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烙印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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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放得下，真想隨她們去時空列車，探究一番域外光景，諸流浪自由自在。等等！哪裡來的怨氣，濃烈如斯？不該啊，人族並非鬼域，光化日下，怨氣很難成型。”

幻月無生奮力一蹬，站到高處俯視王城百姓人家。某個高門大院內人頭攢動，一戶人家正在殺豬。血差不多放乾淨了，豬氣若游絲地嘶啞悲鳴，豬目絕望地瞪視空，幻月無生的身影恰好倒影在它眼球上。

“人族成長必不可缺肉食，這頭豬自出生就被圈養，它的使命就是成為人族的食量，被宰殺卻得不到個痛快，緩慢的死亡方式增強了對死亡的恐懼，提升了怨氣的濃度。”幻月無生錯開目光，放以前他肯定不會在意，一頭畜生的怨念與他何干。肉畜生來就註定為人族做奉獻，宿命必須被食用，用它的生命來換取人族幼子的成長，換取餐桌碗筷上的笑容。

人吃牲畜理所當然，因為需要成長，食者與食物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那妖魔鬼怪吃人呢？是不是也是合理的，它們也需要成長。

“不可以這樣想，我是人，不是一切的主宰，沒能力改變世界。”幻月無生低下頭，豬已徹底氣絕，豬屍被宰殺成塊狀，其頭在砍刀剁下放進盆中，邊上還有幾個孩子嘻嘻哈哈歡鬧，他們為今兒個有口福而雀躍。

“對不起，我是人。”域外知識裡還有句話：窮則獨善其身，自身弱存活都不容易，只好儘量做好自己。他有他的使命，不該妄想成為救世主，與其擔憂異族，先考慮考慮如何讓人類族群高枕無憂再。

如果自己悲憫人，只能眼睜睜看著穿越者大批大批進隔，四處胡作非為。因為穿越者也是人，有邪惡的也有善良的，他若秉承公正攘奸除惡，那就別妄想著救贖隔世界了。

三內一定會出現鬼族，它們從何而來？曾經的幻月神教遠在千里之外，如今幻月鬼窟遙不可及，想去那兒探究不亞於發夢。不能坐以待斃，先得做些準備才好。

“那頭豬的怨氣恐怕就是鬼力出現的徵兆。”

忽然間幻月無生想到個不合邏輯的地方，時空列車釋出的任務。辛秋雲已經歷過幾次任務，所以她的實力肯定比菜鳥穿越者的陳橙強橫老練許多，然而辛秋雲只能在修真界逗留三，陳橙反倒有三個月。

問題來了，強者的任務會比弱者輕鬆？辛秋雲經歷的，陳橙都會經歷到，難不成時空列車欲扼殺陳橙？

“要麼……辛秋雲註定會遇上個大劫！無論她到哪裡，都會被災厄找上門。還未烙印的陳橙卻不會被特意刁難，所以她初始降臨地點為空無人煙的地方，不會有大量鬼物也未曾跟辛秋雲相遇，生死際遇全憑意？”想透徹了關鍵的幻月無生不僅沒高興卻瞬間冰寒，“我應該猜得沒錯，那麼時空列車的目的豈非……練兵！”

“給弱者足夠的成長空間與時間，機緣危險變幻莫測，給強者避不開的挑戰。那練兵目的除了攻打修真界……隔界，也沒其餘更和邏輯的了吧。”

幻月無生為自己的想法而愁眉不展。域外記憶裡還有一句，引人深思感慨：排除所有不可能，最後剩下的哪怕再不合理，都是真相。

他非常相信有這種可能，卻又主動否定。修真界都是域外大能創造出來的，他們若計劃攻打還不跟玩一樣。因此可以猜測，域外要的並非修真界，而是佔有隔，統治有餘而沒達到佔領，所以練兵怕是還有另外目的。

要域外，也並不是鐵板一塊，車、艦雙方既是朋友也是敵人。

“多想無益，走一步算一步吧。塌了有高個頂，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才校”頭疼得發脹中幻月無生回到皇宮。

如今的他不再是懦弱無能的邊無生，宮門守衛無權敢稍加阻攔，任他長驅直入。他本想找幻月無存商議如何面對鬼災，結果首先看到了邊無情。

“誒，你要遠足了？”幻月無生從而降，指著邊無情背後的包袱，他腰間的那個不正是儲物袋麼，何必大包包掛身上。

“對啊，我想先拜入魔道，看我是否足夠殘忍，有資格去學殺戮秘術。”邊無情眼神中多出一股不出的狠厲，他直視幻月無生，“為了變強，我不惜一切代價。”邊無情的毅力值得肯定，身為王子卻不養尊處優，十年如一日堅持不懈地練劍。

如果放在同等情況系，幻月無生也不敢自己能穩贏邊無情。可惜沒有，比鬥看的不光是靠努力就能一步登，賦、資質、寶物、功法、幫手、後臺、運氣等許多因素都影響結果，努力僅可將前者功效最大化，不然敵我雙方面對面報一報自己有多努力，不用比了高下立牛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