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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的。先生,你的信太急太多太纏綿,我不得不猜測,它們是不是代表著先生的某種比友情更熱烈的感情。”
艾亞沒有抬頭,她沒有看見羅切斯特瞪圓了的雙眼,沒有看見那樣一雙眼睛裡佈滿了血絲與……驚恐與驚喜。半張著嘴,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只是愣愣地看著艾亞。
“先生,”艾亞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抬起頭來:“您這麼做,是在追求我嗎?”
羅切斯特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僵在原地,既不敢點頭,也絕不願搖頭,一瞬不瞬地盯著艾亞的臉,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哪怕一絲歡喜。但是,沒有。一絲歡喜都沒有。
羅切斯特瞪圓的眼睛慢慢放鬆下來,眼神裡的驚喜一點點化做絕望。臉上的血色褪盡,可是,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艾亞看。
“這麼……”羅切斯特的聲音特別艱澀,好象是從某種鋸子裡擠出的聲音,又尖又淒厲:“討厭我嗎,簡?”
艾亞也一動不動,不過,她是坐著——她也沒力氣站起來。手緊緊揪著自己的裙子,聲音一樣完全沒有了平時的輕鬆圓潤,她搖了搖頭:“怎麼會?先生,我們在桑菲爾德相處很愉快。”
“那為什麼,為什麼……”急著逃離?羅切斯特的話沒說完,但此時誰都能明白。
“就、就是因為太愉快了。先生,”艾亞語調有點顫抖,心一揪一揪地疼,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塞住了,說起話來悶聲悶氣的:“可是,我們如果真的止於朋友,就不該(那麼)愉快的。”語氣中加重了“那麼”,尾音結束得很倉促。
沉默讓房間裡好象一片戰後死地,窗外陽光燦爛,有鳥兒啾啾地掠過,一派春天美景,更襯得屋內壓抑沉鬱。過了良久,羅切斯特才突然開口,咬著呀,似乎在下什麼決心似的,每一個音都咬得一頓。
他說:“如果,不、止、於、朋、友、呢?”
艾亞猛地瞪住羅切斯特,再沒了剛才的痛苦糾結,眼神如利劍,凌厲地壓住羅切斯特:“羅切斯特先生!我一向敬重你,甚至於也稱得上喜愛你,你千萬不要做出讓我鄙視的事來!”
羅切斯特身體一顫,深吸了一口氣,良久,才面無表情地看著艾亞,語速極快:“你早就知道,是不是,簡?你一直在提示我,我一直不願意相信。因為我完全無法推測出,你是如何知道我有一個瘋妻的。她就被我藏押在桑菲爾德的三樓。”
羅切斯特象是雕像復活,一邊踱步一邊發洩式地說著:“是的是的,我有一個名義上的妻子。我沒辦法在法律上成為一個可以任意追求愛情的單身漢。一點沒錯,簡,你做得一點沒錯。我還痴心妄想你能愛我。可是,怎麼可能?!你有大好的青春,現在更有了小姐的身份,你可以選擇的物件足可以把馬德拉島填滿!我,呵,我不過是有一個瘋妻的老男人。雖然有點錢,但又憑什麼乞求你的愛?!”
“我早就知道我沒有這個權利!可我、可我壓抑了再壓抑,我沒忍住。簡,我知道犯了罪,但絕不是這世俗法律上的罪,而是教義中所說的罪孽。我開始很傲慢,恨意重重地生活,誰也看不起,直到我看見了你。我傲慢地對待你,你還我以傲慢,雖然你表現得很謙恭,但本質卻很傲慢,我看得出來。簡,你就是這樣,你對誰都是仰著頭的,雖然表面是個溫順的小丫頭。後來,後來我貪婪,不知不覺就變得貪婪起來。恨不得與你在一起的時間每一分鐘都化做無限長,對你,我變得貪得無厭。與你相關的一切我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想了解想……”
說到這裡時,羅切斯特突然停住,頓了一下,甩了甩頭。他的表情自在得狠,好象只是在自言自語,而不是在表白什麼。從房間的東頭走到西角,來來回回一步一步地走著,並不看艾亞,而是盯著地面,細細地喃喃:“那些日子真是煎熬,我每日每日都在懺悔。可是,上帝顯然把我忘了,因為我一見到你,那些懺悔就重新變成了事實。不只這些,我還嫉妒,嫉妒任何與你相處的人,太太,那麼一個乏味的老太太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對她笑得那麼溫柔。我連阿黛拉都受不了,我受不了她天天膩在你身邊。我嫉妒她,嫉妒你趴過的書桌,嫉妒你最經常用的那支筆,嫉妒那架你天天又摸又彈的鋼琴,我……我想,我簡直象個瘋子。”
表白、吵架與告別
艾亞想過無數種可能,比如吵架,比如冷戰,比如甩手離去,甚至是哭泣與無奈之類的戲碼,可萬萬沒想到,羅切斯特竟然突然地顛狂起來。
表白,之於艾亞完全是隻適用於書本的一個詞而已。不是灰色到不相信愛情,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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