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少女鐵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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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拉倒！丫頭片子！你年紀學我們大人有什麼好！”

唉！我們大饒世界你不懂的！複雜著呢！

七八歲的少年深深嘆了口氣，揹著手老氣橫秋地去找方毛教武術去了。

看著龍元昳一邊搖頭嘆息，一邊嘰嘰歪歪了幾句走遠了，藍九霄方從院牆後面走了出來。

我哪裡是學大人！我藍仙子本就是九蒼穹的大人啊！

只是我這個藍仙子混到現在這樣也是真的沒誰了！被一方凡人困住，想做點什麼還得看各個臉色，生怕一不心人家會對君花翠不利！

唉！沒辦法！誰讓我藍仙子得了君花翠這麼大的因果呢！

的身板直穿梭在學校後山的松樹林裡，毛絨絨的頭還時不時搖晃著。

……

山腰茂密的雜樹林裡，一個衣衫襤褸身心乾癟的少年睜著大眼看著遠處漸漸走來的身影，過於消瘦的眼眶顯得更加消薄了。

樹上坐著的少年腰上繫著的刀鞘裡掛著柴刀，手裡提著一隻死兔子，正孤寥寥地坐在一棵寬大稠密的老株木樹頂杈上，嘴裡叼著一根松梗，心中是空落落的。

這個少年就是當初差點被圍毆致死的江寶勝。

見到方丫從學校那裡過來，江寶勝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屏住了呼吸。

自從江寶勝成了孤兒，本就空曠的房子裡變得黑沉死寂，村裡的人原本就不怎麼來往，現在更是連門口都沒人經過了。

少年一夕之間失去雙親又失學，從此飢一頓飽一頓地磕磕碰碰著自己長大，家裡的土地雖然被村民時不時佔一些，已經一點點在變，但還是被江寶勝撿了些種子稀稀拉拉的種了些紅薯和菜，有時候趁黑去村裡的藏順手牽羊一些青菜蘿蔔芋頭什麼的，被逮到了就是一頓海揍。反正揍壞了也沒人心疼。

一來二去，江寶勝就成了這廣水村一村七姓有名的討厭鬼短命死的一方禍害。

捱揍……江寶勝的生命裡除了養活自己剩下的事情就是捱揍……

用村民的話，就是賤！命賤！

不死就是活累贅的賤！

沒錢交電費，又沒錢買煤油燈，蠟燭根本就不禁點，江寶勝已經不記得夜晚的燈火是什麼樣子的了。

屋子裡很冷，被子板結如鐵，屋頂已經搖搖欲墜。

多少個寒冷恐怖的夜色下，江寶勝就那樣坐在床榻上透過黑夜遙望星空，瑟瑟發抖地擁著自己，整夜無眠。

如今江寶勝最快樂的事就是在這樣暖洋洋的午後，在這周圍散發著松香味的老株木樹頂上憩一番。

因為這裡可以夢到爸爸爽朗的笑聲還有媽媽溫柔的手。

還可以夢到那個的糰子白嫩嫩的手將一隻青裡帶紅的蘋果透過破舊的窗臺放在自家老黑的破桌上。

江寶勝一直都知道，家裡悄悄多出來的水果蔬菜甚至還有飯都是方丫偷偷放的。

那些真的很好吃！想想胃裡都還犯暖！

可是江寶勝不敢去道謝，因為他怕，怕自己這個短命死的討厭鬼髒了人兒的眼睛，也怕……弄巧成拙，到時方丫再也不理他了，更怕見了方丫一緊張就更不出來話。

少年不由得愁腸百轉。

……

此刻那的糰子有些落寞地走在樹林裡，江寶勝遠遠地，透過樹的縫隙就那樣看著。

心裡好想摸摸那毛絨絨的頭頂。那裡一定軟乎乎的暖暖的，應該就像媽媽那樣軟暖吧？

江寶勝正愣愣的發呆，不遠處的樹杈上“哧溜哧溜”一陣細微的響聲傳來。

不好！蟒蛇！是青烏！會吃饒！

一把扔掉手中的死兔子，一手抽出腰間的彎刀，江寶勝幾乎是飛一般從樹頂跳了下來，根本沒在意一個不心自己會摔死，沒等落地便直往那條青烏大蟒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