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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夜湊上前,滿含深情說了句:“阿姨,我也要一點丫頭的骨灰……”
水媽點點頭,將骨灰盒遞向南宮夜……
南宮夜伸出那雙大手,輕輕捧出一把骨灰,眼淚一滴一滴打著手裡的骨灰:“丫頭,一路走好……”
卿時雨低著腦袋走上前,接過一點骨灰,輕輕撒向海面,蹲在船板上嚎啕大哭起來:“老天爺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顧西岑游泳進入大海,好不容易游到他們的船下,伸著手拼命接住這些撒向大海的骨灰……
水媽感覺得到船底有人,突然驚嚇,往後退了幾步:“這是怎麼回事?船下有人!不會是鬼吧?”
南宮夜和卿時雨扶住她,伸著腦袋探了探:“阿姨,不是鬼,好像沒有誰在下面,你是不是看錯了?”
水媽有些不信,扶住船身低頭一看:“奇怪了,真的沒有人,我剛剛明明看到一隻手在下面伸來伸去的……”
原來,顧西岑聽到水媽的叫喊時,悶頭躲進了大海里屏息起來……
好不容易憋了口氣,顧西岑總算是可以出來透透氣了……
只不過這一現身,便被船上的人看個一清二楚……
南宮夜暴怒一吼,指著水面的顧西岑罵道:“你這混小子搞什麼名堂?大白天干嘛在水下裝神弄鬼?”
顧西岑有些委屈,癟著嘴巴不說話:“我……南宮夜,你說話能不能好聽一點?非要這麼帶刺扎人嗎?”
南宮夜用力拍了船身,瞪著眼睛吼道:“你這種人配不上好聽的語言,想想你曾經做的那些事,你有什麼資格碰丫頭的骨灰?”
顧西岑啞口無言,浮在海面不敢吭聲……
卿時雨拉住南宮夜,對著顧西岑嘆了口氣:“好了,別再吵了……顧西岑,你趕緊上船吧,說不定等下會下大雨,海平面會上升的,你趕緊上來吧……”
水爸水媽一句話也不說,安安靜靜撒著冒牌水中央的骨灰……
顧西岑爬上了船,渾身溼透的他哆嗦著身體,不敢向前多走一步……
南宮夜白了他一眼,繼續跟著卿時雨撒著骨灰……
顧西岑踱步而行,緩緩走到水媽面前,僵持了很久:“阿姨……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點央央的骨灰?”
水媽瞅了他一眼,繼續撒著骨灰:“央央,安息吧……來世再做我的女兒……”
顧西岑低著腦袋,一句話也不敢說,內心裡掙扎不停:“唉……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這麼討厭我?我到底做了什麼?”
正當顧西岑疑『惑』之際,大雨傾盆而來,水媽立即蓋上骨灰盒,用自己的衣服包著盒子,不讓骨灰受到任何的傷害……
顧西岑呆呆站在原地不動,任憑大雨澆灌著他的身子……
船停到岸邊,大家急匆匆下了船,顧西岑繼續呆站在原地……
卿時雨見他如此呆板,實在是無語至極:“顧西岑,你要死在船上嗎?”
顧西岑聽到叫喊,總算是回過神,甩著渾身的雨水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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