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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羽的質問響在顧蓁耳邊,顧蓁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在她的疑問之下,似乎所有的解釋都黯然失色。這是這個世界的準則,所有女人的悲哀。做了太后又如何,不也是靠著自己的兒子擁有的尊榮,還不是要等著兒子給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牽著腳步有些紛亂的薛羽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按著她做下去,又斟了一杯與方才給戴梳心的一般無二的玫瑰酒遞上去,薛羽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接過來飲盡了隨手將那金盃丟擲在一旁的溪水之中。那金盃在清澈的溪水中軲轆軲轆滾了兩圈,最後卡在小石子中間不動了。
薛羽連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有些直愣愣的盯著眼前桌子上那盛著玫瑰汁子的水晶壺,上面為了好看還燒出來玫瑰花朵的形狀。
顧蓁忍不住焦急去看戴梳心,戴梳心卻搖了搖頭,做口形道:“彆著急。”
這等事情,都是太過聰明的人鑽了牛角尖,不自己出來別人是拽不出來的。自古慧極必傷說的就是薛羽這種聰明過頭的人,想的太多反而在死衚衕裡面出不來。
顧蓁到底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沉默了下來。
從水晶宴離開之後,顧蓁在紙條上列了戴梳心所說的三位女子,但也並未長篇大幅,只是在手指寬的紙條上寫到:黃門侍郎齊西陸之妹一類的字樣,交給趙如意託可靠的小太監縫在袖子裡面帶出去。
如今顧書棠雖然封了中府折衝都尉這般的外放武官,然而蕭屹並未下旨讓他出桓越,恐怕也是想要讓他安心成了家才好施展才幹。
顧蓁辦完這件事才放下心去,可是姜後有孕,宮裡面就像是一片風平浪靜的海洋,而海洋之下是洶湧的暗潮,不知道會颳著滿宮裡面的妃嬪從哪裡來又到哪裡去,又是誰會被捲入無盡的深淵不得翻身?
她不知道。
她靜靜在永熹堂中做她天真的寵妃,是蕭屹的一片皎皎明月光。
顧蓁總是時不時去看薛羽,趁她沒有去鳳安宮的時候。她最近妝容越發素簡,頗有那魏晉的女冠風範,攏著菸灰色一般像煙霧的羅衣,眉目間是消散不去的比煙霧還有濃重的哀傷。
她總是勸:“姐姐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豈不知這世上的規矩早早就是訂好了的,咱們只能在這些規矩裡面找出一個能夠讓自己活得更好的法子。”
薛羽卻笑道:“你說的話,我都明白。可是人啊,怎麼活不是一個活法呢,我想不明白這件事,也不想就這麼放棄了,好歹也算是活下去的一個想頭。那宮外面但凡是個男人,肯用心的總有法子出人頭地,就算是販夫走卒也有自己想要什麼想去掙什麼的念頭。可女人呢,廚灶,富貴點的就是深宅大院,勾心鬥角也是陰測測的放不到大面上,有什麼意思?”
顧蓁眼見著是勸不好了,只好總是鬆些花草過去,盼著她看了能夠鬆緩精神,後來實在沒法子便要了只跟雪團差不多大小的獅子狗送過去給她養。
等到中秋一過,天氣漸漸涼了下來,尚服局便又來送秋衣。顧蓁一邊試秋衣一邊和旁邊的趙如意聊天。
趙如意知道的事情多,說的事情別管有用沒用的都可樂,正說著流曦宮的昀妃娘娘底下的宮女硯心是有名的老實安分人,誰知道那日碰到了皇后宮中的宮女鴛袖,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吵了起來。鴛袖一貫得理不饒人,又仗著皇后娘娘現在有孕,也不將這硯心放在眼中,竟然直接打了一巴掌掉頭就走了。
別說是鴛袖,就算是燕衣在場也沒有這資格囂張跋扈。奴婢有不是,自然有各自的主子管束,鴛袖若是心有不服,自然應當報了那硯心的主子昀妃娘娘請求裁奪,或者是和姜後說起由姜後斥責昀妃娘娘,但無論如何都輪不到鴛袖自己動手。
顧蓁咋舌道:“這,難道昀妃娘娘什麼都沒有說嗎?”
趙如意也是嘆氣道:“嬪主子又不是不知道,昀妃娘娘常年都在流曦宮中吃齋唸佛,那是針扎一下出血了都不吭聲的木頭菩薩,遇見了這事也只是安撫了硯心,並沒有追究什麼。或許是皇后娘娘看著昀妃娘娘沒吱聲,也就敷衍過去了,連罰都沒有罰。這幾日底下的人都在說皇后娘娘如今可不同以往了,難怪昀妃娘娘不願意出頭。”
說起來姜後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顧蓁對昀妃更有興趣。究竟是什麼讓這位年紀輕輕的妃嬪如槁木死灰一般活在這個宮廷裡面,連皇帝的面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次。
顧蓁便好奇道:“昀妃入宮的時候你可知道,不妨和我說說?”
趙如意的臉上露出了一點追憶道:“細說起來,有些事情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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