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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面多流言,或許是因為只有這些流言才能夠勉強安慰終身都要在宮中度過的人們,不管是錦衣玉食的妃嬪,還是那些終日辛苦勞作的宮人們。而宮人們更愛說這些,有時候說的好了會有人給些賞賜,一個訊息翻來覆去說上十來遍就有了一個月的月錢那麼多,也不必非為了誰拼命奔走,不想著上進這也是一條路子。
顧蓁這日晚間已經洗去了鉛華,拿了一片玉板在臉上按照學位颳著作消遣,聽趙如意在底下稟報道:“娘娘英明,奴婢確實聽見了一些風聲。只是事關重大,沒有人敢拿到明面上說,可是私下裡說的可歡實了,有鼻子有眼的,說是端睿親王是迫於皇后娘娘執意要將其收為養子,又被姜家脅迫無計可施,所以竟然是自盡的,還說當真是吞金呢。”
趙如意說這些話的時候偷偷去看顧蓁的臉色,這才覺得她神情嚴肅不是往日裡那個隨和的昭儀娘娘。這件事或許除了端睿親王之事,對昭儀還有著其他事關重大的意義。
趙如意不敢大意,繼續道:“不僅如此,從前許更衣的事情也被翻了出來。到底當年沒有陛下明旨定罪,底下的人就猜莫不是陛下也知道許更衣是冤枉的,只是姜家步步緊逼這才把許更衣圈在了曜和宮裡,誰知道許更衣一個不查竟然自盡了,留下孤苦伶仃的端睿親王一個人。又說是皇后娘娘早就想養著大皇子了,這才想方設法誣陷了許更衣。只可憐許更衣母子倆都是忠孝之人,竟然被皇后逼迫的先後自盡了!”
聽完這麼一大段話,顧蓁恨不得給這些平日裡伺候的宮人們鼓掌了:“要不怎麼說這底下什麼永巷啊六局二十四司的宮人們看著整日裡是埋頭做事跟聾子瞎子一般,其實心裡面明鏡似的什麼都能掰扯掰扯兩句呢。”
趙如意勾勾嘴唇露出一道法令紋來。自從他那妹子走了以後,他便越發有些老氣了,然而氣場圓滑內斂反而叫人忽略他的長相更看重他的做派。如今他也是重華宮大太監,走出去和霓春宮的都不差什麼,氣度更添深沉穩重起來:“回娘娘,這些人說雖然是說了,可是若不刻意打聽還真傳不到主子們的耳朵裡,畢竟是沒什麼根據的事情,說的再跟真的似的那也不是真的。”
“這話兒得去跟掖庭宮說。”顧蓁放下手中的玉板側著身子道。雖然冷湖死了,可是看在冷湖的面子上,重華宮跟掖庭宮的情誼還不算斷,就算是看在顧蓁現在的地位上也不會抹了趙如意的面子:“掖庭宮裡人多嘴雜,還住著那麼多陛下的可人兒呢,沒準兒有那不謹慎的隨口跟這些娘娘們說起來了,也是她們自己折的跟頭了。”
趙如意忙答應道:“奴婢知道了。”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似乎是要給顧蓁一個準備的時間或者是提起興趣的儀式似的,這是他說到重點的慣常行為:“奴婢昨日出了宮,坊間已經有了這樣的流言,說的要比宮裡面更加不堪一些。”
他這麼一說,顧蓁還有些興趣道:“怎麼不堪,你只管說來,本宮不怪罪你。”
趙如意本來就有心說出來,見狀道:“回娘娘,老百姓麼,官老爺也管不到人家的嘴巴,田裡地頭的就愛把富貴人家的事兒唸叨,何況是這天下第一尊貴門楣呢?還有人說別是皇后娘娘著急有個養子,姜家要圖謀不軌呢!”
這一句話他是壓著嗓子說的,顧蓁仍然是“嗬”了一聲瞪大著眼睛道:“這也有人敢說?”
“誒喲,”趙如意麵上一份笑意涼冰冰的:“娘娘沒見過這些人,都是些無知刁民,官兵去了人家沒殺人沒放火的,說話這東西也沒人有憑據啊,哪能怎麼樣,可不是什麼都敢說嗎?還有人說這姜家不知道做過多少燒殺劫掠的事情,還真傳到的耳朵裡呢,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那不要命的人敢在朝廷上說出來了。”
顧蓁有些驚訝的看著趙如意,這真是跟著自己這幾年現在是什麼話都敢跟自己說了,然而臉上也帶著一點輕淺不定的笑意道:“本宮掐算著時日,恐怕是哥哥要回京述職了,你遞出訊息給府裡,千萬別在這事情上摻合,等到哥哥回來再從長計議。”
她有些疲憊的挺直腰板看著窗外黑壓壓的夜色和幾點庭院中懸著的燈火道:“若是當真有這樣的忠臣,有的是方法為陛下盡忠,何必非要在這麼一件事情上做馬前卒呢?恐怕都是些想要翻身的亡命之徒吧。”
殿內的燈光則落在她的清透眉宇之間,將她未施脂粉的容顏映襯著比往日還要小上一點,不像個已經有了孩子的昭儀。說起來康國公府,顧蓁忽然想起來當日楊氏要自己入宮為妃的時候還曾經巧言令色的說上一句,沒準兒姑娘還真有這個福氣奉為昭儀或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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