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墨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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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鞠抬起頭看向無盡的漆黑，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其實堪九郎剛一出現，赤砂之蠍就已經發現了他。赤砂之蠍在自己所製作的傀儡當中設定了只有他自己才能發現的暗門，這中傀儡平時使用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可是一旦敵人藉助特殊的工具，就能相隔大老遠偵測到傀儡的存在，從而獲知傀儡主人的位置。這也是後來佐井和他們談話的過程中探聽出來的。發現了堪九郎的位置之後，迪達拉和蠍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暗中卻早已做好了下手的準備。果然，堪九郎一時不慎，登時落入了他們的圈套，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迪達拉所發動的爆炸之上，卻忽略了潛伏於地底的歹毒傀儡。當時我心裡只以為佐井是背叛木葉和砂隱聯盟的叛徒，心裡對他自然是恨極了，忍不住破口大罵。現在想來，當時也真是可笑，或許佐井就是利用了這一點，這才連我也一起矇騙在鼓中的吧！總而言之，他從卷軸當中召喚出了一隻大老鼠，堵住了我的嘴……”

佐井召喚墨鼠鑽進手鞠嘴中的事情，在場的眾人自然都是知道的。堪九郎在講述這件事情的時候滿臉悲憤，那副摸樣恨不得要把佐井碎屍萬段，眾人至今想來，仍然對堪九郎當時的表情感到記憶猶新。

卡卡西知道手鞠不會憑空去提這一茬，其中必然有些蹊蹺，因而制止了正要出聲說話鳴人，示意手鞠接著說下去。

手鞠的嚴重露出一絲佩服的神色，說道：“想必卡卡西前輩已經有所猜測。不錯，佐井召喚的墨鼠並不尋常，這隻墨鼠說來也真是神奇，它順著我身上捆綁的繩子爬到了我的身上，沒想到就是在這看似尋常而又既短暫的攀爬過程中，它竟成功地用自己的爪子，將我身上的繩索割裂。割裂繩索所用的力道恰到好處，既保持了繩索的原樣，又能讓我剛好用力掙開……”

卡卡西搖頭輕嘆，說道：“召喚的墨鼠將繩子割開並不困難，難就難在這個‘恰到好處’上。若是使用雷切，我自問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但雷切是我用手直接操控的，我隨時可以根據情形的變化調整查克拉的輸入，從而達到這樣的效果。可是佐井的墨鼠卻是遠端忍術，如果依靠佐井本人操控，單是其間的距離差和時間差就是不可能克服的困難。看來，佐井的忍術的確有其獨到之處，我之前就感覺他召喚的飛鳥有靈性，現在看來，單單用‘靈性’這個詞，可能還不夠貼切……”

卡卡西這番話說出之後，別的人倒是沒什麼反應，千代婆婆的心裡卻已掀起了驚濤駭浪。作為砂隱村碩果僅存的元老級人物，她太明白卡卡西話裡隱藏的意思了……

手鞠並沒有留意到千代婆婆的神色變化，她之前見佐井用墨鼠做到了這一點，心裡還有些不以為然，此刻經卡卡西點破，這才發覺當中的艱難之處，她點了點頭，補充說道：“這隻墨鼠的玄機還不僅僅在這裡，等它鑽進我嘴裡的時候，我才發現墨鼠的嘴裡居然藏著兵糧丸！在迪達拉和赤砂之蠍的監視之下，佐井一直沒有機會服用兵糧丸恢復體力，此刻竟趁著堪九郎突然出現，將迪達拉和赤砂之蠍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的機會，將兵糧丸藏在墨鼠的口中傳遞給了我。兵糧丸口味獨特難吃至極，自然極容易辨認。入口的一剎那我就已經明白，原來佐井並沒有背叛木葉。想到之前他毫不猶豫地服下蠍的毒藥，我心裡頓時充滿了愧疚。為了避免被曉發現，我只好裝作委屈的樣子，把頭偏到了一邊……”

卡卡西輕輕一嘆，沒有說話。

手鞠接著說道：“當時的形勢瞬息萬變，堪九郎方一現身，就已經中了赤砂之蠍的劇毒。事情轉變得如此之快，以至於我根本就來不及出手。眼看著迪達拉要用粘土蜘蛛殺死堪九郎，我幾乎忍不住就要發作。可是想到自己查克拉已經耗盡，體力也嚴重衰竭，如果真的出手，非但幫不上忙，反而會將佐井的身份暴露出來，想到這裡，我只得暗自壓下了出手的念頭。佐井隨同我一路追擊，已經吃了太多的苦頭，他是木葉的忍者，原本不必摻和這趟渾水，我又怎能因一己之私，害得他死於非命？當時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以我當時的狀態，即使出手也不可能救回堪九郎。與其如此，倒不如將賭注押在佐井的身上，萬一成功，說不定還能救回我愛羅一條命。如果堪九郎真的遭遇不幸，我回頭把命賠給他也就是了……當時我心裡的掙扎也就不多說了，好在赤砂之蠍及時阻止了迪達拉。他竟然大言不慚，聲稱自己所下的毒根本無人能解，想要用堪九郎威懾整個砂隱。他又怎能想到，千代婆婆才是用毒的祖宗，比起毒術，他怎能和千代婆婆相提並論？”

千代婆婆搖了搖頭，說道：“手鞠，你錯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