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回鄉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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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賣是老朱的買賣，可銀子真不是老朱的銀子，銀子的主人透過玻璃窗看著後院裡又一箱白花花的銀子被裝馬車，不由得生出一臉的肉疼，不由得對馬度抱怨，“這才開張幾天已經借出去七萬兩了，侯爺您這次可把我給害慘了。”

“你可別冤枉我！”馬度擺著手對沈萬三道：“本侯在皇跟前壓根沒有提過你，是皇自己想到你的，能讓皇時時的惦記，你應該感到榮幸。”

“沈某倒是不這麼覺得，還是希望皇能早點忘了我才好，原本以為出銀子給蓋了應天城牆，今天竟然又要拿我的家當來做買賣，這錢要是收不回來該如何是好呀。”

“放心吧，不會賠的借出去的錢，不是都有抵押嗎！”馬度拍拍他的胸口，“你是生意精還能看不出來這其奧妙，不會當真以為皇是在行善積德吧。”

“嘿嘿……皇這手狠著呢，眼下尚看不出來，可不久便將天下財富於一人之手，這主意八成又是您給皇出的吧。不過對那些商賈來說確實是行善積德，沈某也是小本起家，知道現銀週轉不開的難處，一旦借了吃人的印子錢很難再跳出來。”

聽沈萬三這麼說，馬度不由得好，“說到這驢打滾印子錢我好了，大明像你一樣有錢的人不在少數，為什麼沒有人出來開一家這樣的鋪子，這並非是什麼難事，降低一些利息掙那些乾淨的銀子不好嗎？”

沈萬三嘿嘿的笑道：“侯爺您別開玩笑了，那些放印子錢的有哪個沒背景的，不然憑什麼害得旁人家破人亡。沈某敢說要是沒有那塊用國號來做店名的招牌，早有人把這裡砸得稀巴爛了。”

“照你這麼說，我這次八成又得罪了不少人，可能又無端的多出不少政敵了？”

“對頭！不過有皇罩著，您有什麼好怕的。”

紙幣是從傳統的銀行業務裡發展起來的，其實是存款單據而已，逐漸在市場得到認可後便開始直接參與交易。

如果老朱以行政手段推行的話可能會發展的更快，但是在心裡卻不容易被人接受，商人不是無知的肥羊，誰動了自己的利益他們心裡頭明白著呢。

馬度不過拿來將它做成慢『性』毒『藥』，還加點糖讓人覺得美味可口。黃有財此刻覺得這份毒『藥』甘甜如蜜，“老天爺，真的年息三分！在這裡存錢不收保管費，竟然還有三厘的利息，真是讓人不敢相信！”白紙黑字做的不得假，黃有財不由得叫出聲來。

“沒錯，年息三分你若是嫌高不要借！”眼前一個黝黑又瘦的年輕人橫鼻子豎眼的，從頭到尾沒給他幾句好話。

黃有財半點不以為意，這麼低的利息借給你錢，難不成還要指望好臉相陪，“不高！不高！這樣的利息別處可沒有！”黃有財打量著對方套近乎，“這位小哥，我咋覺得你面善的很哪？”

“當然面善，我從前給你家小孫子做過家教，輔導他算學經常到你家去，當時黃老爺覺得你家孫子算學進步的快，還賞了我十個銅錢哩。”

“原來是你啊，叫什麼大牛是吧，難怪瞧得眼熟，好久不見你原來到了這兒高，小哥日後可是應天的財神爺了。”

“嘿嘿……當不得您這般奉承，我從前叫林大牛，畢業前先生給我改了名字，我現在叫林駿，駿馬的駿，得先生青眼現在這銀行裡頭任一小小主事。”

黃有財鼓著掌笑道：“好名字，林主事生得一副千里駿骨，青雲之路任爾馳騁啊。”

他突然壓低聲音，“有些事還不明白，煩請林主事指點一二，這銀行到底是個什麼來頭，莫非是馬家的。”

原本還滿臉笑容的林駿突然變了臉，“有錢借給你成，哪兒那麼多的廢話，不該問的不要瞎打聽，趕緊的把地契房契拿來吧。”

“林主事教訓的是！”黃有財忙從袖子裡頭抽出一張房契，“這是我在方山的房契，前些時候有人要出六千兩我都沒有賣哩，不知道拿來做抵押四千兩行不行，如果不夠的話我還有在杭州的地契。”

“方山的房子不賣對了，有價無市，給子孫留著無論什麼時候都少不了你的好處，有這地契一萬兩也借的。”

林駿把地契隨手交給一旁年吏，那吏看了看道：“沒錯了，是應天府發的簽發的地契！”

當下簽字畫押，合同一式三份，黃有財和銀行各拿一份，另外一份則是交給衙門備案。別人做買賣交易都是牙行做見證，人家竟然是讓衙門做擔保，這背景當真深不可測。

吏拍著桌子對發愣的黃有財道：“愣著做什麼，交二十的潤筆費和保管費，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