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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今夜之恨,我便還你。
他深沉的睡去,我起身將所有繾綣纏綿的痕跡抿滅,吹熄了床邊的燈光,最後看了他一眼,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門外廊下侍立的內監見我出來,都有些奇怪,其中一人迎上前來叉手問道:“可是陛下有傳召?”
我微微搖頭,道:“陛下已經安寢,你們進去小心守夜便是。”
幾名內監都詫異無比,想問又不敢問,諾諾退去,果然便派了人進去值夜。
夜風拂來,我緊了緊身上外披的長袍,踏下臺階,心頭一陣劇痛,也一陣輕鬆,那曾經牽扯不定的情濤情浪,都平靜了下去,化為了無波碧海。
齊略,你忘了我,我才能放卻所有負擔,隔絕愛人的身份帶來的壓力,只記得愛情的甜蜜。這缺憾於你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完滿?
所以,你忘了吧!
讓我在日後的時光裡,不必擔心你會為我失足,不必擔心我會為你失魂。讓我一個人記得愛情的痛楚與甜蜜,完整與缺陷,此生豐富無憂。
第五十五章 隱憂
南疆春發,二月已是奼紫嫣紅開遍,漫山錦簇,粉蝶翩飛。
自曲靖通往牂柯的馳道上,我領著白芍和十名學生一路東行。有采雨前茶的當地百姓在茶山上對歌,輕快的歌聲婉轉,伴著鳥鳴風動逶迤四散。引得一眾正值少年的學生忍不住嗓子發癢,呼嘯一聲,也扯開了嗓子對歌:
“什麼花開天下寒?什麼花謝天下暖?什麼花隨風天下揚?什麼花不落抱枝香?”
隨我遊學的學生五男五女,正好打擂臺,男同學們出了謎,女同學便應和回答:“雪花一開天下寒,棉花一謝天下暖,楊花隨風天下揚,菊花不落抱枝香。”
接著便是女同學們出歌謎:“什麼圓圓天上掛?什麼圓圓漂水中?什麼圓圓懸樹上?什麼圓圓結蔓梢?”
“太陽圓圓天上掛,蓮葉圓圓漂水中,桔子圓圓懸樹上,南瓜圓圓結蔓梢。”
白芍因為怕被燒壞的臉嚇到別人,在被我植皮修整好以前很少出來見人。所以雖然在南疆已經住了六年了,卻還是頭一次隨我出遠門,聽到他們對歌對得熱鬧,也忍不住湊熱鬧,加了進去。
我坐在象兜裡,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唱和,心裡輕鬆愉悅。正神思外遊,突然有個女學生跑了過來,叫道:“老師,都是我們唱,您也唱一曲吧!”
“我不會唱!”
一干學生齊齊道:“不會唱也沒關係,我們教您。”
“我是你們的老師哪,讓你們教,我還有面子可言嗎?”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這可是老師您常說的喔!”
我六年前留在南滇,得了南州刺史徐恪的推薦,受天子詔成為南州撫民使,兼領南州祭酒從事一職。祭酒從事是掌管一州教化的文職,我開辦學院能得到官方的支援,大理學院以外,十郡的郡治所在都辦有學院,招攬了一批在中原不得志計程車子文人教導百姓,編纂教材。這幾年下來,也算小有所成。
而為了使學生的眼界開闊,保持探研學習的好奇心,我每年都會挑選學生隨我在南州十郡遊學研習醫藥,瞭解巫蠱秘術,採集物種標本,勘探各地礦產水文……這些隨我遊學的學生畢業後都是能在南州獨當一面的人才,才能膽識都好,就是有時候太調皮了些,讓我也不好下臺。
“反正我不唱!快走,我還要趕到牂柯去檢查南疆大營的醫衛系統,要是誤了時間,我就罰你們……將這次出行的見聞在十天之內整理成集!”
眾學生作悲憤苦惱狀,慘號怪叫,哀聲一片。
我哈哈大笑,十分享受師長身份在給學生們施罰裡的快意。
南疆大營初設時總營盤設在曲靖,近年隨著大軍的東進,漸次取得名屬夜郎國,實際已經被楚國控制的許多土地,將營一移再移,直到現在已經到了牂柯。
經歷六年的洗煉,南軍已經整合成了百戰之師。而原期門衛出身的張典在南軍中因為才幹而受倚重,也倍受打壓,雖在南軍整合中居功至偉,但卻只是個鎮南校尉。
我這幾年撫民遊學,習慣從北而南,自西東來,每年都會在南疆大營停留一些日子,除去檢查南軍的醫衛所以外,也與舊識的原期門衛眾將士敘舊,今年自不例外,一應公務辦好,便帶了白芍去尋張典的府邸。
鎮南校尉是與護烏丸校尉同級的武將職銜,名份不高,但領兵的數目卻多,也算權重。張典的府邸雖然隨著南疆大營的搬遷而時時變動,但卻規模卻不小,演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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