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其實勝負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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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是夜錦容專門用來審訊的一間房間，因為建造的比較堅固，四面都是厚厚的石磚，故而得名叫石室。

璇璣跪在地上，而夜錦容已經走了進來，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一臉的陰霾，誰不痛恨，自己被人欺騙。

“你有什麼話好說。”夜錦容看著璇璣，並沒有馬上問話，而是給了她一個辯解的機會。

璇璣跪在冰冷的地下，看了一下四周，一些沒見過的刑具擺放在一邊，發出幽冷的寒光，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低著頭沒有說話。

“一句話都沒有嗎？”夜錦容見她不說話，又問道。

璇璣看著地板，她連自己為什麼忽然間惹惱了夜錦容都不知道，那麼又有什麼好問，好辯解的呢。

“我不知道錦親王想要問什麼。”

“你是不是奸細，是不是姜國派來的奸細。”夜錦容看著璇璣，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璇璣，竟然希望璇璣回答說不。要知道，對敵人的仁慈，是對自己的殘忍。

“奸細？”璇璣聽罷，笑了起來，她抬起頭，漆黑的眸子看著夜錦容，慢慢的說道：“如今我被錦親王這樣綁著，我說什麼又有什麼用，你不是已經認定了嗎？”

對啊，如果夜錦容心裡面不是已經認定了她是奸細，為何一句話都不問，就把她給綁起來呢。

夜錦容捏著手掌心，看著璇璣，試圖從她的眼睛裡找到一絲破綻。

“我問你，天底下誰會這麼好心，冒著被鞭打的風險，去給一個俘虜送飯。你作為士兵，難道連這些風險都不知道嗎？”

璇璣聽到夜錦容問起以前的事，有種無可奈何，如果她是一名真正計程車兵，那麼她肯定是知道，私自餵飯給俘虜意味著什麼，那麼她肯定不會去做的。但是問題出在，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

“連夜出來，到密林裡，好心的送火摺子，難道這也是巧合？”夜錦容見她不說話，繼續問道。

“火摺子？”璇璣奇怪地看著夜錦容，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夜錦容眯著眼睛，眼前這個女子，錯愕的表情，都是做的挺逼真的。

“我替錦容謝謝你。”璇璣喃呢著說出那個時候，夜筠堯說的話。

“錦容，說的是你，那天我遇見的，就是你嘴裡說的筠堯是不是，陳國國君夜筠堯？”

璇璣忽而明白過來，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子，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助了敵國的國君和親王，別說別人，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這樣的巧合，實在太刻意。

“你也算明白過來了，那麼，我問你，這些事，天底下，真的那麼巧合嗎？”

夜錦容看著璇璣，看著她的臉色由茫然變得通透起來，一點都不想裝的樣子，難道真的是誤會，不可能？

“夜錦容，我一直以為你是很聰明的人呢，至少比起我來說，聰明很多，但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璇璣被反剪的雙手捏緊起來，她這是在孤注一擲，要是失敗了，當場被殺都沒人能救得了她。

“你說什麼？”夜錦容的額頭上，幾乎是青筋暴起，璇璣的話語，就像火上澆油。

“那個時候，我要是知道你是錦親王，我要是知道我遇到的人是陳國君王，你以為，我會幫助你們，而不是把你們都抓起來，要挾陳國投降嗎？”璇璣看著夜錦容，一字一句的說道。

頓了一下，璇璣又笑著說道。

“難道，錦親王你認為，我這樣做，施以小恩小惠，然後方便我混到這裡來，做個奸細。這樣的作用，難道比把你們抓起來，要挾整個陳國，來的重要嗎？”

一句話，把夜錦容哽的無話可說，

的確，如果那個時候，璇璣知道他是錦親王，直接抓起來，那麼整個漠北邊界的軍隊都會投降；如果她知道那個人是夜筠堯，抓起來，說不定，整個陳國，就已經是姜國的囊中之物。

“難道，真的是巧合嗎？”夜錦容看著璇璣，臉色依舊很不好看。

璇璣嘆了一口氣，這個只能是巧合，連她都不相信的巧合。

“那你為什麼要混入俘虜裡面。”

“是你計程車兵抓我來的，不是我自願混進來的。”璇璣真的忍不住要白眼一番，她難道會捨棄黎昕，跟著來這個陌生的地方嗎？

“為什麼要來到湮丹？”

“同樣也是你帶我來的，從頭到尾，我可都沒有說過一句我想來的話。”

“為什麼要進入書房，看兵書？”夜錦容把他忽然暴走的原因說出來。