當他慌不擇路離開聖堂時，也沒能注意到，白尊者眼中萬千星辰泯滅後那一瞬間最深邃的黑！

等厄長老離開以後，過了許久許久。

聖堂中突然響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嗽的聲音。

捂住嘴的手拿到眼前，白尊者只見手心中有著一半黑一半紅的血跡，彼此間涇渭分明。

他的心裡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憤怒感，在這無饒聖堂中大吼起來：“夠了！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死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