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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略抓得我很緊,且正握著不好使力擺脫的地方,讓我心中懷疑,輕聲問道:“陛下,您醉了沒有?”
齊略哈哈一笑,搖頭道:“我沒醉,我從來不醉的,怎麼可能醉。”
話猶未落,他喉裡咯咯作響,許是被外面的冷風所激,竟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卻虧得我臨急一閃,才沒吐到我身上來,只是一個正準備抬輦的小阿監卻吃了大虧,被吐了一頭一身。
我這下卻真的相信他醉了,取出手巾替他拭去嘴角的穢物,阻止他坐在輦上還不安分,準備探頭四顧的舉動:“陛下,你想去哪兒?”
“我去批徐恪的奏疏。”他一句話說完,又吐了一次,只是這次前隊的滷薄令卻已經有了準備,連忙託上唾壺接著,又奉上茶水給他漱口。
“徐恪的奏疏既然已經遞上來了,也不急著這一時片刻批覆。冬至歇朝,有三日的空閒,你慢慢批覆也就是了。”
齊略喘了幾口氣,強道:“不行,別的奏疏都可以不批,徐恪這份一定要批。哼!貴陽侯、貴州刺史、越誠……多有能耐的人哪,皇親國戚、皇親國戚……這便是朕的好親戚……亂臣賊子,萬死不足洩我心頭之憤!”
矯旨前去析分南州的貴陽侯越誠一直被徐恪以各種理由羈絆在大理,並沒有真的將南州析分出去。長安事變,徐恪的反應最是迅捷,立即將越誠軟禁起來。因為長安的大變,徐恪需要安撫地方,所以直到年末稍微得空,才想到有他這茬人在,殺不能直接殺,放又不放不得,只得立即上疏請示應該如何處置。
齊略不欲三線作戰,對長安越氏一黨的假朝並沒有直接採用武力解決的手段,而是直接將之架空了事,算是把個長安城扔給了他們。越氏的政令出不了三輔;而齊略也沒有直接下令擒拿越氏的人。
今夜他這洩憤的一句話,卻是他頭一次在人前表現對越氏的痛恨,也是他頭一次準備對越氏的嫡系親屬下殺手。
我輕聲一嘆,知道越氏作亂其實是他心頭最痛的一個地方,以前他不提及,除去越氏雖然握著尚書檯,但在君王的強勢下尚書檯本身的影響力實在低微得很,對比楚國和北疆只算手足之疥,緩急有別外,未嘗不是他心中有意迴避長安事變的一系列傷痛。
他心裡的積鬱,一直沒有真正的發洩出來,令我擔憂,現在他拿越誠洩憤,是治心病的一個引子,我卻無意阻止:“好,你要批奏疏就坐好了,讓人抬你回去批,別亂動……別亂動……”
步輦直入了卻非殿,齊略深一腳淺一腳的去拿徐恪的奏疏,待要拿筆批覆,手指卻沒有力氣,倒把奏疏也扔下了。他怔了怔,似乎清醒了一些,又似乎比剛才還要迷糊,木然看著我問:“你說,為什麼他們會亂政篡權?”
我扶住他,輕聲道:“亂臣逆子,無代不有,他們亂政篡權算起來也是平常事。”
齊略臉上的木然褪去,悲傷之色一點點的從他眼裡浸出。我心一緊,轉頭對荊佩打了個手勢,讓她將侍從都摒開。
齊略臉上的痛楚之色愈重,眼裡竟有水氣浮動,聲音有些沙啞:“亂臣逆子,無代不有,亂政篡權是平常事,可越姬和王楚呢?我不止是天子,我也是她們的夫君啊!”
我心一痛,分不清是為他心痛,還是為他是她們的夫君的事實心痛,低嘆:“正因為你是‘她們’的夫君,不是‘她’的夫君,才會使得人心不平,參與叛亂啊!”
齊略,你若是一心只愛一人,只娶一妻,孩子們沒有嫡庶之分,地位差別,自然也就不會有現在讓你這麼傷心痛苦的叛亂了。
齊略酒醉,卻沒聽清我在說什麼,步履飄浮的往前走,喃喃的道:“還有李棠,竟對我下毒,殺了婉妹……”
他說的這些事,正是長安事變驚世駭俗的真相,他出了長安以外從來沒有片言提起。但那其中痛苦和傷心,他卻未能忘記,只是一直壓抑於心,直到今夜藉著酒意,他才顛顛倒倒的提起。眼裡那種灰心至極的傷痛和近乎絕望的淒厲,顯示他的情緒思弦委實已經緊繃到了極致,不能再行壓抑。
“朕是天子,猶想念著她們的苦樂,成全夫妻情義,為何她們卻絲毫不顧及朕的感受?”
他一把推開我的扶持,踉踉蹌蹌的奔行幾步,一腳將博山香爐踢飛,將降香木屏風用力推倒,在上面洩憤的狠跺兩腳,然後再去撞旁邊的衣掛。我本想讓他砸打一氣,舒緩心中積鬱,但看他有意去推旁邊的銅雀燈,生恐會造成火災,連忙過去拉住他手。
齊略骨子裡便刻著自制的因子,我過去攔了幾下,他便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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