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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妃之死,像是壓在宮中眾人頭頂的一塊大石頭終日喘不過來氣。
或許是因為宣妃的自戕和她頭頂的這個尚未下定論的罪名,許家族人僅僅是罷官免職驅逐出京並未曾有人因此連帶獲罪。然而姜家一掃往日仇敵,自然是煊赫更勝以往,朝堂之上再無人膽敢與之敵對。眼瞧著前車之鑑就在前面,不管宣妃娘娘和許家的事情到底和姜家有沒有關係,到底許家還是一朝樹倒猢猻散。
姜後心願得償,終於住在椒房殿中的女人死了,不免日日都是一副得意模樣,只是這之後蕭屹再也不肯到鳳章宮去,到底還是多了幾分不足。
奈何蕭屹不僅是不願意到鳳章宮去,連後宮都不大踏足,只是偶爾會去看看顧蓁一道說說話,也不留宿,顧蓁更是不敢隨意跟他玩笑。只是見他日日愁雲深鎖在眉宇之間,終於叫顧蓁窺見這位帝王的一點真心。
後宮因此陷入了沉寂之中,嬪妃們也不過多往來。
連戴梳心都一改往日形狀,顧蓁問起來她也只是笑笑道:“我又不是個傻子,哪有非往人家眼珠子上戳的?”
卻不知為何,這日永熹堂入了深夜忽然有人前來叩門。
顧蓁唬了一跳叫人去問,不想竟然是晴嬪到了。她風塵僕僕穿著一件黛色披風,頭上只一把銀簪子別無花朵,顧蓁倒從未見她穿這樣的素色。
只是晴嬪生來千般柔婉動人,就算是如此穿著也只是更顯的她肌膚如羊脂美玉罷了。
顧蓁早就換了一身簡單衣裳,誰知晴嬪會驟然來訪,只好匆匆罩了一件出門相迎,心中難免埋怨晴嬪不知禮數,如此深夜來訪實在是太過冒失了。
晴嬪站在院子當中青石板路上抬手摘下兜帽,月光披撒在她的身上如同一層月白色的薄紗,眉眼朦朧而溫柔。顧蓁不禁感嘆難怪她當初如那般盛寵,縱使後來出身相仿的鄭才人和姚娘子都不能比擬萬一,卻只是上前道:“晚上夜深露重的,晴嬪進屋說話吧。”
晴嬪屈膝一禮道了一聲:“顧婕妤萬福,”方才跟她進屋,只是在下首坐了,欠身道:“嬪妾今夜來的冒犯,還請顧婕妤恕罪!”
顧蓁微微一笑,神色微帶倦容,眼見著清水奉了茶才將鬢髮挽到耳後笑道:“晴嬪別怪我匆忙相迎未曾鄭重梳狀才好。”
她猜度著晴嬪這個時候來必然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或者是不能為人所知的事要和自己說,於是也不與她多做寒暄,直接問道:“晴嬪這個時候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麼?”
晴嬪頷首垂眸望著手邊那碗茶一縷熱氣唇角卻沒有絲毫笑意,只有朱唇殷紅如血和一截冷硬的下頦:“嬪妾今日前來,是為了宣妃娘娘的事。”
顧蓁神色一凜:“晴嬪說話要噤聲,你所說的宣妃娘娘已經被陛下親自下旨廢為庶人了,可不要隨便叫舊時的稱呼,難免會讓旁人以為你對陛下的決斷不滿。”
晴嬪自嘲道:“嬪妾沒想到,顧婕妤敢在皇后眼皮子底下掌理了許更衣的喪事,原來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俗人。”
顧蓁不禁暗自笑她,自己又與她沒有什麼情分,何必要冒著不知道是敵是友的風險和她追憶宣妃曾經的故事。有些事情埋在心底最好,最不該的就是在嘴上隨便宣揚。
“我就是這後宮之中最俗的一個人了,晴嬪實在是高看我。”
晴嬪只是一味垂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出聲道:“當日是婕妤見到了許更衣最後一面,嬪妾想要知道當時,許氏是什麼樣子的?”
顧蓁狐疑望著她口中道:“當日我也只是去看望了一眼許更衣,並未久留,不知道晴嬪想要知道些什麼呢,但凡是有我知道的,我必定知無不言!”
最後四個字她咬著音道出,極為鄭重。
晴嬪不知道應當為顧蓁對於自己的遮掩而感到失望還是為了最後的鄭重而有幾分欣喜,然而她此行而來是懷揣著一個極大的疑問,必須要在今夜問出一個明白的,最後還是下了決心問道:“當時,許更衣可有幽憤之態?”
“沒有,”顧蓁搖了搖頭,眼中似乎有追思之意:“許更衣到底也是做過妃位的人,縱使當時曜和宮荒涼頹敗門可羅雀,她未飾珠翠只著粗麻,但是神情之從容舉止之安逸猶如昔日,哪裡有什麼幽憤之態,甚至還與我談笑風生半晌。”
晴嬪聽她如此說,眼前依稀浮現出宣妃的模樣,抿著唇竟然流露出了一絲笑意:“是了,正是如此呢,她不是那樣的人。”
顧蓁似乎在這一句話裡聽出了晴嬪對於宣妃一點情誼,然而她無法確定這句竟是晴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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