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去與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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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無音看著面前這位分外陌生的姜師兄，越發鎮定下來。

那邊邱業卻是有些詫異，但仍為嶽無音向公子解釋：“招募情報顯現的確實是煉氣五層的氣息，公子何出此言？”

姜衍不曾說話，看著面前的女孩。

“你這師兄倒還有些本事。”闕暗暗點頭，難得出口稱讚。

不過嶽無音此時可沒那個心情去附和闕，她雖不滿姜衍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但兩人現在說白了不過只是陌生人。以姜師兄的性情，這樣的舉動實屬正常。

想到這裡，嶽無音便不自覺的彎了彎嘴角，與姜衍道：“果真逃不過公子法眼，我的確沒有煉氣五層的修為。”

“無妨！煉氣四層也無妨！”邱業也不看公子臉色，急匆匆的喊了一句。

嶽無音放下手中靈茶，起身衝邱業行了一禮，道：“對不住邱道友，我只有煉氣二層的修為。”

眾人一陣躁動。

姜衍扭過頭掃了一眼，眾人便安安生生的停了嘴。

“不過……”嶽無音垂眸，嘴角仍舊帶笑，“招攬情報中可說，你們要一名煉氣五層以上修為並鬥法經驗豐富的修士，我雖沒有煉氣五層的修為，但自認鬥法經驗頗足，勝一位煉氣五層的修士還不在話下。”

堂內想起一陣吸冷氣的聲音。

姜衍抬眸，看著面前的女孩，神色不變。“那又如何？倒不如真有煉氣五層修為來的可靠。”

他說完，便自行尋了座坐下，一副送客的模樣。

“公子……我們倒也不缺這一個人，不如把她留下？”宋凝走到跟前，小心翼翼的問著。

顧揚顧澤兩兄弟也在旁邊幫腔，只不過往常還算好說話的公子，今天卻是死不鬆口。

眾人正奇怪著小公子的反常之舉，那邊嶽無音也禁不住有些頭疼。

若真從這離開，再想尋個隊伍便有些難度了。

煉氣期築基期修士多停留在一地修行，而在各處往來的修士少說也到了築基後期或已突破至金丹，僅憑一件飛行法器便可跨越千里，自然不需要結伴趕路。

雖說她神識堪比金丹，卻沒有用神識攻擊的手段。說白了，她有的只是這煉氣二層的修為和銘記於心的劍術。

“公子行事謹慎，我這般的修為確實有些拖後腿。”嶽無音看著面前姜衍，又道：“要我退出倒也可以，但還請公子答應我一個請求。”

嶽無音強迫自己去直視面前男孩的眼，剋制著自己能平穩的發出聲音。

她道：“仰慕公子大名已久，不知可否切磋一番？”

一句道出，震驚四座。尤其是邱業，睜大眼直愣愣看著這女娃。

嶽無音說完這句話，卻感到分外自在，她已經許久不曾與姜衍切磋劍術。

從前她還在煉氣期時，師兄即將築基。等自己築基成功，姜師兄卻到了築基後期，已經摸到了結丹的契機。

兩人起初只差分毫，卻越來越遠。無論是劍術還是修為。

千仞峰最後一面，姜師兄早就是元嬰修士，且已經修成劍修五道的劍體。而她也只是在道心有成後，才成功修成劍心。兩人差別巨大，她懷念的烹茶論道，切磋劍術的日子早就逝去已久。

想到這，嶽無音倒有幾分期待與面前這陌生的姜衍切磋。

“嶽小友，我家公子可是煉氣六層的修為。”宋凝出聲提醒，這小姑娘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底細便敢誇下海口。

嶽無音只點了點頭，仍看著神情淡然的姜衍。

一時眾人卻不知說些什麼，只好都看著姜衍。

姜衍抬頭看著面前的女孩，銳利的眸光不再遮掩，直衝衝的看著嶽無音，如同劍光，讓嶽無音只覺渾身發冷。

“答應你也並非不可。”姜衍起身，走到嶽無音面前。低頭看著這個分明還是個孩子的女童。

他抬頭看了眼門外，又道：“但不是時候。”

嶽無音眸光愈亮，那雙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輝。

“人家又沒有真答應你，你激動個什麼勁兒？”闕禁不住潑冷水，卻被這丫頭給噎了回去。

“他答應了！”嶽無音反駁道：“姜師兄這樣說便是答應了！”

從前她暗下決心，若突破元嬰必定找姜師兄約戰，可還不等她突破元嬰，卻被不知來歷的元嬰修士殺死在賣酒回來的路上。

她對明真的恨不止今生，前世之憾亦有。

當你面對一條已經為你敞開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