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於溪：新一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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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四年的春節慢慢的走來，在小年之後，於溪就開始跟著於奶奶和章玉霞開始掃房子，擦玻璃，又跟著於有才去買年貨，貼掛旗，烀豬頭，烀肘子肉，殺雞，買菜，忙的不亦樂乎。 這一年，於有才買了很多的小掛燈，五顏六色的，他笑著說：“今年我姑娘最厲害，得了我姑娘的福，咱們今年也過了一個寬鬆年，我買了一些小掛燈，還有兩個紅燈籠，咱們過年都掛起來。” 於溪一聽，立刻想到前世那些被整條街都羨慕的人那種感覺，立刻拉著於龍的手說道：“好啊，爸，我們幫你。” 於有才笑著說：“好，你們兩個都來幫忙。” 於溪和於龍幫著於有才拎著掛燈，拿著紅燈籠，等到了晚上的時候，這最重要的插電源的任務放在了於溪的身上，於溪站在電源邊上，看著於龍趴在窗戶上，向外看著，外面的燈還沒有亮起來。 於龍著急的轉過頭對於溪說道：“姐，你快插啊，外面的燈咋還沒有亮起來呢？” 於溪笑著說：“我這不是等你呢嘛，你說亮，我就插電源，怎麼樣？” 於龍的眼睛一亮，立刻拍手說道：“好。”他立刻轉過頭看向窗外，一雙和章玉霞八分相似的眼睛認真的看向窗外，他說道：“亮。” 於溪立刻將電源插上，一剎那，整個院子立刻變得五彩繽紛，那條從房門口到大門口的過道，燈火通明，地上的紅磚都能看得清楚。尤其是大門口掛著的兩個紅燈籠，是這條街唯一的亮點。 於溪知道，自家的這對紅燈籠，是站在小學邊上的公路口向西看去，唯一的亮光，於溪更知道，多年後這條街上的家家戶戶都競相模仿，卻從來都是於家的彩燈最為出彩，用於有才的話說：“沒有最好，只有更好，我每年都會變個花樣，讓他們想追都追不上。” 章玉霞準備了三種餃子餡，於溪看著魚肉餡的餃子，心裡默默的數著，嗯，很好，兩盤，於奶奶笑著把洗乾淨的硬幣包進了芹菜餡的餃子裡，於龍立刻在上面捏了一下。 於奶奶笑著問他：“大孫子，你這是幹什麼啊？” 於龍笑著說：“奶，我把它做個記號，等能吃的時候，我就找這個記號，我就能發財了。” 這童言無忌的樣子成功的讓正在包餃子的幾個人笑了起來。 於溪看了看章玉霞擀餃子皮的樣子，想了想說道：“媽，我來試試吧？” 章玉霞笑著把擀麵杖遞給了於溪，於溪也走到章玉霞原來站著的位置，開始擀起皮來，而且擀的不僅圓，速度還挺快，於奶奶笑著看著認真擀麵皮的於溪笑著說：“哎呀，我家小溪，真的是個好姑娘啊，不僅學習好，還能賺錢，現在還能擀餃子皮。” 於溪笑著說：“奶，你這夸人誇得，你孫女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咱們中國人講究的是謙虛啊。” 於龍立刻大聲的說道：“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屋裡面的人又大笑起來。 餃子包好了，正好一個小品演員和一個相聲演員演的《打撲克》演完了。這個小品於溪還是印象很深的，不僅僅是他們對社會現象的諷刺，更是他們的表演形式讓後面的徒孫也有了一個新的節目。 家裡並沒有一定要守歲，不過於溪還是願意的，尤其是跟著於有才去飯後的柴垛去‘抱財’這讓於溪笑的開開心心的。 大年初一，於家的人還是於有才起得最早，先是和章玉霞把早飯熱了一下，尤其是那條魚，於有才看著正在擦臉的章玉霞，又向小屋的房門看了看，嗯，沒有動靜，他湊到章玉霞的身邊，狠狠的吸了一口，笑著說：“真香。” 章玉霞一驚，立刻看向小屋的房門，沒有動靜，她抬手打了一下於有才：“你幹什麼啊。” 於有才笑著說：“今年過年開心嗎？” 章玉霞笑著說：“開心。” 於有才拉著章玉霞的手，小聲的說：“我希望每一年你都能開心。” 於溪看著這對肉麻的老夫老妻，心裡嘆了口氣，好吧，你們是真愛。 她悄悄的回到東屋的鐵床上，心裡對老爸和老媽說道：昨天守歲，自己和於龍都是在鐵床上睡得，只有於奶奶一個人在小屋睡的，你們兩個都看小屋的門，怎麼就沒注意東屋的門沒關，一個小迷糊走了出來，看到你們兩個恩恩愛愛的樣子？ 不過老爸和老媽的恩愛自己也是知道的，前世他們在一起生活了三十五年，一輩子都木紅過臉，什麼事情都是有說有量的，這也是在於有才去世之後，章玉霞很多年都沒有緩過來，很多人勸她要不要再找一個，章玉霞也只是淡淡地說道：“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像有才一樣的包容我，照顧我，寵著我。” 吃了飯之後，於有才拿出一個小盒子，於溪的眼睛一亮，這是——麻將。 於溪笑著說：“爸，你這是要來兩把？” 於有才笑著說：“你知道了？” 於溪立刻就跑到廚房，把炕桌拿了上來，她對於奶奶說道：“奶，你和龍龍一隊。” 於奶奶看著精神奕奕的於溪，笑著說：“我沒有玩過。” 於溪笑著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