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無法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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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長聽完之後問道：“所以說，其實陰陽分壘大陣和先天樊籠大陣其實是前輩你們的傑作？”

可誰知穆雲舒在聽到陸雲長的話之後面色陡然一變。

穆雲舒急切問道：“小友能否詳細說明？”

於是陸雲長就將看到的大致說了一遍。

這一次，聽完之後的穆雲舒面色已經極為難看。

他不可置信的是。他們最初佈置的陣法根本就不是所謂的陰陽分壘大陣，而是專門藉助陽氣置換陰氣的二陰換陽陣。

陸雲長和秦悅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裡的無奈。就知道不應該蹚渾水，這下貌似又莫名其妙捲入了一個大麻煩了。

而從談話中陸雲長得知，穆雲舒之所以找他購買聚靈符就是因為察覺到黑玉城內外的靈氣有異。一開始他認為是陰陽二氣對沖相互消耗導致城內靈氣匱乏，現在才知道原本並不是那麼回事。

倘若先天樊籠大陣一啟動，那麼城內的一切都將在樊籠之中。再加上陰陽分壘大陣的隔絕陰陽，穆雲舒只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小友可有解決之法？”

可面對穆雲舒的目光，陸雲長只能搖搖頭:“抱歉前輩，這兩座陣法現在乃是相輔相成。莫說是晚輩，就算是晚輩師尊親臨，陣法也破不了。”

穆雲舒頹然，很是失落。

陸雲長突然道:“既然前輩等人能佈置出二陰換陽陣，那麼也不應該沒有察覺到陣勢的變化才對啊？”

穆雲舒苦笑道:“佈陣之人在後面的一場大戰中犧牲了，否則貧道又何至於如此。”

陸雲長點點頭，話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別的好說的了。陸雲長道:“前輩，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城內的人全部遷出城外。只要讓城內的陰陽二氣失衡，那麼陰陽分壘大陣勢必會出現傾斜甚至崩潰。若是如此，那麼先天樊籠大陣也可不攻自破。”

“哪有那麼容易。”穆雲舒嘆道，“城裡很多人已經很多代都在這城內生活。現在只用一個莫須有的猜測就調令他們離開流浪，根本實施不了。”

這下陸雲長徹底沒法子了，他只好起身和秦悅選擇告辭離開。兩人也沒有心思繼續閒逛了，打算直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讓兩人想不到的事，明明沒感覺過去了多長時間，天空卻已經黑了下來。大街上燈火通明，行人如織，熱鬧非凡。

陸雲長和秦悅心裡有些惴惴，所以也就不敢停留，打算直接離開。

可是剛來到城頭，就見前方有一人站在路中央。原本背對著自己兩人，在感應到兩人的到來之時他轉過身，笑看著兩人：“兩位道友怎麼來去匆匆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啊？”

陸雲長看到來人，頓時苦笑一聲，麻煩還是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是穆雲舒的弟子，陸雲長記得好像是叫仲川。

他看仲川笑看著自己兩人，並沒有讓路的意思，道：“仲道友，我們無意沾染黑玉城的一切是非，請道友讓我們離開。”

仲川笑道：“陸道友，秦道友。很多是非不是你不想沾染就可以保全自身的。既然兩位已經入局，就不要想著全身而退了。”

陸雲長嘆了口氣：“果然是你。”

“哦？”仲川有些詫異，“我什麼時候暴露的？”

陸雲長道：“在我說出陣勢變化的時候，就連你師父都十分震驚，而你卻始終安靜的站在一旁。期間我偷偷看過你幾眼，見你雖然聽得十分認真，神情卻太過安靜了。這根本不符合你的定位。”

仲川聞言嘆了口氣：“這幫傢伙，我就說了我不適合偽裝，他們非要我來。”

說著他重新抬頭看著陸雲長：“既然如此，只能委屈二位了。”

“呵。”秦悅卻已踏前一步，“我若說不呢？”

“你可以試試。”

唰的一聲，神華劍出鞘在手。秦悅再度踏前一步：“最後問你一句，讓是不讓？”

仲川卻是雙手附後，巋然不動。

秦悅不再說話，而是直接一劍劈來。這一劍之鋒芒，彷彿無可匹敵。可仲川卻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秦悅來到身前，神華劍對準胸口就要刺入之時，他卻笑了。

原本一往無前的秦悅嘎然而止，一道無形的壓力瞬間作用在他身上，讓得秦悅半分動彈不得。

仲川看都沒看身前的秦悅，而是看著陸雲長笑道：“既然你知道先天樊籠大陣，那你也應該知道這大陣之內，樊籠於一人還是一城，根本沒有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