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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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計量？”慕凌反問。

“聰明過頭就是滑頭，滑頭過頭就是狡詐了！”寒磊語風犀利。

“就好像現在寒叔叔這樣算是滑頭呢還是狡詐？”慕凌笑著問將書放下站起身。

“哈哈哈……”寒磊開懷大笑，這小丫頭確實很有趣，聰慧、敏銳外加巧言善辯。

“叔叔來忘憂閣是來尋書還是尋人？”慕凌切入寒磊的目的。

“尋書而來怎麼說？尋人而來又如何？”

“尋書，慕凌身後的書請寒叔叔自便；尋人卻要看寒叔叔尋的是何人了！”

“你是誰？”寒磊深深看著慕靈。

“要看以何種身份的慕靈回答了。”

“你不是說拋開身份與立場嗎？為什麼還要這樣說？”寒磊竟然毫不自覺地已經認同慕凌的承諾。

“拋開身份、立場的我是你寒磊的忘年書友，不拋開身份立場我也是你的朋友慕家的族長慕靈。”

“你憑什麼認為你可以說服我？”繼續洞察著慕靈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您不是已經來了嗎？如果您沒有決定我說服又有何用？如果您已經決定我還需要說服嗎？”慕凌沒有迴避人目光的習慣，直視著他無懼無畏，竟然讓這久經沙場不畏對視的寒磊緩緩別開臉，這女孩子的目光除了清澈還有常人沒有的敏銳和穿透力，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沒有馬上回答。不錯，他來時已經作了決定，只是他沒有想到慕靈會在被張家威逼利誘讓其就範的情況下仍舊對自己真誠以待禮遇三分。

很久，嘴角掛起愉悅的笑容：“但願我沒有選錯。”一生戎馬沙場與張懷芝遊弋宦海深知他剛剛那句話意味著什麼，不過承諾出口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外面那麼多張懷芝計程車兵迫在眉睫的情勢寒磊不會再坐視，只是寒磊並不能保證可以完全操控所有士兵。”

“慕靈懂，決不會讓您犯險為難，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移步跟靈兒去見幾個人嗎？”慕凌笑起來。

“有何不可。”寒磊說著已經轉身跟上慕凌了。

法租界內馬場道上的一間寬敞明亮的小洋樓客廳內傳來了交談的人因為愉悅而發出的爽朗的笑聲。

下午大約四點的樣子，慕凌回到忘憂閣。

“你去哪裡了？”龍澤傲獨自坐在椅子上正擺弄著一個蓋著薄紗的小籠子。慕辰君跟慕易出門辦事暫時未歸。

“什麼好東西？”凌兒奔過去。

“先回答我的問題！”龍澤傲把小籠子放到背後，然後把凌兒擋在他身前。

“跟我談條件嗎？”凌兒皺著鼻子。

“告訴我，就給你！”龍澤傲確實在談條件，他回來竟然沒看到她的人，梅兒告訴他慕靈竟然是跟寒磊出去了。

“我跟寒叔叔出去了！”慕靈的眼睛水靈靈的看著龍澤傲，那水汪汪會說話的大眼睛讓龍澤傲一陣心潮起伏，隨即：“不要跟我打馬虎眼，我知道你跟寒磊出去，我是問你去哪裡了見了什麼人談了什麼事？！”

“這個……那個……”慕凌支支吾吾。

“什麼這個那個，直接回答我很困難嗎？”龍澤傲挑挑眉毛，第一次看到凌兒支支吾吾的。

“不困難，一點兒也不困難。我……”凌兒決定左右言他。

“不要岔開話題！”龍澤傲又不是傻子。

“嗯，這個嘛，我們去逛街，買東西……”慕凌看著天花板編。

“嗯，嗯，你認真胡說的臉還真是可愛！”龍澤傲笑著伸手戳了下凌兒的小鼻子，凌兒張嘴就咬，龍澤傲威脅道：“咬，咬了就沒有狗狗陪你玩兒了，你咬吧！”

“狗狗？”凌兒立刻開心起來，龍澤傲把身後的小籠子給慕凌，裡面有一隻剛剛斷奶的小狗狗正等待它的主人抱。

“啊！好可愛哦！”凌兒抱它出來親了親。

“哎！我這麼累還要哄你開心，最後你還什麼事都瞞著我，傷心哪！”龍澤傲嘆息的坐下來。

凌兒看著龍澤傲怔了下微笑起來靠著龍澤傲的胳膊：“傲哥哥！凌兒知道這些日子你為了凌兒辛苦了，凌兒很心疼。”

“心疼就完了嗎？你還是不肯告訴我！哼！”龍澤傲蹺著二郎腿兒，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凌兒把狗狗放在地面上讓它自己玩兒，走過去蹲在龍澤傲的身邊：“傲，我知道你還在介意我去找舅舅幫忙是嗎？”

龍澤傲被說中複雜心事，父仇不共戴天，可這個殺父的仇人就是自己的親舅舅，每次想到這裡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