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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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二長老，那位高權重的婆婆皺著眉問道。 旁邊慈祥的三長老打著圓場：“二姐，人家過來肯定是有道理的。” 李子夜恭敬的稱呼道：“兩位長老，是大長老找我過來的。” 就在他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從院子的房間裡面，走出來了大長老。 他看著比先前蒼老了許多，臉上的歲月痕跡都變得明顯了許多，原本就花白的頭髮，現在更是掉了很多。 “是我找他來的，進來吧。”大長老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雖然聽著沒有情感，可精神力的共鳴，讓李子夜感覺到了掩藏在底下的悲傷。 難道，祝嫦曦真的出現意外了？ 李子夜快步的走了過去，大長老回首一望，帶著他進入其中，重新關上了門。 剛剛進入房間，一股濃重的草藥味讓他狠狠的嗆了一口。 當他看向房間裡面的時候，古樸的木質床上，正躺著一位熟悉的人。 李子夜走了過去，只見，祝嫦曦正躺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 他立即使用精神力進行探查，卻發現，祝嫦曦的靈魂，已經千瘡百孔了。 “大長老，這是，為什麼。”李子夜不理解的說道，“明明師姐她，就在不久前，還沒有事。” 大長老遠遠的望向李子夜：“曦兒的事情並沒有問題，作為侍奉神明的司命，她很好的完成著自己的使命，只是可惜的是，她還未在虹之神面前跳上一舞。” “跳舞？”李子夜嘴裡喃喃著，認真的看向大長老問道，“是因為祝神舞嗎？” “以人類之身與神明共舞，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大長老緩緩回答道。 李子夜不解的大聲吼道：“可是，在面對雷公的時候，明明已經停下了才對！” 大長老的眼神充斥著悲鳴：“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無法停下，舞蹈只是形式，在進行之時，就已經為成了和神明的交融，在炎帝面前跳上一舞后，就已經開始了。” “所以，雷公的態度才會轉變的如此之快。”李子夜立刻想通了，未知圖騰們沒有回應，那就只能是祝嫦曦的祝神舞成功了。 他不理解的看向大長老：“為什麼，明明知道祝神舞是這麼危險的行為，為什麼還一定要，不能想想另外的辦法嗎？” 大長老只是輕聲回答著：“有另外的辦法嗎？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少年，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曦兒，而是找到最後的水君，從而完成虹之神的召喚，這樣，才能讓曦兒的犧牲有價值。” “價值？”李子夜冷哼了一聲，對他來說，祝嫦曦是星象館的師姐，是有意思的姐姐，可對於大長老而言，她只是一件有價值的物品。 那張床上，突然響起了虛弱的聲音：“是，小夜來了嗎？” 李子夜立刻回頭看去，祝嫦曦正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立刻回答道：“是，師姐我來了。” 祝嫦曦努力的露出笑容，只是眼睛依然無神，失去了光澤：“好可惜啊，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了。還讓你看到我這副模樣，一定很不好看吧。” 李子夜連連搖頭，握住祝嫦曦伸出來的手，哽咽道：“師姐，不會的。” “不要為我傷心啦。”祝嫦曦一如往常的笑著，“爺爺說的沒錯，作為將一身侍奉給神明的司命，能為虹之神的降臨做出貢獻，這就是我的價值。在什麼位置上，承當著榮耀的同時，也必然承當著責任，我是，你也是。” 好為人師的祝嫦曦，在生命垂危之際，也依舊試圖教導李子夜人生的道理。 “我不明白，師姐，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你嗎？師傅，師傅她會有辦法嗎？”李子夜搖了搖頭，抽泣了兩下。 “實際上，在你來魔都找我之前，師傅就曾經告誡過我。在尋找虹之神的旅途中，我很有可能會失去性命，問我是否還要繼續。”祝嫦曦虛弱的說著，“我當然答應了，畢竟，我也想親眼見證一下，那位拋棄了我們千年的偉大神明，親口問一問祂，是否還鍾愛著我們。” 李子夜聽到祝嫦曦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連忙說道：“師姐，你先別說了。我，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小夜，如果能更早的遇見你，或許能和你相處的更久一些吧。”祝嫦曦努力的笑道，“聽起來很可笑吧，我們認識還不到半年，我卻有種相熟很久的感覺。我知道，你會來找我，只是我們擁有一樣的目標而已，可在這個旅途中，可以說是我這一生最自由的日子了。” “師姐，你先別說了。”李子夜再次說道。 “小夜，我只有最後的一個請求，如果可以的話，幫我召喚鳳王吧，見到祂的時候，幫我問上一句，問祂，偉大的虹之神，您是否還鍾愛著人類嗎？”祝嫦曦的眼角閃爍著淚光，“就這樣，就可以了。” “師姐，師姐。”李子夜將精神力傳遞給祝嫦曦，試圖修復她那個即將破碎的靈魂。 可靈魂都已經千瘡百孔了，再多的精神力彙集，也只會流逝。 祝嫦曦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旁邊燃燒的草藥味，也越發的濃郁。 大長老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李子夜的肩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