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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蓁坐在肩輿回到永熹堂,清水一進院子就著急去尋乾淨的換洗衣裳,又讓人燒了熱水裝了冰袋給顧蓁敷面。
顧蓁擺擺手道:“罷了罷了,都腫成這樣子,冰袋有什麼用,你去太醫院問問小林太醫取些玉容粉化瘀膏回來。用不著大張旗鼓也不必偷偷摸摸,坦蕩蕩去坦蕩蕩拿就是了。”
小林太醫名喚林聿墨,其父就是跟著蕭屹二十年深受倚重的太醫院院判林太醫。只是他為人低調,也不攀附高位妃嬪,故而在高位妃嬪面前不受信任也不顯眼,只往來給顧蓁等這些承華貴人請平安脈,開些調理身體的藥方。
清水答應了,又把冰袋交給冷湖囑咐道:“你先幫承華敷一敷。”
冷湖乍一見顧蓁如此也是駭了一跳。不論如何,顧蓁是公府千金,千嬌百貴的長大,連楊氏都不曾碰她一個手指頭生怕落下一個苛待繼女的名聲。此時顧蓁卻一側面頰高高腫起,連發髻都鬆散了一些落下了幾縷髮絲,今早請安時穿著的湖藍色宮裝一片狼藉沾染了深淺不一的液體。
她連忙和木槿一道扶著顧蓁進了屋,問跟在一邊的趙如意道:“怎麼這樣了?”
趙如意低聲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木槿吃驚道:“萬昭容竟然如此?承華也是從四品,並不是那等七八品的選侍娘子。”
冷湖和雲曇進屋為顧蓁換了衣裳,再扶著顧蓁出來拿著冰袋給顧蓁敷臉。
雲曇性子活潑,此時幾乎要心疼掉了眼淚,對顧蓁道:“承華,萬昭容未免欺人太甚,承華可要跟陛下說說。”
顧蓁拍了拍她道:“放心,我沒事。”
她說當然是要說的,重點是怎麼說才能讓人心疼垂憐。如果是要甘心嚥下這口惡氣,她也不必坐著肩輿一路回了永熹堂,又遣了清水去太醫院取藥,甚至從一開始她就可以乖順的奉承一下萬昭容免去這場災禍。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從心底就有一種感覺,似乎是陛下希望後宮這麼做的,甚至可以去主動挑釁萬昭容。但是她不能夠讓陛下知道這是她揣摩而出的。這應該是一個驕傲有些嬌蠻的小姑娘誤打誤撞的合了他的心意,是一場心有靈犀的緣分。
顧蓁看了一眼趙如意道:“我實在是不舒服,先去床上歪一會兒。”
或許是太費心神,她不過剛沾了枕頭便睡過去了,睡的又沉又實,連夢也不曾做一個,恍惚之間似乎被人攬著起身把臉上腫脹處敷了藥,又在膝蓋處敷了熱毛巾和草藥去溼氣。
等到一覺醒來,她睜開眼,見已經過了下午,天色已經昏沉。
蕭屹正坐在床下書案邊坐著翻看她近日一直都在看的醫書食書,桌子上早早掌起了燈,混著窗外西斜的陽光一起落在蕭屹認真的神情上,很容易讓別人忽視他俊朗的長相。
他是不是,比起帝王,更適合做個翰林,詩書花鳥,紅袖添香。或者是做個小小地方的父母官,胸懷百姓,青天白日。
自古以來,史書工筆之中能成大事的帝王,大多是要有多堅定就有多堅定,要有多殘忍就有多殘忍。然而顧蓁在他的身上統統看不到這些。若是換做漢武帝,萬昭容的孩子甚至於萬昭容絕對活不到今天。
他下不去手,甚至是下得去手的時候也不想是他自己親手導致這個孩子的死亡。
他在敲邊鼓,等著別人殺死這個孩子,然後再把這個人推出去當罪魁禍首,他是處決這個罪犯的劊子手。
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再去看蕭屹,卻見蕭屹聽見了動靜轉過頭來看她:“醒了?”
她下意識拉起身上的薄被覆上容顏,焦急道:“臣妾儀容不整,請陛下恕罪。”
蕭屹放下手裡的書站起來走到顧蓁床前,也不伸手去拉下被,玩笑道:“朕都來小半個時辰了,你儀容如何不整朕都看見了。”
他在群祥殿就聽孫保來報了這件事,等到處理完了朝政便往永熹堂去。一進了院子滿院宮人都憂心忡忡的。等到進屋看見她可憐兮兮的躺在床上正睡著的時候,心更是軟了幾分。
她床頭的書案上放了那麼多書,她說是要好好研究給他做藥膳的,《脾胃論》已經看到了中卷。
顧蓁執意道:“請陛下先在外面稍等,臣妾略做妝飾再好伴駕。”
蕭屹拗不過她,只好高聲道:“清水冷湖,進來伺候你們承華。”方才哭笑不得的出去了。
大約過了一盞茶,她方才出來了。頭髮鬆鬆挽了個髻,只簪著一隻廣玉蘭,頗有幾分慵懶風情,臉認真妝飾過了,還真看不出什麼紅腫,只是隱隱約約覺得左邊比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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