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錯的是整個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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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凌瀟問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送了小廝不少包子這才回到草蓆。

老乞丐朝她打著招呼。

“嗯，回來了。”

凌瀟悶頭坐下，整理思緒，其實腦中已經有了初步的看法。

不只是她碰到的這兩次，從小廝口中得知，這幾日王家老祖透過分身投影不停的出現，用強硬狠厲的態度處理事情，讓不少人都心生敬畏。

凌瀟再問小廝關於王家寶庫有沒有傳出什麼異常情況，小廝說從沒有聽到這方面是話。

“老乞丐，王家的老祖生命快要走到盡頭了，是嗎？”

良久，凌瀟語氣有些生澀的問著一旁的老乞丐。

老乞丐彷彿一早就知道她要問什麼，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不錯，你發現的倒挺快。”

“所以，是因為孤盜了他們的晶石寶庫是吧？王龔早已不在世間出現，是因為他的修為久久不得突破，身體早已油盡燈枯。”

出雲大陸的天地靈氣也就那樣，比凌瀟前世的玄冥大陸差遠了。

在這個大陸上，所有生靈的成長突破都會變得異常困難，而人類突破九階靈王的壁障成為皇，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王龔做到了！他不但成為了靈皇，還不斷前行，現在的修為至少是三階靈皇。

這簡直就是奇蹟。

然而奇蹟也有衰落的那一天，生命只有不斷前進才能延續，而這個大陸無法支援王龔的修為更上一層樓了。

不突破那等待人類的就只有根據自然規矩的衰老，死亡。

凌瀟嘆息：“因為王家底蘊深厚，可以用大量的高階晶石養著他，而孤，取走了他續命的晶石。”

難怪王家要緊接著尋龍聯盟後召開大會，他們在急於尋找高品質的晶石。

可是高品質的晶石哪裡是那麼容易找的，都被大世家收著呢，準備造福後世子孫用的。

“人各有命，一切皆是天註定。”

老乞丐說了這麼一句，凌瀟卻不贊同。

“老乞丐，你能走到今天，不就是因為不認命嗎？我們到了一定的境界後，就是在與天鬥，你現在居然和孤說，一切都是天註定？你這話讓孤很失望！”

老乞丐不禁坐直了身子：“龍帝，我……”

老乞丐無言了，偶像雖然遭難，但強者之心依然，而他呢，實力無損，卻早已放棄了戰鬥。

曾經用事蹟激勵他成為和她一樣的帝王的龍帝再次給了他當頭一棒。

他不禁想，自己只用了一萬多年的時間就成為了不死之身，卻為了他們的不理解、背叛而渾渾噩噩了幾百萬年，真的值得嗎？

想到往事，老乞丐有些頹唐。

“龍帝，若你帶領你的玄冥大陸不斷與天鬥，打上天闕，斬盡神魔，讓玄冥大陸成為第二個天闕後，整個玄冥卻反過來指責你不該帶領他們去殺神魔，你會如何？”

凌瀟冷哼一聲，臉上盡是唯我獨尊的傲然：“打上天闕稱神嗎？如果整個玄冥都來指責孤，孤也會覺得問心無愧，人本該向前，挑戰未知。他們說孤錯了，孤只覺得，錯的是整個大陸！”

“錯的是整個大陸……原來如此！”

老乞丐似是懂了什麼，緩緩閉上了雙眼，進入了更高層次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