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桃之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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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的人群沒人在意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言沫莞，曾經自以為是的灑脫變成片片碎芒插進心臟。

子彈飛來的一瞬間，桃之推開了靳亦晟，自己被子彈打穿了手臂。一個深居閨閣的小姐，沒見過這架勢，嚇也給嚇暈了。

靳亦晟抱著桃之上車之際，發現言沫莞沒有出現，立即命副官去找。而何華則護送靳老夫人乘坐馬車回督軍府。

副官找到怔在那裡的言沫莞，以為她是嚇傻了，心想傳說中這位督軍的醋罈子未婚妻有多厲害，看來也不過如此，但還是向她行了個禮：“言小姐，督軍要我護送您回去。”

言沫莞這才回過神來，感覺腕背處很疼，她面無表情的問：“督軍去了哪家醫院？”

副官心中咯噔，難道這時候她還是追上去嗎，立刻說道：“德國醫院。”

“你送我去教會醫院，送完你就走，我去看個朋友，會耽誤很久。”

天色漸暗，她用衣袖緊纏著傷口止血，而且也無半分疼痛的樣子，副官也沒發現什麼，便送她去了。

她借醫院的電話打回了言府，一會兒程牧兄妹就匆匆趕來。言沫莞的手傷很嚴重，傷到了手上神經，失血過多，臉色蒼白。

程牧要求醫生無論如何也要治好她。動用所有關係，醫院連夜找來一名剛好在穜城開醫學會的南斯拉夫外科大夫給言沫莞做手術。

天亮時分，言沫莞才被推出手術室，這場手術做了十幾個小時。人雖是昏迷著，但眉頭緊鎖。

醫生告訴程牧兄妹，醫院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但是手部功能的恢復只能看運氣。

程玉聽後，眼淚刷的流出眼眶：“哥，這意思是右手就廢了嗎？”

程牧低頭片刻抬眸：“不會的，咱們接她回言府，好好幫她恢復。”他低頭只是想掩飾自己的悲傷。

出了這麼大的事，督軍府一個人也沒有來，而言沫莞只單單叫來了他們兄妹，這問題就很明顯了。言沫莞在督軍府遇上了事，而且是大事，手傷成這樣，是很大的委屈。

“他們靳家太欺負人了，這好好的一個人過去，怎麼成了這樣。”程玉附在程牧的身上嚶嚶哭起來。

“我們讓她回家，她的手要是廢了，我……”。程牧本想說照顧她一輩子，但這句話到底沒有說出口。

言沫莞沒有睜眼，兩兄妹的話傳進她的耳朵裡，左手輕輕握拳。

一直期盼的事，可等真的到來的時候，卻不是興奮。濃濃的失落感籠罩著她，不放手，靳亦晟的緣分會因為她這個本不該出現的人繼續錯下去。放手，過去的日日夜夜，他為她做的點點滴滴又豈能沒有打動過她。愛情這東西，一旦變得沉重，舍與不捨都讓人難過。

靳亦晟在手術室外守著鄒桃之。他墨色的眸子縈繞著憂慮。原本打算將桃之冷落一旁，待老太太與他的角力退下陣時，將她送回鄒家。可沒想桃之卻在關鍵時刻挺身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