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人面獸心（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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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貴錢看了看王憶仁，然後把頭轉向在場的村民說：“大家難道還沒有聽清楚嗎？王大叔讓大家原地休息，大家還站在那幹什麼？都給我坐下！……”馮貴錢的口音明顯加重，顯現出內心的不滿。

王憶仁白了一眼馮貴錢。“愛坐不坐！馮貴錢你好象對於我的決定很不滿意一樣！”

馮貴錢斜了一眼王憶仁。“我哪敢呀？我幫你讓大家蓄足精力難道還有錯嗎？”

“反正我聽你話裡有話，心裡不舒服！”王憶仁說這句話時顯得有一些嚴肅。

馮貴錢裂了一下嘴角輕笑了一下。“王大叔！……你心裡舒服也好不舒服也罷，我只是對事不對人，讓我們在這亂墳崗上待時間長了，總會讓大家產生敵對情緒的，到時間眾叛親離，恐怕是你和我都不能面對的！”

“住口！……一個老鼠壞鍋湯，你想走我不留你，要走趁早，有多遠滾多遠去。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這麼多鄉鄰在這裡還怕對付不了馮精怪嗎？”王憶仁怒吼。

馮貴錢也不甘示弱。“走就走！誰怕誰呀？小石頭！……走！……我們回家！”馮貴錢衝著小石頭喊叫。

小石頭怯怯地走到了馮貴錢的身邊。

“我們也走！……”有村民也喊了一聲。

“我們都走！……”其它村民也附合道。

王憶仁氣的手不停地抖動。他用抖動的右手指著大家說：“好！……好！……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都想走是吧！那你們就都滾吧！你們就等著馮精怪扒你們的皮、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吧！……”

王憶仁的這一句生氣的話，反而使在場的人鎮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挪動離開的腳步。包括馮貴錢和小石頭在內。

“走呀！……你們怎麼不走了？個個還顯得很有能耐的樣子！我實話給你們說吧！馮精怪現在已經不是人了，它是一個半人半鬼，人面獸心的怪物。你們和我的生命隨時都會被它拿走的。”王憶仁語氣緩和一點說。

馮貴錢：“馮精怪現在是一個半人半鬼的怪物？王大叔！……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可不能胡言亂語呀！”

“你馮貴錢才胡言亂語呢！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根椐的，只是這根椐，你們這此豬腦子看不出來而已！”王憶仁看了一眼馮貴錢說。

馮貴錢撓了撓腦袋。“有什麼根椐吶？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呢？大傢伙說說看你們看出來沒有？”

在場的村民大都搖了搖頭。

“我就說吧！……大家也沒有看出來！王大叔！……我們可不能拿屎盆子向別人頭上扣哇！”馮貴錢攤了攤手說。

王憶仁：“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大家走著瞧，我的根椐會慢慢地得到印證的。”

“印證？……恐怕是你已經沒有機會的，你才是一個不打折扣的人面獸心的傢伙！……”一個沉重的聲音似從地下發了出來，和“馮精怪”的聲音有幾分象像。

大家都非常驚恐，連忙晃動著腦袋尋找聲音的來源。

王憶仁顯得更加恐慌。“是誰？……有本事給老子出來！”

“哈哈！……你們其實沒有必要那麼恐慌！擦亮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這麼多年來，是誰在愚弄你們？……是誰在魚肉你們？……”沉重的聲音不停地從地下不同的位置發出來。在場的人一時半會還分不出來聲音具體來自於哪個位置。

“馮精怪？……好象是馮粗怪的聲音！”馮貴錢有一些吃驚。

王憶仁：“什麼好象是馮精怪的聲音！……根本就是馮精怪在說話。大家現在有一些相信我的話了吧！能在地下不同的位置發出聲音來，它還能是人嗎？”

“這！……”馮貴錢有一些臉紅，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我是人是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能看清楚你們這些人中間誰的人心是紅色的還是黑色的。更重要的是我看清楚了你們中間有人假借醫術之名，置鄉鄰們於水深火熱之中！”這些聲音似從天下飄下來的，極具穿透力。

王憶仁大驚失色：“不錯！……果然是馮精怪！大家聽清楚沒有？這聲音就是馮精怪！它在調撥離間！大家要小心謹慎，不是受它蠱惑！”

“哈哈！……不錯！……我的確就是馮精怪！以前我認為你……對！……你就是王憶仁，我以前認為你王憶仁是正人君子，大好人！哼！……真沒想到哇！萬萬沒有想到你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吃肉不吐骨頭的狗。你害死多少鄉鄰的命你說！”這聲音又似來自大地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