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師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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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品高興的道：“想不到第一次趕集就遇到師叔。” 老鐵：“戰死沙場，連埋在哪家人都不知道。我想拜祭都找不到地方。” 宋品：“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我爹是是為國而死的英雄，我也感到自豪。” 老鐵：“來來來，進後面院子裡坐坐。” 宋修武：“堂弟，你和你師叔敘敘舊吧，我和鄭泰順再逛逛。” 宋品連忙擺手道：“師叔這還忙著，就不打擾師叔了，改天我登門拜訪師叔。” 老鐵：“沒事沒事，進來喝碗水，認識一下同門師兄弟們也好。” 盛情難卻，宋品道：“好好好，認識認識同門師兄弟。” 老鐵拉著宋品的手道：“來來來，到師叔這裡就算是到家了。” 宋品跟著走進鐵匠鋪，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火爐，爐火熊熊，散發出熾熱的氣息。鐵匠鋪的牆壁被燻得漆黑，上面掛著各種工具和鐵器，顯得十分凌亂。 鐵匠鋪的中心是一個鐵砧，上面擺放著各種未完成的鐵器。一名年輕的鐵匠師傅正站在鐵砧前，手持鐵錘，用力地敲擊著鐵器，發出響亮的敲擊聲。他的身上穿著破舊的圍裙，汗水從額頭滑落，滴在鐵器上，發出嘶嘶聲。 在鐵匠鋪的一角，擺放著一臺風箱，一個年輕的徒弟正用力地拉著風箱，為火爐提供氧氣，讓爐火更加旺盛。整個鐵匠鋪充滿了熱氣和鐵器敲擊聲。 在這個喧鬧的環境中，一個小女孩靜靜地坐在鐵匠鋪門口的小板凳上，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鐵匠師傅的每一個動作，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欽佩。 老鐵對宋品道：“那中間打鐵的是我的大徒弟，大家都叫他鐵憨憨，現在我們這裡的鐵器已經有一半出自他手了。” 宋品面向鐵憨憨抱拳道：“宋品，見過鐵師兄。” 鐵憨憨手裡沒有停下只是瞥了一眼大聲道：“師父，這個是你老人家新收的徒弟嗎？” 老鐵笑著道：“這是你二師伯家獨子，論輩分叫你師兄不對嗎。” 鐵憨憨放下手裡的活，邊走向宋品邊拿毛巾擦擦手道：“哦，這小師弟長得挺俊呀。” 老鐵：“憨憨，你二師伯剛剛參軍戰死了，你這師弟第一次出門趕集要買蔑刀，沒想到兩三句話就聊出來了，原來是自家人。” 鐵憨憨：“師弟，你剛剛說你叫啥的？” 宋品：“師兄，我叫宋品。” 鐵憨憨納悶道：“你一個鐵匠，到別人鐵匠鋪裡買蔑刀？自己打一把不就好了嗎？” 宋品：“不瞞師兄，我本無心做鐵匠，我爹在世也是盡力供我讀書的，只是我太頑劣了，氣走好幾個先生。直到父親戰死，母親也跟著去了我才知道養家的責任呀。” 鐵憨憨：“哦，這是一朝長大了唄。那也不對呀，就算是突然懂事了，那你也應該是拾起二師伯的手藝做鐵匠養家呀，我不信你一點都不懂鐵匠？” 宋品面帶微笑道：“我家中只剩鐵錘一把，就算是幹鐵匠活，我也要置辦齊傢伙什才能開鐵匠鋪呀。好在，我會篾匠活，先掙點開鐵匠鋪的本錢再說唄。” 老鐵：“孩子，你要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嘛，師叔這就是鐵匠的傢伙什多呀。你看上什麼就拿走就好了。” 鐵憨憨也道：“是呀，師父這裡的東西多著呢，需要師兄幫忙的言語一聲就好了。” 宋品再次作揖道：“師叔、師兄美意我心領了，我年紀輕輕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傢伙什全部置辦齊了。” 老鐵高興道：“好，好孩子，有志氣就好。來來來，裡面那個年紀還小，現在剛剛開始學徒。” 說罷老鐵向推鼓風機的小夥子招了招手。 小夥子鬆開鼓風機走了過來。 這小夥子一臉稚嫩，看上去十二三歲。 鐵憨憨搶著介紹道：“宋師弟，這是小師弟，名字還怪好聽的，叫‘子義’，薛子義，師父才收的徒弟，已經半年了。現在主要是給我和師父打打下手。以後慢慢的就什麼都會了，我也是這麼過來的。” 薛子義靦腆的道：“子義見過師兄。” 宋品眼中含笑道：“子義，今年多大了？” 薛子義：“回師兄的話，子義今年剛剛十三歲了。” 老鐵：“子義是我撿來的，父母逃難餓死了，他就倒在我這鋪子外邊，差一點也就餓死了。” 鐵憨憨：“師父，小師弟是我撿來的。” 老鐵：“好好好，是你撿來的。” 鐵憨憨在薛子義肩膀是輕拍兩下小聲道：“咱們繼續。” 二人又開始了叮叮噹噹。 老鐵進屋舀了一碗水端給宋品道：“今天，咱就摸摸門了，以後趕集就來師叔這裡坐坐。有什麼難處就跟師叔說，只要師叔能辦到的，師叔一定幫忙。” 宋品接過水道：“好好好，以後少不了要來麻煩師叔呢。”說罷一飲而盡，然後將碗放在桌上 “店家，給我一個鋤頭一把鐮刀。” 這時門口傳來聲音。 “來了來了。” 老鐵三步並著兩步的出了院子去了鋪面。 宋品走到鐵憨憨身旁道：“師兄，師弟，我家就在杏花村，如果有路過杏花村，就去我家坐坐。保證魚管夠的。”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